白无阁内。
照文彦正站在池边,盯着池里的好些鱼儿,手里还时不时的投点鱼食。
那些鱼儿,很是雀跃,都簇拥在一块儿,争抢着时不时落下的食物,而原本波动不大的水面,一下间便激荡起了环环相扣的涟漪。
“照公子。”不知道何时,玟儿走到了照文彦的身后,行礼之后,轻声的叫着。
“你不像是来找竹堂主的!”照文彦没有回过身去,而是平静的启口问。
“我是来找您的。”玟儿很是直接的开口,然后,走到了照文彦的身旁,视线转向了池子里的那些鱼儿,突然启口:“这些普通的鱼,怎么能跟风堂主带来的那几条紫色的鱼儿相比呢”。
“他的那几条鱼很是罕见,而且所食之物还是朱砂,的确令人感到好奇。”照文彦用余光斜视这个突然和自己站在一排的没大没小的丫头,但语气里也并没有带着嫌恶之意,只是在陈述自己的想法。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玟儿突然转过头来,盯着照文彦,然后继续开口:“白无阁里有奸细”。
“你知不知道就凭你现在说的这句话,我不用任何理由,也不用经过风堂主的同意,就可以吧你给杀了。”照文彦转过头去,目光发出了寒光。
“在您看来,我可能是在背叛我的主子,可我这样做,恰恰忠心。”玟儿轻声启口,然后继续开口:“一来我忠于白无阁,二来,子青的命快保不住了,这些天我一直守着子青,我觉得风堂主已经起疑心了”。
“一个丫鬟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兴趣知道你们和风堂主的恩怨,再说了,你们可是风堂主一手调教出来的。”照文彦说的平静,陈述着事实。
“我知道,但只有您这里不会受人监视,就连魇弑帝的那些手下也不能够监视您,这是您的权力,也是明帮主对你的信任,所以,我才敢在您这里说这样的话。”说罢,玟儿便立刻跪了下来,然后继续启口:“请您救救子青,子青这些天一直梦见一场大火,而那场大火似乎跟风堂主带来的那几条紫色的鱼有关”。
“在白无阁里,不问过去,你要是不走的话我走了。”照文彦冷冷的启口,见对方没有起身,便转过了身去,离开了此处。
玟儿站了起来,面色凝重,似乎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然后,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在这里做什么?”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一转过头,玟儿便发现竹堂主正在缓慢的靠近自己。
“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见玟儿没有回应,竹堂主便再度启口。
“好兄弟,我会记得你的。”玟儿只是突然沉重的启口,然后又抓紧启口:“别问为什么,我想先静一静。”说罢,缓慢的从竹堂主身边走过。
竹堂主突然皱起了双眉,然后转过了身去,看着玟儿一点一点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
“烙······”候子荼猛地睁开双眼,突然大声的呼喊。
“姐姐,你醒啦。”月那突然欣喜起来,赶快迎到床边,开心的笑了起来。
候子荼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然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白色帐篷里,而眼前女孩的服饰带有着独特的域族风格,虽然,对方是一位小女孩,但刚刚才清醒过来的候子荼还是带着十足的警惕。
“烙呢?”候子荼冷冷的问着眼前的陌生女孩,情绪有些激动。
“被啊耷哥他们带去了,你的伤还好,但是他的伤可就难办了。”得知对方是问得另一个人,月那便坦白的开口。
“说,他在哪儿?”候子荼立刻走下床,掐着对方的脖子,跟本不管对方只是一名弱小的小女孩。
“姐姐,好难受啊,我,我不知道。”对方被掐得难受,很是慌张的开口。
帐篷外突然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迎面走进来的是壑和那位如和无娥的合体者,另外,还有一位小男孩,在这里见到他们的一瞬间,候子荼露出了惊讶,原本紧掐着月那的手,突然就松了开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候子荼立刻惊讶的启口。
“你欺负月那。”那名小男孩见此状况,立刻生气的拿出手里的匕首,冲动的冲了过去,一下子刺中还未反应过来的候子荼的腹部,然后又将匕首从腹部里给拔了出来。
月那惊讶的捂住了嘴巴,被这一幕给吓得不敢发出声音。
星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些什么,吓得将沾满鲜血的匕首给丢在了地上。
候子荼缓慢的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脑海中只是不停的在叫喊着烙,然后感觉视线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接着,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
另一处的山头,战正走在白雪皑皑的雪地里,走了几步,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竹屋,那竹屋被一尘不染的白雪覆盖着,看起来像是覆盖了多年的往事。
战突然又踏起了步伐,缓慢的靠近了竹屋。
这里曾是她自己的住所,一个梦想开启,一个梦想又破灭的地方,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亲手缔造的立,竟然会是自己最大的强敌,而这个强敌竟然坚毅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突然觉得,到底是自己坚毅,还是立坚毅?
突然之间,周围的雪瞬间消失,一切都恢复了翠绿的样子。
“怎么,你想家了?”一名男子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背后响起,她转过了头去,看见一位穿着暗红衣裳的男子正在缓慢的靠近自己。
“这里不是我的家。”战反驳着。
“那个冬天,你一定很难忘,否则,你也不会把这里变成这样的。”对方平静的说着,然后走在了战的前头,靠近了竹屋,用手轻轻的推开了竹屋的门。
战同样也跟着对方,走进了竹屋。
“这里的布置还是没有变。”战平静的启口。
“可见烙是有多么的爱你。”对方只是平静的说出了这一句话,战的面色瞬间就阴冷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守着你的红墟。”战突然转移了话题,,然后接着启口:“时间过得可真快呀,都已经过了四百年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场大战之后,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这么一说我倒还是要谢谢你们孑渡。”殁平静的启口,然后继续开口:“若不是你们与百叶大战,我至今都还捡不到这个便宜,如今这百叶的成员可都是我红墟名下的”。
“想当年,百叶的力量可真是强大,他们的领首者汝竟然将打败了我们的领首者皿,害得皿受伤后,从此消失无踪,谁都找不到,也正因为如此,孑渡现在极其分散。”战转过头来,带着鄙视的继续启口:“你也真是卑鄙,在百叶元气大伤的时候,乘机对他们下手,杀了汝”。
“你应该高兴才对,我可没有对孑渡下手,再说了,你们现在不是有汀在带领么,我可是听说前一阵子汀禁止了痴出混沌。”殁倒是没有在意对方的鄙视,而是坐在了椅子上平静的启口,接着阴冷的一笑,继续开口:“话说回来,四百年前的那场大战,烙救不了你,而我能”。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啊。”战启口说着,然后疑惑的启口:“有一件事我一直很疑惑,你真的很奇怪,秋十的孟澈一直被迫为你做事情,而你还让我让照文彦抓了孟澈,导致有一段时间孟澈不能为你做事,你是想挑起白无阁和秋十的战争,还是打什么其他的主意?”。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殁倒也是说得坦白,然后突然变得阴沉起来,接着启口问着战:“凭你的判断,你认为风驰安是真的为我做事么?”。
“不好说。”战突然坐到了殁的对面,然后接着启口:“虽然他是孑渡的人,但我相熟的人,也同样包括我,在孑渡时,都没有见过这位风驰安,当然了,他也有可能是之后成为孑渡的人的,但在这段期间,根据我暗中观察的来看,他是一位很有自己想法的一个人”。
“我明白了。”殁只是平静的启口。
“不过,你又为什么相信我呢?”战突然发问。
她一直疑惑很久了,这位红墟的首领之一,在四百年前就无端端的救了自己的一条命,不仅如此,他还让她自己知道很多的事情,她不明白,甚至更是疑心,一名陌生的人,又怎会对自己如此的善心呢。
“你在怀疑我救你的目的。”殁只是启口的平静,并没有在意什么。
“是的。”战也说得坦白,然后继续启口:“这四百年来,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的存在”。
“如果只是因为太过于暗无天日,我可以让身边的人知道你的存在。”殁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说得平静。
“不是这样。”战同样也站了起来,面对着殁,然后解释着:“你在利用我,以便于达到你的某些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