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灯被空手套白狼之后,林菀蓁十分的不爽,两个人就在街上追着打了起来,不过林菀蓁的体力跟穆清是比不了的,追了几圈就累得蹲在地上气喘吁吁。穆清学着她的样子蹲在她旁边笑着说:“我说夫人,您这好歹也是蒋家的少奶奶啊,这样子成何体统啊!”
林菀蓁白了他一眼,“我这个样子是谁害的啊,我气都喘不过来,要什么形象啊。”看着穆清笑得幸灾乐祸,林菀蓁更是火大,“还有啊,你眉毛下面那俩窟窿是干什么的啊,没看见我今天这身打扮吗,谁能看出来我是少奶奶,我可是少爷!”林菀蓁说完还傲娇的哼了一声。
穆清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对林菀蓁说:“好了,大少爷,咱们出来的够久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说完,便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林菀蓁看上去有点失落,“这,这就回去了啊,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穆清正打算带林菀蓁回去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什么东西扯住了,回头一看,果然……
“穆清……”林菀蓁眼睛一边往旁边的小吃摊子上瞟,一边狗腿地对穆清说:“我们买点零食果子回去吧,反正都出来这么久了,不差这么一会儿了。我保证,买完就回去!”说完还伸出小手作出发誓的样子。
穆清:“……”
……
放了河灯又买了零食,林菀蓁开心的有点得意忘形,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往房间走。林菀蓁刚蹑手蹑脚地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就听见背后阴森森的传来一句,“你还知道回来啊。”林菀蓁吓得差点坐在地上,相似的语气相似的话,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玩得太晚回家被老爸怒气支配的恐惧。
蒋肃拿着烛台走到林菀蓁面前,林菀蓁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没想好说什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蒋肃先发话了,“出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蒋家的少奶奶,想出去也没人拦着你,为什么这么晚偷偷摸摸的出去?”
“这……”,林菀蓁偷偷抬眼看了下蒋肃,扭着手指说:“一个人出去自在些嘛,让听雨跟着,这不许那不让的,而且晚上听雨肯定不会让我出去的,晚上夜市多热闹啊,想去看看嘛。”林菀蓁说完就低头看着鞋,就跟以前她犯错误被她老爸训斥一样。
蒋肃听完她的话,缓缓的说:“听雨做的没错,蒋家是荆州城数一数二的富商,你出去自然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溜出去了吧。”林菀蓁听到这紧张的抿了抿嘴唇,心里悲催的想: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也才第二次啊T-T!
蒋肃继续用他那个大冰块的声调说:“最近更深露重,夫人晚上还是不要到处乱走,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比较好。”说完又举起烛台嫌弃得说:“你看看你穿成什么样子,赶紧去把衣服换了,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林菀蓁听到这句话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样,一溜烟跑到小房间里麻溜的换好了衣服。
等她换完衣服,蒋肃已经熄灭烛火,又躺回睡塌上了。林菀蓁摸黑爬到旁边的床上,躺好后,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蒋肃,连个蜡烛都不给我留,蒋家这么穷酸吗,连个蜡烛都这么吝啬。不让出去就不让出去嘛,还扯什么更深露重,现在离立秋还远着呢。算了,不管了忙了一个晚上,先睡觉,什么事等天亮再说。
可能是晚上玩得太累了,林菀蓁很快就睡着了。
因为第二次晚上偷溜出去被蒋肃发现,这几天林菀蓁明显安分不少,每天看书练字练轻功,还帮老夫人抄了几次佛经。而且,穆清知道林菀蓁偷溜被蒋肃抓现行后,天天拿这事笑话她,说她学艺不精。林菀蓁可是不服,心里一肚子委屈:蒋肃这货早就醒了,就在那等我回来了,不被他发现就怪了!
今天,林菀蓁练完轻功之后,照例到院里藏书楼一楼去抄佛经。正巧穆清来藏书阁找蒋肃,师徒两人正好又遇上了。
穆清拿起一本书,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随意的翻着,边翻边说:“少奶奶怎么抄上佛经了,什么时候信得佛啊?”
林菀蓁头也不抬的说:“这是帮老夫人抄的,等下抄完给老夫人送去。”
穆清作出一脸惋惜的模样说:“啧啧啧,可惜啊,我穆某人收的第一个徒弟居然要弃武从文了,可惜啊,可惜。”
林菀蓁抬起头,冲他翻了个白眼,一字一句的说:“我就不能文武双全吗,我可是练完功过来抄佛经的。”
“这么辛苦啊!”
“可不是吗!”说到这林菀蓁皱着小眉毛又开始吐苦水,“前些天,我的表面夫君啊,让听雨搬了一箱书给我看,还要不定期抽查我,还要我练字,每天都要写好几页的大字,手写的都酸了,还要练轻功,练完功还要抄佛经。”
“佛经应该不是老夫人要求你抄的吧。”
“但是不陪老夫人礼佛,她就要教我看账本做生意!所以必须要把这个话题叉开!我现在一天忙到晚,感觉比高考的人都艰难!”
“高……高考?”
“额……就……就是科举。”林菀蓁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好在穆清没纠结高考的事情,“不过这是躲不掉的,蒋兄是蒋府唯一的嫡子,不管是你的表面夫君还是真夫君,你作为他的正房妻子,肯定也要帮蒋兄操持家业,至少要操持蒋府内的大小事宜,躲是躲不掉的。”
“唉,那就能躲一阵是一阵喽。”说完,林菀蓁认命似的低头继续抄佛经。
穆清拿起了她抄的佛经,翻看了几页说:“不过,你抄了这么多佛经,知道这上面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林菀蓁摇了摇头,“字都认识,但这些拼成句子就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好奇怪。”
“那还是要多抄点,话都看不懂怎么去看账本啊。”
林菀蓁抬起头,怒气冲冲的小脸又跟穆清对上了,林菀蓁气得把手中毛笔扔了出去,不过穆清稍稍侧身就躲开了,然后又连着几步冲到了楼上。
林菀蓁望着楼梯的方向,不甘心的捶了一下桌子,可看到桌上还没抄完的小半本佛经,又开始愁眉苦脸了,林菀蓁看了看地上毛笔,又看了看砚台,拿起一支干净的毛笔,有气无力的喊道:“听雨,过来帮我再磨一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