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赶路劳累,还是因为什么,凤羽涅一夜好眠,早早便起了床,如今陵寒都已经找来了这里再急着赶路也没什么意义了,虽然之前也没急着赶路就是!但之前多少心里还是怕陵寒会追来问责她不告而别,如今看来陵寒并不打算追究了,凤羽涅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她穿衣洗漱好后便打开房门准备出门去逛逛!然后便看到了化身为无情的陵寒正守在门口!
“你改阵地啦?不守窗户了?我还以为你家太子殿下都是教你们守窗户的呢!毕竟他喜欢爬窗户,知道窗户有多危险!”凤羽涅说道。
“窗自然要守,但不是我守!我家太子殿下说别人或许只要守住窗防人进去,而你不同,得连门一起守,不然说不定你就从门跑了!”陵寒回道。
凤羽涅又被怼得无话可说,她说他爬窗的事,他就用她跑来回,看来放松得太早了,陵寒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追究的样子啊!没好气道“你家太子深谋远虑!小女子实在是佩服!不知你家太子殿下可有告诉你们在外面要怎么守着我?毕竟外面可跑的方向多着呢!”
“这就更简单!形影不离的跟着你便行!殿下说了你若是还跑,我便时时刻刻跟着你!包括你睡觉也守在房里!”陵寒回道。
凤羽涅原本只是想逗逗陵寒,谁知道他竟然这般无赖!于是说道“那我洗澡沐浴怎么办?”
陵寒面具下的嘴角勾起,狡黠道“那就更简单了!若你实在是不配合的话,我也只好跟着了!毕竟殿下说了若是再把你看丢就要了我的脑袋!当然啦!若是被人知道了有损你名声,只要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
凤羽涅是谁啊!其他都好就是受不得人家激她,于是说道“没想到你家殿下这么看重你!竟然同意你看我洗澡,毕竟他前几天还在说什么心里都是我来着的话!看来都是骗我的!竟然如此便依他了吧!毕竟我也不愿你因为我而丢了脑袋!你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你会负责不是吗?”
“你……”陵寒听到她说自己有意于她是假,心中气急却又不好表现出来,随后又听到她说愿意让他负责!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凤羽涅扬了扬眉道“我?我怎么了?难道你不愿负责了吗?”
陵寒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凤羽涅见自己目的达到便也不再逗陵寒往外走去!陵寒默默的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了楼下,吸引了不少目光,毕竟一个带着面具一个带着帷帽,怎么看怎么怪异吧!众人议论纷纷。
甲:“听说前面村子生了天花,这两人都挡着脸,不会就是从前面村子逃来得吧!”
乙:“应该不会吧!天花病人哪能下床啊!”
甲:“也是!不过这次的天花生得又急又厉害!听说死了不少人呢!”
两人的谈话以凤羽涅的功力自然听得一字不差!她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无视众人的目光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不一会小二便来了,问他们要点些什么!
凤羽涅说道“把你们这的拿手菜来一份便行!我刚刚听他们说有地方生天花了!小哥你可知道是在哪?”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让人听了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小二回道“姑娘您问我就问对了,那落日镇就在我们这西南方向离我们也不过五里地,姑娘你们挡着脸也难怪其他客官会多想了!”
凤羽涅给了这小二一点银子,然后说道“谢谢小哥!”
小二守着银子开心的走了!而陵寒则警觉了起来!说道“你不会是想去那吧?你疯了?那可是天花!一旦染上不死也去半条命!”
凤羽涅不以为然道“就是因为是天花我才更应该去,因为我有办法治!而且天花对我无效!你跟无心待在这里吧!”
“不行!你若要去的话!我也要去!就算不幸染上了你也会治不是吗?”陵寒回道。陵寒见过凤羽涅医术,之前他染上瘟疫就是她治好的,所以对她说的她能治天花不疑有他,而且就算不信她能治,他也一样要跟去,因为如果她不会治,若是她一人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凤羽涅看了看陵寒,知道自己劝也没用便放弃了劝说道“既然你坚持要去,那便去吧!原本我还想在这歇两日,如今看来是没法歇了,吃完就上路吧!”
两人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便回房收拾东西准备上路了,凤羽涅想着骑马酸爽一阵心塞,然而她走到门口却见到陵寒正坐在马车上等她!凤羽涅一阵心暖,昨天跟他抱怨骑马难受没想到他记住了!凤羽涅也没推脱直接就坐上了车!傻子才推脱!有福享干嘛不享!马车虽然比不上汽车舒适但怎么也比骑马舒服!而且还是在这大雪弥漫的大冬天!吹了这几天冷风凤羽涅感觉自己皮肤都干了不少!
一路无话,大约走了一时辰两人终于到了落日镇,只见周围到处有官兵把守,一个官兵拦住了他们,说道“城内此时天花肆虐!两位请另走别处吧!”
陵寒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说道“叫你们大人过来!我有事找他!”
那士兵看了一眼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寒字,精神一震连忙道“小的这就去叫大人前来!”
不一会一个中年男子匆匆的赶来了!听报信之人说来人手持太子的令牌,应该是太子殿下的手下,恭敬的说道“不知大人驾到,下官王生安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他们封镇的做法虽然不人道但确实是预防天花扩散最好的办法,所以陵寒对于被拦在镇外这事并不生气,开口说道“我们是来治病的!让你的让开放我们进去吧!”
“大人,这可是天花呀!而且此次天花发得很猛,镇内的人差不多全染上了!”那人听了浑身一振,他没想到这个太子殿下派来之人尽然要进去给人治天花,天花直至如今也并没有找到一个有效的方法治疗!得了天花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天意。
陵寒听了这话对王生安生出几分好感,没有因为权势而盲目服从!说道“无碍!这位姑娘有法子能治!你听她的便行!”
“下官遵命!”这时候王生安才注意到凤羽涅,他看了看凤羽涅。显然是不相信她能有方法治!
凤羽涅对他的打量和怀疑很是理解!毕竟在这个时代天花是个无解的存在!她说道“王大人,镇上可有发牛痘的牛?麻烦帮我去找几头来!”
王生安不解道“找牛?”
凤羽涅点点头道“没错!找来后所有的士兵都来这里,我替他们接种牛痘!”
王生安更是不解了!牛痘他也知道,得了牛痘随不致命,但人也还是会病几天,这姑娘说来治天花结果让没病的人也病这算什么治法啊!王生安有点生气道“姑娘!人命关天!还请你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恕我难以从命!”
凤羽涅也不生气,解释道“染过牛痘之人便不会再得天花!你放心,我只是让你们轻微染上牛痘,不会像真正的牛痘那般难受,顶多一两天便会好!你试想用一两天的不舒服换终生免疫天花,怎样比较划算?”
王生安惊道“姑娘说得可是真的?”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得过牛痘之人是否有染上天花,若实在找不到染上牛痘的牛便找几头小母牛来!”凤羽涅回道!
“下官这就去办!”王生安已经差不多相信了凤羽涅所说,便着手下按着凤羽涅的吩咐去办。
看着王生安安排人去找牛了,凤羽涅对着陵寒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我跟你一起进去!”陵寒回道。
“不行,你没免疫天花的能力!天花其实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治好,我赶来是为了预防它继续扩散!你放心!我不会跑!我去去就会回!”凤羽涅好声好气的说道。如果陵寒要是不听她也不介意把他放倒!
陵寒看着凤羽涅好一会没有说话,随后下定决心道“好!我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