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求你,去救救阿紫姐姐吧,她是为了救我啊。”约婉跪在地上一边边的哀求眼前的掌权者,圣母的鬓角已经全白了,一向保养很好的她,此刻脸上全是倦容。
圣母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将自己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你还有脸说!阿紫是为了谁才陷入险境!还不是你这个圣女!谁让你肆意妄为!谁准你擅自离族!如今巫族危在旦夕,你让我如何救!”
约婉听到这席话,颓然的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是,都是因为我,阿紫姐姐是我害的”。
母亲泽黎跨入大殿,面色难看,朝着圣母施礼后便站在一旁。约婉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一路跪着爬到母亲脚下,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泽黎伯母,我求求你,去救阿紫姐姐好不好?求求你,泽黎伯母,求求你……”
看着脚下语无伦次的约婉,母亲闭上眼睛,却紧紧握拳“紫儿,不能救。”
约婉抬头痴痴的看着母亲“为什么?阿紫姐姐可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不能救?她现在生死未卜,为什么不能救?”
母亲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约婉,“正因为是我女儿才不能救,约婉,紫儿是为了你甘愿受伤为囚,如今巫族不能贸然行事,不能再做任何无谓的牺牲,我想紫儿拼尽全力救了你便不想你在为了她回去冒险。约婉,你大了,要懂得顾全大局,如今我们要把心思放在抵御外敌上,所以,拿出圣女的样子来好吗?只有这样紫儿才会知道她的付出是值得的。”
约婉恍惚的点点头,摇摇晃晃的离开大殿。殿内顿时寂静下来。
“泽黎,我对不起你,二十年前你为了我牺牲良多,二十年后你的女儿又为了我的女儿牺牲至此,我……”圣母看着母亲,一点点说出在心头压了多年的话。
母亲只是摇摇头,像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风轻云淡“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个,何况这是我们的责任,哪怕付出生命也要承担下去。”
只是没有人看见母亲袖子下一片猩红,那种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疼痛,她用这种行为压抑着心中的疼痛,有哪个母亲不心疼女儿,可是一切都没有办法,有时候责任比什么都重要。
另一边,悦来客栈。
“王爷,这几日必须攻山,巫族人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了,再拖下去只能是打草惊蛇,而且越拖麻烦越大。”
“臣复议。”
“臣亦赞成。”
看着眼前的几位大臣,齐涅华却感觉头痛不已,他是想要皇位不假,他心狠手辣也不假,只是想着那天晚上约婉的神情,他的心就想被几千把刀一刀一刀凌迟着,他从未想过伤她,他许的芍药之约也从来不假,他真的,真的…想要娶她。
“容我再想想。”
“王爷还想什么?难道宏图大志竟然被儿女情长牵绊住了不成?王爷之前的手段狠辣去哪里了?王爷别忘了,皇上可是在京都等着呢。”说话的正是那抚远将军,他似乎对齐涅华毫不惧怕。
“抚远将军是在教本王如何处理事务吗?”齐涅华眼睛里闪出威胁,抚远将军只感到头上压力大增,只是……
“臣不敢,只是临行前皇上嘱咐我,如果王爷下不了手,臣可代行之。”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皆一惊,只见他不慌不忙从腰间掏出一道黄色的布帛,众人大惊失色,尤其是齐涅华。
“这是皇上赐我的圣旨,从今天起,一切军务由我负责,四王爷,得罪了。”看着他手里的圣旨,众人忙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抚远将军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接着便吩咐到“将段老送出的雾区解毒丸给士兵分发下去,将军队分为三拨,今晚子时从三个方向攻入巫族,活捉圣女圣母,一举为皇上夺得极仙草!”
“是!”
门外的苍儿正巧送茶水过来,将屋内人的对话听的一字不差,忙慌张回屋。
我躺在床上正想办法如何脱困,苍儿推门而入,查看四下无人后才将门关上。
“阿紫姐姐,不好了,抚远将军现在代替王爷执行军务,他今天晚上要攻山!”
“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忙起身却牵扯到了伤口。
我看着眼前的女孩,郑重的说道“苍儿,求求你,帮帮我。”
苍儿将我按在床上,“阿紫姐姐,你别这样说,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办到。”
“放我离开。”我看着眼前的女孩缓缓说出这句话。
只是还没有等在她的回话,门便“嘭”的一声被人踹开。
“放你?大祭司莫不是在说笑吧,这么大的一个筹码?我能放吗?带走!”来者正是那“威风凛凛”的抚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