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郊学院的地下基地里,定魂塔的试炼已经结束,吃过早餐,沐凌雪送来的这群年轻人还要准备接下来的课程。
按照学院的安排,他们将要在这里学习表演类、社会类学科、生存类、灵导器使用以及契灵人简史等相关课程。
除了学院安排的这些理论课,这群年轻人还会参加监察院的安排的实践课,具体课程安排基本不对外公布,都是临时通知,毕竟监察院也不是每天都有行动。
相比较南派传承派,学院派还算个稚童,出现时间极晚,也就近三十来年的事,但发展不可谓不快。
这些年随着配套设施和师资力量的稳步提升,招收的学员也越来越多,规模也由以前的小班教学,扩展现在的大班教学,当然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大班。
可迄今为止哪一届招收的学员都没有超过三十人,不因其他只怪监察院一处的审查太严,几乎上都是非白即黑原则。
因为学院最初招生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给协会和监察院培养储备力量,所以一般情况下这些人一旦毕业,就会直接安排到协会和监察院工作,或是继续留在学院任教。
像杨万河、杨千河、郭启元之流都是学院前七期的学员,算是比较早的一批学员。当时一届可能也就有个十来位学生,资质一般都不会差,而且都很有个性。
但也并非所有的人毕业都会进入协会和监察院工作,比如燕郊四期里的黄四黄辉冯和洪七洪根宝,“京郊七怪”中的老四和老七,他俩人就是个例外。
倒不是说他俩在监察院二次审查中没有通过,而是他俩在学员时期便已早早挣够了战功选择退居二线。现在在院里只挂了个特别顾问的虚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再比如六期的崔文景,他也没有进入系统内工作,他便属于监察院二审没通过的那一种。
但说起这位,那绝对算是四期里的执牛耳者,天才中的天才,同时他还是人造契灵技术的奠基人。
此人性格乖张,说得好听些是执着,说得不好听便是偏执,在二次审查更是被监察院贴上有反人类人格倾向的标签。
只是那时恰逢处于契灵研究关键期,这才保下了崔文景,勉强留在所里做了个研究员。
但随着契灵技术的逐渐深入,崔文景在研究所里也已经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尤其是在人造契灵这一方向,几乎到了可以和沐凌雪分庭抗礼的地步。
再后来所里开始有意无意地压缩在人造契灵方向的投入,崔文景负气离走,顺便还带走了他底下的几个学生。
如今从监察院反馈的信息来开,崔文景这些年依旧还在从事人造契灵方面的研究,而且背后还能看到不少世家的影子。
另外他和东夷国之间也往来密切,但暂时并未查到任何僭越之举。
可他越是这样安安分分的,便越令监察院越发怀疑和担忧,所以在危险程度评级上,崔文景也一直位居S级高位。
梅乾招得这批年轻人,若是论资排辈,算是燕郊学院第十六期,而且是目前为止,招的人数最多,也是最特殊的一批。
按他和成叙的想法,应该是想将这群年轻人打造成类似监察院的存在,当然也没真想让他们就变成监察院第二。
就像小时候我们的父母一样,总是让我们以谁谁谁为榜样,想让我们有一天能和他们一样,但最终我们还是活成了我们,不是谁的翻版,也不是谁的影子。
梅乾于他们也是一样,只是想让他们多学习多磨练多成长,在将来某一天来临时不用那么慌张,能够沉着面对。
挺直胸膛,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做他们自己,向整个世界展现他们的天赋和才华,但最终他们会成长成什么样,那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照梅乾自己说的,自己只是他们人生这段旅程的护道人,能不能成才,那还要看他们自己,反正机会是给他们了。
也应了那句老话,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自己把自己当回事那就是回事,你自己把自己都不当回事,别人就是再怎么盯着你,你也就那么一回事。
学院安排的第一堂理论课是表演课,里面会穿插舞台表演、声乐、台词、影视鉴赏等等相关的课程。
今天来的这位老师,来自燕京电影学院,学生们看到他时也是惊讶的不行,很多人都是看他的影视作品长大的,比如《半夜歌声》、《人间五月天》、《似水流年》等等。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一名契灵人,而且还成了他们的老师。
就算很多年后,这帮人回忆起这段求学经历时,其实啥也没记住,只单单记住黄三石老师开篇时说得那段话:
“艺术来自生活又高于生活,有些人演什么像什么,有些人演什么是什么,它们一样,又不太一样,老师只希望你们在未来,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中不迷失自己。”
因为是第一节课,其实教的东西并不多,很多时间都是在相互介绍互相认识,就像刚上大学那会,辅导员拉着大家开得第一堂班会课。
黄三石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学生,自然也会有些紧张,但作为一位优秀的演员,很快他便适应了,谈起课来也愈发的自然生动.....
对于燕郊学院,或者说对于学院派的教学能力梅乾压根都不必操心。
再说学院里又有沐凌雪操持,自己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这样的工作于她而言已算是轻车熟路。
至于在监察院下边各处实践的事,成叙也已经安排好了,就更不用梅乾担心。
用成叙自己的话说:
“你不在院里久矣,再说你也不是个教书育人的料,你看你把杨万河那几个小家伙给造的...”
梅乾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自己本就如他小师叔所说的,“不会教人”,当真不会?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最让他在意的还是接下来该怎么给他们铺路,其实他心里隐约有一个计划,只是有些风险,而且风险不算小,一个不小心可能便要摊上一辈子的骂名,还需要继续再斟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