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迎面就砸来一个玻璃杯!
战七锦沉下眼色,不动声色地移开一步,没想到那边还变本加厉的摔来四五个。
她躲避不及,手肘的衣服被玻璃碎片划开,有粘稠的血流下。
“做什么。”战七锦眼皮都没掀,仿佛不怕疼似的走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朝她砸来杯子的女生。
其中一个长的明艳动人,一身的名贵奢侈品,看见她就怒目而视。
另外一个身形娇小,缩在角落里正埋着头低声啜泣。
身后有人关上门。
沉闷的关门声过后,只剩下封闭的空间和阴暗的环境。
盛莞莞半点想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气势凌人道:“你还问我们?!你敢来,就得受!这还算轻的!”
战七锦一扫而过她,视线慢悠悠地落在哭的不停的任友由身上。
她开口,“任友由是吧?我记得我是你学姐。”
盛莞莞气的柳眉倒竖,“你是学姐你还敢这么干!”
她懒洋洋的瞟了一眼,在她们身侧的沙发上坐下,翘起腿,指腹慢条斯理的滑过桌上的一瓶啤酒瓶,动作极缓,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任友由明显感知到身侧塌陷下去一点的沙发垫,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哭的红肿的和桃子一样的眼,哽咽着说:“学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战七锦却笑得人畜无害,“我做什么了?”
“你…你还不承认!”盛莞莞像是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没等任友由把话说完就往下说了。
战七锦优雅的支起自己的下颚,粘稠的血缓慢的从手肘上的伤口流下,掉落在茶几上,晕染开深色的红晕。
她却神态自若道:“我为什么要承认?任友由,我听说你是君一臣的未婚妻?”
任友由怔怔的点点头。
却导致面前的女人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软弱不堪。
战七锦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怒意收进眼底,她挑开笑来,不紧不慢道:“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在普通人身上浪费心思。所以虽然一直听说一臣有一位未婚妻,但并没有想要结识,如果稍有怠慢,还请见谅。”她一字一句里都是数不清的高贵矜贵,又在那份本就浅薄的亲和中无形添加了清冷疏离。
与君一臣如出一辙的淡漠。
任友由咬了下唇,指尖抓紧了自己的手臂,任由红痕沉淀。
她…叫他一臣。
她轻描淡笔的…叫了自己的未婚夫如此亲切的名讳…叫了自己仰望许久却求之不得的爱人的名讳…
身边揽着她的盛莞莞气的肺都快炸了,尤其是看见自己好朋友手上的痕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战七锦轻佻的瞄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淡漠而优雅道:“我是一臣的姐姐。你好,任小姐。还有,这位盛小姐。”她瞥了她一眼,笑道:“盛小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盛莞莞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评价自己,她一向娇生惯养长大,她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京城里的达官名流都该想尽办法去给她摘来。她哪里轮得到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什么狗屁姐姐教训!
盛莞莞火气一大,一把就夺过了战七锦刚才手里的啤酒瓶,砰的在桌沿敲碎,就直起身要砸向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