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郊外小径,茶棚下。
赵天羽和慧儿、阮小泉在茶棚下吃饱喝足后又休息了一会,这期间有三名青年男子陆续从棚外走了进来,他们都穿着布衣,腰间各挂着一把佩刀。
那三名男子围着另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其中一人率先开口聊起了江湖事。他们都是陆鲨帮的弟子,从左到右依次是朱伟、陈石山、田禾。
朱伟道:“最近江湖上又发生了有几件大事,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
陈石山道:“如果是武林大会的事,我知道。听说巫山派和少林寺派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都是一些新秀,少林寺中最年轻的长老怀仁大师和巫山神女杨玉清都来了。”
田禾道:“杨玉清?武林上的三大美人之一?我听说武林上有三大美人,却一直没有机会一睹她们的芳容。”
陈石山道:“不知道这三大美人那还算是武林中人嘛。听说她们各个貌若天仙而且还都未婚,谢家庄的谢大小姐、巫山派的巫山神女、清风寨的女诸葛,这三位可都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
听到他们的谈话,赵天羽略感兴趣,以为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不由竖起了耳朵。
“近日有传闻说,清风寨的寨主阮百川将要为阮二小姐举行比武招亲。”陈石山接着说道。
田禾道:“这事我也听说过,要不是有帮派任务在身,我一定去参加比武招亲了。能娶到三大美人之一,那是多大的福气啊。”
赵天羽一边听着,一边让店小二重新倒一壶茶过来。
没过一会,又有二名青年男子从茶棚外走了进来,他们穿着一样的南山派武服,左手上各拿着一把长剑。
领头的青年举止沉稳,名叫艾兴文。其身后的青年毛毛躁躁的,名叫张涛。他们都是南山派的弟子,进来后直接向朱伟等人走了过去。
张涛向朱伟等人道:“你们还真是目光短浅,要说娶亲,就应该娶杨玉清才对。她的姑姑可是当朝天子最宠爱的妃子,娶了她就等于和皇亲贵胄扯上了关系,在江湖上混不下去时还可以入朝为官,这岂不会两全其美嘛。”
朱伟站起来,道:“当官哪有江湖来得逍遥自在,要我说,娶谢家庄的谢大小姐那才是最好的,娶了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就算不在江湖上打打杀杀也能快活过神仙。”
艾兴文双手抱臂,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张涛拍桌道:“那位是你们想娶就能娶到的吗。谢大小姐可是武林第一美人,是薛神医唯一的嫡传弟子,谢家庄唯一的继承人。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们这熊样还想娶她,白日做梦。”
田禾拍桌起身道:“阮二小姐一点也不比杨玉清和谢大小姐差,她十六岁就帮助阮百川出谋划策,击退围剿清风寨的一千官兵,她的聪明才智可是众所周知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被江湖中人称为‘女诸葛’。”
阮小泉听到这话,微微一笑,端着杯子喝了口茶。
慧儿小声地嘟囔道:“连她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那争风吃醋,真是无聊。”
赵天羽本想从那些人的口中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没想到他们却在那说些娶亲的事。为此,他淡淡地冷笑了下。
朱伟等人和张涛越争论越激动,激动到连拍桌的程度。
张涛道:“你们这些乌合之众,竟以为娶了武林三大美人就能抱上她们家族的大腿,真是笑死人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连街头卖艺的都打不赢。”
朱伟怒道:“你竟敢说我们陆鲨帮是乌合之众,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们陆鲨帮的厉害。”他说着摆出了要抜刀的架势。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艾兴文开口道:“谁敢对我的师弟动手,先过我这一关试试。”
张涛道:“小小的陆鲨帮也敢口出狂言,我们南山派岂是那么好欺负的,有本事你们三个一起上,看我和师兄怎么打败你们。”
田禾抜出刀,怒道:“南山派的家伙想找死,那我们就成全他们,一起上!”
朱伟和陈石山跟着拨出了刀,张涛和艾兴文也跟着拨出了剑,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啊嘁~!”慧儿无意打了个喷嚏,打破了一触即发的氛围。
“上!”朱伟掀起桌子,带头向张涛和艾兴文冲了上去。
田禾跟着冲上去,道:“看招!”
随后,两帮人激烈地打了起来,从茶棚下陆续打到外面的道路上。刀剑碰撞的锵铛作响,吓得小二躲在了灶炉下。
慧儿看到那些人在打群架,起身拍手道:“好~!”
阮小泉不动所为,悠闲地喝着茶看戏。
赵天羽也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接着向慧儿道:“慧儿,你这样很容易惹火上身的,还是坐下来静静地看吧。”
慧儿慢慢地坐下来,一会她又站起身,拍手道:“好~!继续打,不要停。”
赵天羽见慧儿稚气未脱,不由淡淡地笑了下,摇了摇头。
…………
午后,茶棚外。
陆鲨帮和南山派的人都武功平平,打得不可开交。不知交战了多少回合,一直没有分出高下。
朱伟舞刀劈向艾兴文,锵铛一声,艾兴文挥剑向上弹开了朱伟的刀。另一边,陈石山和田禾围攻张涛,逼得张涛边舞剑边倒退。
艾兴文快剑连攻朱伟,朱伟已然招架不住,而张涛那边也被陈石山和田禾打得节节败退。
陈石山一刀劈头盖脸地砍向张涛,张涛抬剑格挡。与此同时,田禾冲刺跃起,一脚在张涛的胸膛上,将其踢倒在地。
打斗异常激烈,即使有伤亡也不意外。看到他们拿命拼杀,一直袖手旁观的赵天羽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在艾兴文一剑直取朱伟的咽喉时,赵天羽将空杯子甩了过去,杯子打在艾兴文的手腕上,使其松开了手上的长剑。紧接着,赵天羽迅速冲了出来。
陈石山和田禾要举刀劈向张涛时,赵天羽及时挺身而出,转眼冲到陈田二人的面前。接着双掌向上击在陈田二人的刀柄下,两把佩刀从陈田二人的手中脱出,他再飞身将那两把佩刀夺在手中。
一会的功夫,赵天羽就制止住了一场恶斗,众人的眼睛几乎跟不上他的速度。
赵天羽放下夺来的佩刀,向两帮人道:“打归打,闹归闹,但不可伤人性命。”
田禾指着赵天羽道:“你是谁?我们陆鲨帮和南山派的事关你什么事!”
这时,张涛趁机一剑刺向田禾,田禾大惊失色,赵天羽眉头微锁,及时抓住张涛的右手并将其放倒在地。
赵天羽道:“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与其跟人结怨,不如大家交个朋友。”
他用锐利的眼神横扫了一下艾兴文和朱伟等人,自身的气场也随之压迫在两帮人身上。
两帮人见识了赵天羽的身手,又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气场,无一不收敛了起来。
赵天羽扶起张涛,道:“暗剑伤人非君子所为,请收起你的剑。”
张涛胆怯地后退了三步,收起剑道:“你是谁?”
赵天羽向两帮人抱拳道:“我叫赵天羽,字幼龙。”
“赵天羽赵幼龙?”两帮人听到这个名字,皆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艾兴文收起剑,走过来道:“小兄弟你是哪个门派的?你的名字我从未听说过?”
赵天羽道:“我无门无派,以四海为家。你们不认识我很正常,我是最近才来到这里的。”
张涛走到艾兴文的身旁,向艾兴文附耳道:“师兄,这人武功高强,不是一般人。他会不会是魔教中人?”
艾兴文打量了下赵天羽,小声地道:“不像,他若是魔教中人定不会出手制止我们。”
随后,其余人各自将兵刃插回到鞘中,先后走到赵天羽的面前。
田禾向赵天羽抱拳道:“小兄弟,你救了我一命,你要我收手我就收手。”
艾兴文道:“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我们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你不让我们动手我们收手便是。”
赵天羽道:“如此甚好。”
朱伟道:“既然南山派的人愿意停手,我们陆鲨帮的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有小兄弟做主,我们也愿意收手。”
看到赵天羽轻松的解决了一场纷争,坐在茶棚下的阮小泉不禁露出了微笑,并向其投出了欣赏的目光。
在赵天羽调解下,陆鲨帮和南山派的人很快就冰释前嫌了。他们先后向赵天羽自报了姓名,接着开始热情地邀请赵天羽去喝酒。
“很高兴能与小兄弟成为朋友,走,我们回茶棚喝酒去。”朱伟邀请赵天羽说道。
“小兄弟走~!”陈石山和田禾拉着赵天羽,跟着朱伟一起走向茶棚。
艾兴文向张涛道:“我们也去喝一杯。”
张涛道:“好。”
说完,众人陆续走进了茶棚。
…………
茶棚下。
阮小泉见赵天羽等人要喝酒,于是向小二使了个眼神。小二得到指示,立马将藏在灶台后的酒坛拿了出来。
赵天羽和朱伟、艾兴文等人围坐在一起,向小二要酒喝。
“小二,上酒!”朱伟向小二大声喊道。
“好咧~!”小二应声抱起两大酒坛,走过来放在桌上,道:“客官,你们的酒。”
田禾向小二付了点酒钱,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
将小二打发走后,田禾就抱起酒坛一一给众人倒酒,酒碗已经由陈石山给众人事先分配好了。
朱伟举起碗,道:“来,大家干一杯。”
“干!”众人跟着举起碗,齐声应道。
在这群人之中,赵天羽看似年龄最小,但他很豪爽,端起大碗毫不犹豫的喝,一口喝光一碗酒,连喝三碗毫无醉意,让朱伟等人看傻了眼。
艾兴文笑道:“小兄弟真是好酒量,这种烈酒你也能一口喝掉。”
赵天羽道:“这酒跟我以前喝的酒相比,还不是最烈的酒。”
朱伟道:“哦,看来小兄弟不只武功高强,而且还是喝酒的行家啊。”
田禾给赵天羽倒酒道:“竟然小兄弟这么能喝,那就再来一杯。”
赵天羽举起碗道:“好,我们再干。”
众人举起碗道:“干。”
赵天羽这边热热闹闹的喝着酒,慧儿和阮小泉那边却气氛沉闷,二人几乎无话可说。慧儿坐在长凳上,无聊地晃荡着双脚。阮小泉一边喝着茶,一边关注着赵天羽。
过了一会,慧儿忍不住向阮小泉道:“喂,那边这么热闹,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发呆?”
阮小泉道:“男人在谈事,我们女人就不要过去打扰了。”
慧儿嘟囔道:“明明是在喝酒,哪有谈事。”
此时,赵天羽那边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陈石山放下酒碗,醉醺醺地道:“小兄弟,你知道在众多的武林新秀中,谁最厉害吗?”
赵天羽道:“不知道。”
陈石山打了个嗝,道:“在众多的武林新秀中,最厉害的是逍遥派的弟子李逍遥。李逍遥是武林公认的武学天才,他十四岁就学会了上乘剑法‘御剑术’,十七岁就活捉了江洋大盗赫佐左,十八岁就出师打败了暗影堂的杀手壁虎……”话未说完他就摇晃着身体醉倒在桌上。
赵天羽放下酒碗,看了下陈石山,陈石山已经醉得不省人世了。
田禾道:“陈兄的酒量很差,不用管他,我们继续。”
张涛接替陈石山道:“李逍遥是天才,我们这些凡人没法和他比。不过武林上还有一个公认的武学奇才,他跟李逍遥一样厉害。”
赵天羽道:“那人是谁?”
艾兴文道:“浪子无名。”
“这不是慧儿的义兄吗?”赵天羽联想到的同时,转头瞅了下慧儿,觉得应该不会是其他人。
艾兴文道:“浪子无名无门无派,他的武功是靠偷学而来的,他偷学过许多门派的武功。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浪子无名将那些偷学来的武功融会贯通,练就了一身本领。”
张涛道:“因为浪子无名经常偷学其它门派的武功,所以许多门派都视他为眼中钉,甚至派人去追杀他。即使他和李逍遥一样厉害,他也只能排在李逍遥之下,位居第二。”
朱伟道:“浪子无名是出了名的捣蛋鬼。前些日子,他还干了件大快人心的事。江湖上有两个臭名远扬的采花贼昌氏兄弟,他们在采花时不巧遇上了浪子无名,浪子无名空手夺白刃,用他们的刀划伤了他们的脸,让他们兄弟成为了江湖上的一个笑话。”
田禾放下酒碗,半醉半醒地道:“说起昌氏兄弟,我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张涛道:“别卖关子,什么事?”
田禾道:“这事是前几天刚发生的,昌氏兄弟败给浪子无名后,曾消声匿迹一时。不过不知怎么的,就在前一天,昌氏兄弟好像散伙了,大哥昌龙被两个女的送进了官府,而弟弟昌虎则加入了天魔教。”
朱伟大声笑道:“呵呵呵……什么散伙,都被人送进官府了,还散伙。我看,昌氏兄弟应该是被那两个女的打败了,一个被活捉,送进官府了,一个落荒而逃,躲到魔教去了。”
艾兴文道:“我的见解与朱兄一样,昌氏兄弟自从败给浪子无名后就一直不济,败给两个女的也不稀奇。”
通过与这些人的交谈,赵天羽深深的感受到时代已经变了。以前的人时常谈论天下大事,现在的江湖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们只谈江湖事而不谈天下。
赵天羽苦笑了下,向田禾道:“刚才听你说天魔教,天魔教是怎样的一个教派?”虽然他向慧儿打听过天魔教的事,但是慧儿也只是一知半解。
听到这话,众人都好奇地转头看着赵天羽。
朱伟道:“小兄弟,你不是中原人吧?你怎么连天魔教都不知道。”
赵天羽迟疑了下,道:“我是中原人,不过我一直生活在塞外,我对中原的事不是很了解。”
田禾道:“难怪小兄弟你不知道天魔教的事,天魔教是当今江湖上最大的邪教。”
艾兴文道:“天魔教是三年前突然崛起的邪教,他们打着‘天魔一现,一统江湖’的口号蛊惑平民入教,还四处派人暗杀名门正派人士,农帮的前任帮主赵炎就是被魔教中人暗杀的。”
赵天羽道:“他们为什么叫天魔教,难道教中有妖魔存在?”
张涛笑道:“世上哪有妖魔,天魔不过是魔教为了蛊惑平民而编造出来的。如果真是妖魔作祟,天下恐怕早就乱了。”
赵天羽道:“说的也是。”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免冒出了疑问,难道世上真的没有妖魔了吗。
朱伟把手搭在赵天羽的肩上,道:“小兄弟,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是你不了解江湖武林的事,说明你的江湖经验不够,阅历尚浅啊。”
艾兴文道:“凭小兄弟的武功,想在江湖上闯出名堂不是什么难事。除了李逍遥和浪子无名,还有少林寺的怀仁大师外,我还从未见到其他人有和小兄弟一样强大的气场。”
田禾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赵天羽和朱伟、艾兴文等人交谈了一下午,从中得知了许多事。
当今武林上有四大门派,分别是华山派、农帮、逍遥派、巫山派。另外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门派,那就是享誉盛名的少林寺。少林寺既是门派,更是宗教场所,因其很少过问江湖之事,所以大多数人只视其为教派而非门派。
其中华山派诞生最早,它的历史可追溯到秦汉时期,门下多出剑侠一类的人物。农帮,顾名思义是农家子弟组成的帮派,诞生不足百年却发展迅速,现已是门下弟子分布最广的门派。
众多门派中最神秘的门派非逍遥派莫属,它的来历有着各式各样的说法,一出现就成为了一大门派。与其它门派相比,巫山派才是最耀眼的存在,它诞生在武周时期,向来只招收女弟子,门下因此美女如云。
除了四大门派外,艾兴文等人还向赵天羽讲了武林大会召开的由来,以及天魔教的崛起和主要成员。
天魔教的教主叫袁天罡,与大唐初期相术大师袁天纲通名同姓,也正是靠相术大师的名气才吸引了无数的教徒。袁天罡有一个女儿叫袁虹儿,袁虹儿是教中的圣女,正派称她为魔女。教中还有四名武功高强的护法,他们分别是青恶狼、红艳娘、蓝刚虎、白熊,人称四大护法。天魔教的主要成员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其中有作恶多端的,也有老实巴交的。
在天魔教崛起壮大的过程中,农帮的前任帮主赵炎及一些名门正派人士惨遭暗杀身亡,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了天魔教。农帮现任帮主萧竹青是赵炎的弟子,他为了替恩师报仇雪恨,曾请少林方丈空空大师主持公道,可空空大师正在闭关中。无奈之下,萧竹青只好求助于逍遥派掌门逍遥子,之后逍遥子又联系了巫山派掌门林静和华山派掌门赵江河,经过四大门派你来我往的协商,最后才决定在农帮的大本营杭州召开武林大会。
…………
下午。
聊了许久,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左右。
“时候不早了,赵兄弟,我和师弟还有任务在身,该走了。”艾兴文起身向赵天羽说道。
朱伟跟着起身道:“艾兄,我等顺路,不如一起走吧。”接着,他转向赵天羽道:“赵兄弟,你意下如何?”
赵天羽想了会,考虑到慧儿和阮小泉,于是道:“不了,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再走。”
“竟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艾兴文拿起剑,抱拳道:“赵兄弟,我们后会有期。”
朱伟抱拳道:“赵兄弟,我们后会有期,江湖再见。”
张涛和田禾等人先后起身,拿起各自的兵刃,一同抱拳道:“赵兄弟,我们后会有期,江湖再见。”
赵天羽站起身,向众人抱拳道:“各位,后会有期。”
说完,艾兴文和朱伟等人先后转身走出了茶棚。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赵天羽甚是感慨,觉得这群年轻人后生可畏。无意间,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曾几何时,自己的身边也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
“天羽,你们聊完了?”阮小泉走过来,打断赵天羽的思绪说道。
赵天羽回过神,道:“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阮小泉微笑道:“不要紧,跟武林人士打好关系更重要。”
赵天羽道:“慧儿呢?”
阮小泉含笑道:“你自己看吧!”
随后,赵天羽转头看了下慧儿那边,此时慧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睡了多久了?”赵天羽向阮小泉问道。
阮小泉道:“好一会了,要不要叫醒她?”
赵天羽道:“不用,让她继续睡吧。”
阮小泉道:“我们不赶路了吗?”
赵天羽道:“不耽误赶路,我背她走。”接着,他走到慧儿的身边,将慧儿扶到了自己的背上。
赵天羽背起慧儿,向阮小泉道:“小泉,我们走吧。”
阮小泉道:“嗯。”
说完,二人先后从茶棚下走了出来,并肩地向着东边走去。
…………
傍晚,崎岖的山路上。
背着慧儿的赵天羽和阮小泉在路上走了许久,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
在阮小泉的指引下,经过一条岔路口时,赵天羽跟着阮小泉走上了一条看似平坦的坡路。
一路上,阮小泉都在侧头观察着赵天羽,那视线让赵天羽感到浑身不自在。
“小泉,你看着我干什么?”赵天羽好奇地问道。
“你猜!”阮小泉故卖关子地说了一句,一会才道:“我看你有没有喝醉啊?你喝了那么多的酒,怎么一点醉意也没有?”
赵天羽道:“那些酒不是很烈,而且我也没有将酒全喝进去。最后都是朱伟他们在喝,我只是在一旁看着。”
阮小泉道:“怪不得其他人都喝醉了,你却一点事也没有。”她瞥了下赵天羽,脸上不由泛起了一丝晕红。
赵天羽道:“虽然我没有把酒全喝进去,不过身上还是有酒气。如果你觉得我身上的酒气重,大可不必离我这么近。”
阮小泉含笑着,靠拢过去道:“我不介意。”
赵天羽瞅了下阮小泉,淡淡地苦笑了下。
随着走出的步数增多,山路越来越崎岖,周围的花草树木也越来越茂盛。
此时的慧儿还趴在赵天羽的背上呼呼大睡,她边睡边流着口水,口水流到了赵天羽的衣服上。
赵天羽没有介意,背着慧儿继续向前走去。
阮小泉见此,好奇地道:“天羽,你和慧儿认识多久了?”
赵天羽道:“三天。”
阮小泉道:“看你们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刚认识的朋友。”
赵天羽道:“我和慧儿虽然相识不久,但是有过命的交情。”
阮小泉道:“这话从何说起?”
随后,赵天羽向阮小泉讲述了一遍与慧儿相遇的情景。他只讲了遇上慧儿那时的事,对于遇上慧儿之前的事只字未提。
听完赵天羽的叙述,阮小泉不禁露出了微笑。
这会,慧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伸腰举起双手打了个哈欠。
“慧儿你别乱动,会掉下去的。”赵天羽侧过头来说道。
慧儿愣了下,脸上不由泛起了一丝晕红,慌张地道:“我、我怎么会在你的背上?快放我下去。”
“我放你下来,你别乱动。”赵天羽停下脚步,松手放下了慧儿。接着,他转过身来道:“你在茶棚下睡着了,我看你睡得这么熟,不好意思叫你起来。为了不耽误赶路,所以……”
“不好意思叫我起来,背我就好意思了吗。”慧儿双手叉腰,气乎乎地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阮小泉道:“天羽也是一片好心,你不感谢他也就算了,怎么能反过来责怪他呢。”
慧儿瞅了下阮小泉,道:“我和赵天羽的说话关你什么事。你要是想被人背着走,你就直说,赵天羽很乐意的。”
阮小泉瞥了下赵天羽,脸上泛起了一线晕红,低声道:“说你的事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好了,有话边走边说吧。”赵天羽趁气氛还未尴尬起来,转过身道:“再不走天都快黑了!”
阮小泉跟着转过身,微笑道:“那我们走吧。前面不远有可以住宿的地方,我们今夜就去那里住宿吧。”
赵天羽道:“小泉,你来带路。”
阮小泉道:“好的。”
说完,阮小泉带头走在前面,赵天羽和慧儿紧随其后。
阮小泉明面上是在做向导,实际上她却将赵天羽和慧儿带向了龙头山深山内。那里有清风寨主寨的据点,是江南一带土匪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