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化妆，万佳儿的脸色看起来也有些差，神情也总是恍恍惚惚的样子。
至少叶千凝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个结婚女人该有的幸福表情。
不由心里冷笑了一声，大概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察觉到她脸上有些冷漠的表情，万佳儿叹了口气：“千凝，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抢走了许言？”
叶千凝注意到她用了“抢”这样的字眼。
所以，她是承认她从她这里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许言了？
莫名心生鄙夷。
“对不起。”万佳儿语气很认真，“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趁着许言……不该跟你抢许言的。”
叶千凝不知道她在停顿的那个位置想说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她应该也是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才将许言抢走的吧？
至于是什么原因，她现在也无心去探究了。
反正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许言最终还是娶了她，心甘情愿娶了她。
只要一想到这里，顿时让她心里隐隐作痛。
在回来许家之前，叶千凝已经做好了会遇到她的心理准备。
甚至，她曾经想过，如果再次看到万佳儿的时候，她应该要问她些什么话？
问她是什么时候背着她觊觎她的未婚夫的，或者问她，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搞在一起的？
只是当真的再面对她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原本心里准备过的那些问题，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兴许，她是看开了，也渐渐在放下了，所以他们两人对她的背叛于她而言也无关紧要了吧？
倒是看到如今万佳儿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可悲。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概是见她迟迟未有反应，万佳儿的表情里的歉意越发明显：“千凝，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现在跟许言已经结婚了，结果也不能改变什么了，所以，能不能请你也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我们……”
“折磨？”
不等她说完，叶千凝打断了她的话，“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折磨我自己的？”
“我……”万佳儿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用辞不当。
她的意思只是想表达，希望她能放下而已，不想她因为被他们伤害，而在心里怨恨他们，或者怨恨她自己。
只是……她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佳儿，以前我们是好朋友没错，但你未免也太不了解我了吧？”叶千凝故作从容的表情，朝她莞尔笑了笑，“我是爱许言没错，我恨你们背叛我，但我还不至于要去因为一个渣男而折磨我自己吧？”
她刻意加重了“渣男”这个词。
所以，现如今许言在她眼里，也不过渣男罢了。
她又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渣男而去折磨自己？
虽然在些之前，她也的确因为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在无数个夜里睡不着觉，甚至一夜哭泣到天明过。
然而，即使是这样，在一个夺走她她心爱男人的女人面前，她仍是不愿意表现出示弱的一面，不想被她以为她失去许言，就要去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