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时之间变得异常安静。这些姐姐们怎么突然间转性了?花闲大感奇怪。
花闲住了嘴,侧耳倾听了一番,最后,还是张开眼,四顾,没人。
嗯?一个都不剩?
噢,耶!
一个都不剩。
花闲跳下秋千架,轻轻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尘,仰天一声高吼,“老天哪,这些缠人的女人们,终于在我眼前消失啦!”
慨叹完,脚下用力,身子一轻,倏地向着在家小院飘去。
“亲亲相公,娘子来也!”
“闲儿,你做什么?”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你像个小兔子似的在我身上跳上跳下的,很好玩,是么?”
“对头。”
“乖乖睡觉,明天你不是还要去21ST洞练枪的么!不老实睡觉,明日哪有精力折腾?”
“九哥,我睡不着。”
“小懒猫也会有睡不着的时候?”
他侧身躺下,拿被子将自己和花闲紧紧裹了起来。
“宝宝,九哥错了。”
“呜呜,九哥,九哥……”一声一声,九哥,似细针,针针扎在颜子君的心上。他的宝贝儿,纵使万般调皮,却有一颗冰晶之心,敏感、脆弱、柔软、澄澈。
相守的时光总是美好而匆匆,离别在即,他的心头早已盈满难舍情怀。
自闲儿满月,二人便已相依相偎,忽然之间,耳畔枕边找不到对方的声音身影,颜子君的心阵阵抽痛。
好舍不得。
舍不得她的玲珑剔透,舍不得她的如花笑颜,舍不得她的骄横无赖,舍不得她的静谧柔软,舍不得她嘴角得意的坏笑,舍不得她耍枪弄剑的恣意洒脱……记忆翻江倒海般席卷而来,颜子君的眼睛涩涩的,也跟着心跳疼将起来。
“九哥,你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刻上了闲儿的专用印章,你出门在外,务必要防母色狼的偷袭,不可让人家占了清白。闲儿很快就会长大,长大了自会去陪你。”
“呵呵,原来,宝宝是只小母色狼啊!”
“我就是,就是,就是,怎么着?”
“相公不敢。”
“这就对了。反正你记着,不可让人家偷了我的东西。你的人,你的心,你的所有一切,在我还没出生时,便已经是我花闲的!”
“好好好,全都是你的。”
“那我们拉钩。”
“就是睡不着嘛!”
“好吧,好吧,你爱怎么跳怎么跳吧,我先睡了。”
“你要睡着了,算你本事。”
“九哥?”
“……”
“相公?”
“……”
“亲爱的?”
“……”
“颜小九?”
“……”
“哼,颜子君,你再装!”
花闲终于失去了耐心,翻了个身,两腿一跨,骑坐在了颜子君身上。
桀桀坏笑着,两只小魔爪子就伸向了颜子君。
“嗯?”颜子君口鼻都被花闲堵住,终于睁开了一双混沌的眼睛。他伸手将花闲的小身子掰下来,按倒在怀中。
“宝宝,乖,睡了。九哥困觉。”
“不嘛,你怎么能真的就睡着了嘛!你都不打呼呼的,怎么就睡着了。”
“我每日睡着了,何曾打过呼呼?”
“哦,那是我还没打呼呼给你听,你怎么就睡着了呢?”
“要不是习惯了你的花式懒猫型呼噜声,你以为在你如此蹂躏之下我还能睡着?”
“相公,你实在是高。佩服,佩服!”
“承让,承让。”颜子君重新闭上眼睛,手依旧紧搂着花闲,让她动弹不得,“娘子,那咱就安寝吧!”
“不嘛,不嘛!”
“宝宝又不乖?”
“九哥,好九哥,亲亲九哥,最可爱的九哥,你起来,咱说会话。”
“明日再说。”
“明日我能睡着了,干嘛还找你说话?”
“小赖皮。今日九哥偏不依你,如何?”
“嘿嘿,你确定?”
“啊!”颜子君猛地坐起来,他的眼睛盯着肚腹之下伸进他里衣中的那只小手,完全丧失了判断力。然而,一张俏脸却随着沙漏中的细沙沙沙沙的变成了红烧茄子。
“闲……闲儿,你,你做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娘子要在相公身上盖个章。”
“你个臭妮子,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今日,我决不可手软,非要给你打的三日下不了床不可。”
“是么?”
“嗯……妮子,你住手!出来。”颜子君顾不上脸红心跳,伸手去抓花闲,没想到花闲滑的像个小泥鳅,哧溜一声转到了他身后,啪啪两下,点了颜子君的穴道。
某个大男人呜呼哀哉了去。
“丫头,休要胡来!”
花闲躺倒在颜子君身旁,闭上眼睛,一阵沉默。
要不要对九哥做点什么让他终身难忘的事情呢?今生十年,加上前世的二十九年,花闲才想起,她其实已经变态的经历了四十年人生。上辈子,她有过男人,对于情侣或者夫妻之间那点事心知肚明,不过是成熟的雌性动物和雄性动物之间的原始悸动和本能反应罢了。也可能受到小说和电视剧的毒害,对于忠贞不二的情感早已心生懈怠,绝了念想。今世有了九哥,两小无猜,形影不离了十年。可如今,她的九哥也要离开她,离开依兰山,离开这片桃花源,去往花花世界,去面对那未知的未来。她的心中,有些东西蠢蠢欲动。她想自私的拥有,从头到尾的霸占属于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