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明阁的丫鬟,知道主子行为失德,你知而不报,该当何罪!”
陈好好见着心惊一悚,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前,推开了小吹柳,替她挡在了剑尖之前。
自己的生命,她可以置身度外,可是小吹柳的生命,怎可因为自己而亡!
“小——小姐您——您快跟汴——汴王解——解释——”小吹柳又感动又着急,但依旧吓得话不达意的。
“有什么好解释的!”
陈好好瞥了白沐容一眼,冷冷地回道。
作为一名杀手,一生桀骜不驯,从来只有她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的,哪时轮到被别人把刀架上自己脖子上的?
怒气冲上头的她,连解释都懒了,腰板一挺,理直气壮地盯着眼前的那把锋利无比的剑,末了,又将目光瞟向白沐容,一副试与白沐容比冷傲的样子说道:
“要杀人就冲着我来,拿我身边的人开刷逞什么英雄!”
白沐容眼神微颌,周围气氛,瞬间戾气弥漫,可是他说话的语气,依旧风雨不改的平淡而冷静:
“黄毛在哪?”
陈好好置气地把嘴一撇,死鸭子嘴硬地回道:
“在盘里!”
白沐容双眉一蹙,随之握剑的手一紧,一阵冰凉的剑风吹拂而来,刮过陈好好的脸额!
知道死到临头,陈好好像是作足了准备地握紧拳头,迎着剑风,轻轻地合上双眼——
死有何憾?回现代一笔一笔向姓崔的讨回来!
“汪,汪汪汪——”
就在这时,几声熟悉的狗叫声忽然打破了杀气沉沉的宴会!
白沐容握剑的手一颤,迅速地朝那声音望去——
只见黄毛,摇头晃尾地伸着舌头,一边深深地看着自家主人,一边十万火急地飞奔而来!
呀的!黄毛怎么这会儿跑出来了?不是让它在明阁的院子里刨狗洞的么?陈发好暗诧道。
白沐容在见到黄毛的那一刻,脸色一异,手中握着的剑,却继续尴尬地指着陈好好。
“黄毛,哥见到你真好!哥以为你——”
此时,最激动的,莫不过于言无欢了。
他飞奔着从位子上跑了下来,抱起黄毛的狗头,一边搓一边说个不停地。
“汪——汪汪汪!“
黄毛低声对着言无欢汪了几声,眼神却直直地盯着白沐容那把指着陈好好的剑,示意着剑下留人。
黄毛这只见色忘友的家伙!
言无欢在心中咕着,跟着站起身来,用自己的扇子,轻轻压下白沐容那把杀人不见血的无名剑,说道:
“狗兄,看来我们是误会你家六娘子了,你看,你家弟弟黄毛不正好好着吗?”
“既然这样,你还是快快把剑收起来吧。你舍得伤美人,你家弟弟还不舍得呢,毕竟跟六嫂子拜堂的,是它不是你,是不是呀,黄毛?“
“汪!”黄毛抬起狗头,勤快地应道。
“唰”地一声,陈好好眼前白光一烁,指着她咽喉的那把剑,快得如一道白光般,已入剑鞘了!
众人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白沐容那把清淅而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明显的不悦,接着便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