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定要去“质子府”一趟才行。李慧兰暗戳戳的如是盘算。
“哼……”冯小怜仿佛早已看穿李慧兰的小心机，冷睨她一眼，道：“你以为把所有事情都推给黎大哥，就能骗得了我？”
“奴婢没有。”李慧兰欲要解释，冯小怜却一挥手将她制止，喝令她出去道：“从你随我入宫之初，我便觉你没有半句真话。你出去，我不想再听你任何解释！这几日，也无须你伺候。”
“小姐……”
“出去！”李慧兰还想求情解释，却被冯小怜厉声制止。
李慧兰看着冯小怜，眼眶里泛着泪。她知眼下冯小怜疑她之心甚重，一时半会恐难有转圜余地，便咬一咬牙，重重磕了个头，缓缓退了出去。
冯小怜冷冷看李慧兰，对她疑虑重重。
李慧兰出了屋，瞧见宫女香儿在门口踟蹰踱步，她想着自己不在屋里伺候，冯小怜跟前总需有人端茶倒水听候差遣，这香儿还算机灵，便让她进去伺候。
香儿看着李慧兰半边肿起的脸，有些不放心，她曳住李慧兰的衣袖，关心道：“蕙兰姐姐，您没事吧？”
李慧兰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不让香儿看见她被冯小怜掌掴红了的半边脸颊，敷衍道：“我没事。”
“小主平日里最信重蕙兰姐姐，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蕙兰姐姐您发这么火？”香儿瞧着有些紧张，说到底，像她这样被皇后娘娘调派来的宫女，和主子娘娘府里带进来的丫鬟，不论地位，还是在主子娘娘们心里头的位置，都是不能比的。在她看来，连李慧兰都被小主掌掴，那她进去伺候，岂不是……
香儿是想想都觉着瘆得慌。
李慧兰瞧出香儿在害怕什么，宽慰她道：“小姐责罚我，是我忤逆了小姐的心思，和你没关系，你只管尽心伺候就行，不会有事的，去吧！”
李慧兰推香儿进去，自己在门外踌躇一番，旋即径直往侍女房去了。
香儿进屋，却只见冯小怜背光坐于窗畔，日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在她的身上，却照不见她的面容，瞧着，总显得有几分阴郁。
因又李慧兰被掌掴的先例，香儿伺候的格外小心翼翼。
“李慧兰呢？”冯小怜斜倚在窗沿上，垂眼看地，似是想什么想得出了神。
香儿往屋外看了看，正瞧见李慧兰转去侍女房时飞扬起的衣角，便回话道：“回小主的话，蕙兰姐姐回侍女房了。”香儿顿了顿，试探道：“小主，要奴婢去唤蕙兰姐姐回来吗？”
冯小怜阴沉着脸没有说话，香儿见状，便也不再劝，转身给冯小怜斟了一杯茶，递她面前，道：“小主，今儿个折腾了一早上，喝点茶解解渴。”
冯小怜接过茶，却并未立时就饮。她捧着茶盅看了香儿一会儿，忽然道：“香儿，替我办件事。”
香儿微微一颤，忙低眉敛目，道：“小主有什么吩咐？”
“替我看着李慧兰。”冯小怜眼盯着香儿，一字一顿，不像是在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