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她咽了咽口水,往后缩了下脖子,目光却在下一秒,触及到了申臣的手背上从针孔处缓缓留下的血痕。
眼中一惊,也顾不上其他,将他的手拉了过来,“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她的声音有些微小的变化,夹着些许淡淡的紧张。
申臣看着她紧张的表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眼底夹着浓浓的紧张。
下一秒,又见他拉着她朝床边走去,才看到那挂在架子上的盐水才还剩下半瓶。
她眉头一蹙,眼底融进了几分薄怒,转过头来,看向申臣眼底那绽放出来的异彩,见他对自己手背上滴落的鲜血并不以为然。
终于忍不住怒道:“申臣,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神到连生病都可以不药而愈!”
一开始,她还只是对他怒吼着,可吼着吼着,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圈:
“你以为你这是小病吗?医生说你得了肺炎呢,肺炎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越说,鼻音就越重,那浓浓的哽咽声却让申臣的眼底绽放出来的色彩更加浓了一些。
“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送到医院,你就这样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脑袋也垂了下来。
该死的,她好像是在心疼他呢?
讨厌的申臣,她才不心疼他,谁让他喝酒的,谁让他在雨中淋雨的,又不关她的事,她心疼什么。
讨厌,讨厌死了,呜~~~
申臣一直安静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眼底滑过一丝笑意。
站到她面前,伸手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直接跟自己的双眸对视。
路迟迟显得有些慌,目光没有交点地胡乱转动着,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那一番奇怪的行为。
“唔......”
还没有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下一秒,申臣那滚烫的唇便在她微微颤抖的双唇上落了下来。
舌尖霸道地撬开了她紧闭的双唇,熟练地伸了进去。
心里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
欣喜?矛盾?还是怎么都无法读懂她的茫然?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聪明到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可以看透天下所有人,可偏偏——
在自己面前从不善于伪装的女人,即使跟她挨得这么近,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一点都看不透她。
足足吻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直到担心她会窒息,他才有些不太愿意地将路迟迟给放了开来。
路迟迟的脸在这个时候红的通透,睫毛上氤氲着的水汽尚未干去,此时有些无措地看着他眨动着。
“你......”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每一次跟申臣接吻或者上chuang床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罪恶感。
可是,心里的那一种情不自禁还是在每一个时刻将这一种罪恶感掩盖下来。
甚至——
她还会白痴到明知道他有老婆,还帮着申夫人给他找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