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叹息的消逝,西方缓缓走出三人,为首者是一位身穿灰白道袍的秀美妇人,琼鼻挺翘,凤目幽深,眼黛处却已烙下的岁月的痕迹,她冷冷看着魂兮,神色淡漠,缓缓走来,此刻的魂兮嘴角却挂着一抹苦笑。使人看着便能猜想到两者之间,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往事,或是风花雪月,或是战戈相血……
而此刻的老臭虫却开口说到“这不是刺魂的林雪丫头吗?”说话时还不忘玩味的瞧了魂兮一眼。又紧接着说道“小丫头母亲暮婉身体可还好?听说那一战之后,她的身体就越发虚弱了,啊哟!老头子我听说之后,可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把我心疼的啊!别提多难受了,你瞧瞧,我都要瘦成一根老藤条了!”说罢,老臭虫还真拔了一拔自己褴褛的衣服,欲显露出瘦削的胸膛,正要继续往下拨衣,却被魂兮阻止了。
林雪听了,眉头微微蹙,哪有一来就问你妈可好的?还偏偏手舞足蹈的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不过,也不是头一次见识到这厚颜无耻的老怪物,心知不必加以理会即可。
这时,跟着林雪同来的其中一黑衣男子冷冷开口道“废话,我们就不多说了,共享!”他所说的共享,即是共享所掌握的情报。
魂兮冷冷的瞟了一眼说话的男子,这也是刺魂的重要成员之一,能参与魂子之战的,也绝非等闲之辈。魂兮也不多说,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情况,然而在他介绍的时候,对面的林雪却一眼不眨的望着他,眼神中的意味,或许也就只有他们俩能懂。可就因如此,才使得魂兮格外不自在。而旁边的老臭虫却一脸怪笑。
刺魂和断魂,虽说早已分裂,甚至相互仇视,但是在个别事件上,却又必须化干戈为玉帛,而魂子之争恰恰如此,虽说如今已演变的愈加阴险,但是表面上却也必须有一个过场。
魂兮此刻也明白事件的重要性,硬着头皮和林雪说道“通过双方掌握的情况,这事必有蹊跷,当务之急是追寻二人,虽说有这上古传送法阵,看其规模必定不会超过千里,可根据隐魂灯搜寻。你意如何?”每个魂族子弟都要把自己的隐魂放入圣地祖堂,此隐魂则起到约束和追踪作用,对于背叛家族和触犯族规之人,此隐魂灯可谓致命,在魂族历史上,只要隐魂灯一出,能逃过得族人双手能数的过来,最近一个逃出隐魂灯搜寻的却是十二年前。不过只要对家族有莫大功勋,也可拿回隐魂,只不过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说来隐魂约束能力却又不是很强,最多能引起三魂躁动,心血渐损,却不能致死,然而最重要的却是突破圣煜到达踏骨时有这强大的限制。但是最致命的却是无尽的追杀,和那诅咒一般隐疾。
林雪却道“看来你也知晓一些!”
说罢她立即转身离去,没有留恋,没有更多话语,有的却是一种无奈。空中只剩下淡淡的芳香,和她转身刹那身姿留在魂兮心里。
刺魂的那名男子冷冷回头看了魂兮一眼,也随之离去。待刺魂离去后,老臭虫却一脸严肃的望着魂兮。凌然道“看来你猜的没错,刺魂那边也是如此。”魂兮缓过神来,不知何时手里又多了一壶酒,大口喝下“啊!”他擦去嘴角玉瀣,眼里却多了一抹哀伤“这盘棋,他真的敢下吗?”当他转过头将要把酒壶递给老臭虫时,只见老臭虫,两眼圆瞪,嘴角抽搐,一副狰狞面孔,欲要生吃人是的,只听他用撕心裂肺的声音说道“你个杀千刀的龟儿子,老子的渶玉罗春,老子要和你拼了。”说罢他红着双眼朝魂兮攻去。也不知何时,他与老臭虫已有了一段距离,魂兮见状狠狠的又喝了一口,将酒壶朝空中一扔,顿时向东边溜去,老臭虫这立即手杖一挥,顿时酒壶定在空中,洒落在空中的酒水也缓缓倒回壶中,瞬间又回到那干枯的手中,紧接着快速结印,在酒壶上打出几道封印,狠狠盯着魂兮飞去的方向,瞬间消失。临走时,另有深意看了一眼传送阵旁边的一处虚空。
在一处兰亭中,四周鸟语花香,生机蓬勃,更有仙音缭绕,闲池锦鳞,而兰亭却是腾于云烟之上,仿佛不愿沾寰尘一点齑粉,兰亭由五根石柱支持,每根石柱上皆雕刻着一种生灵,分别是青龙、朱雀、白骨、玄武以及一尊麒麟,亭柱整体则成淡灰色,再其上隐隐有一种沧桑传出,若用心神去感受,则能听到阵阵龙啸凤鸣,身处其中甚至可感受到一双双凌厉的凶目正在盯着自己,仿佛早已逝去的洪荒猛兽正在四周腾跃,可见亭中定封印这某种凶兽,由其中凶兽之魂组成阵灵,以此临刻绝世凶阵。此亭非一定修为不可能入内,否则必将成为此中兽魂之养料。
而此时亭中坐有两人,一人须发尽白,尽显仙风道骨,在看似慈祥的面容上,却有这一对凌厉的双眼,似乎睥睨天下,藐视苍生,与之前看是仙风道骨气息略显突兀,但整体一看,却又不失浩然正气。而另一人则是年约中旬,身着蓝色甲胄,蓝色甲胄看是普通并无任何出奇之处,但从此人散发的气息料想所穿之物也定有不凡。此人相貌也颇为普通,然而最为显著的却是那一脸的络腮胡,虽说此人发丝皆为黑发,但其浓郁的络腮胡须却散乱的成五彩之色。他此时双目紧闭,盘膝而坐,阵阵杀气却不由自主流露而出。
二人中则有一棋盘,令人触目惊心的却是棋盘正漂浮在器皿内盛着的血水之上,浓浓的血腥味充斥整个兰亭,似与此地风景大相径庭,而这邪异的棋盘仿佛在吸收着器皿内的血液,随着器皿血液的吸收,器皿也在不停的补充着流逝的血液,随着棋盘的吸食,棋盘也越发赤红。此刻棋盘上并无一子,显得格外怪异,更为诡异的是,这棋盘乍然看去除了越发赤红并无怪异,可是仔细一看却不再是棋盘,而是一片混沌,在混沌中不断闪过一幅幅画面,有人,有物,有天地,有日月,似乎它代表整个乾坤。随着闪烁的画面越来越快,最终定格在无忧身上。棋盘里顿时传来一道神念,“这盘棋,尔可敢下?”这神念轰隆隆传递在两人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