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由卫暻弈主事,卫榷居于幕后,与岚城不同,请帖两份。百里近常年在外游历,百里炼可以说是暂代主事,请帖只一份。
“让少城主过来。”卫榷合上请帖叹了口气。去姜城或许是个新的开始,梁倾默不错,收了做儿媳不亏。
“是。”方之棠跟着卫榷近十年,可以说是他的心腹。
隐湘院内无人,下人皆退至院外,少城主的事,他们做下人的能不掺和就尽量不掺和。
方之棠见一群人垂首立于隐湘院外,暗忖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城主府虽大,可有些事该知道的总能知道,奴婢们永远不会错过嚼舌根的时候,卫暻弈和梁倾默那点事他也算略有耳闻。
“老城主传少城主去离人院。”方之棠轻咳一声。
“少城主他……”隐湘院的下人之首当属蔓草,方之棠为老城主的左右手府里下人没有不识的,她瞧了一眼方之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罢了,我去。”他也能理解下人们的为难,他不同,他直属于卫榷,卫暻弈就算要罚他还得顾忌亲爹的面子。
卫暻弈将梁倾默的双手扣于头顶,肆虐的吻中全是欲望不带一丝温柔。他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安静的房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梁倾默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写着拒绝,可她的拒绝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她可以说是全身被束缚。卫暻弈的动作可以说得上是粗暴,仿佛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撕破她的外衫扔出床外,她愤恨地盯着他。
卫暻弈冷笑:“想我放过你?”
“不想。因为你不会。”
“很好,希望你认清自己的地位。”他单手拉开自己的腰带。
“咚咚咚”敲门声起。
“少城主。”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床上的两人。
梁倾默暗喜,卫暻弈的俊脸却是黑成锅底。
“滚!”
方之棠咽了咽口水道:“老城主传少城主过去一趟,最好带上少夫人。我,我在院外等候少城主。”打扰人家办事确实不厚道,他这差事做得委屈。
脚步声远去,床上两人呆了几秒,卫暻弈恼怒的目光渐渐恢复平静起身整理衣袍,梁倾默快速拉起薄被盖住自己。
“换好衣裳,随我去离人院。”他背着她说道。
“嗯。”梁倾默裹好自己悄悄下床去衣柜拿衣裳。
卫暻弈催促道:“遮什么,快点。”
梁倾默随手扯下一件杏色衣裳往身上套,可这件衣裳的穿法比平日穿得要复杂地多,她未穿过自然不懂,盯着一排系绳不知如何是好,她系了三分之一想脱下也困难,越急越解不开。
好半晌后面都没什么动静,卫暻弈不耐烦了,一转头,梁倾默正跟衣裳上的系绳作斗争。
“蠢死了。”他更不悦。
梁倾默见他过来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系绳。
“放开。”卫暻弈皱眉,语气不容拒绝。
“我不想说第二次。”声音再降一度。
也不敢跟他硬碰硬梁倾默只得松手。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系错的衣带,按着衣饰的纹路一排排系好最后打了个蝴蝶结。
整个过程很快,她盯着他的手指在系带间游走,一一记下防止晚上脱不下它。
“走。”他系好最后的腰带拉着她出了门。
院外的下人见两人手牵手心中诧异各自对望,方之棠倒是大方。
“少城主。”上前行礼。
“走。”卫暻轶拉着梁倾默径直朝前走,看也没看方之棠。
“是。”
梁倾默被卫暻弈拉着一路小跑进了离人院,刚进院他便松开了她,快速的动作还是被卫榷捕捉到了,他在心里打起了算盘。
“爹。”“爹。”两人上前行礼。
“几日不见,倾默的起色倒是好了不少。”
“是府里吃得好。”梁倾默的面部表情变得柔和。
“坐吧。”
卫榷开口,卫暻弈坐于卫榷右侧,梁倾默坐于左侧。
“姜王的请帖你可是收到了?”
“收到了。”
“作何打算?”
“明日一早出发。”
卫榷点头似乎很是满意卫暻弈的决定:“去年你尚未成家带了几个女婢去,今年可得把倾默带过去。”
“嗯。”卫暻弈应道,他本就如此打算。
梁倾默听着两人的谈话一头雾水,姜王的请帖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她?虽是两人独处的好机会,可她不愿意啊,刚刚差点被卫暻弈强暴,现在仍心有余悸。
“倾默啊,你今年是第一次去姜城,姜城的规矩让弈儿说与你便是,要准备的东西尽趁早准备,时间不多了。”
“嗯。”梁倾默虽不明卫榷在说什么,可她对卫榷却是尊敬的。
卫榷的视线在梁倾默和卫暻弈两人身上来回转动,明明挺般配的一对璧人,怎么就弄成今天这幅样子了。
第二天一早,蔓草收拾完东西搬上马车。卫暻弈坐于最前端的马车,按理说,梁倾默应该与他同坐一辆马车,可偏偏他吩咐下人让梁倾默去和苏泠挤一辆马车。梁倾默倒也不恼,心平气和去了苏泠那辆马车。
梁倾默掀开车帘的时候,车内的三个女婢吓了一跳,苏泠最先反应过来,心里得意。
“少夫人如此高贵的身份,和我们乘一辆马车真是让奴婢受宠若惊。”苏泠说话总是带刺,女人嘛,嫉妒难免。
“怎么,你不舒服?不舒服就再到后面换辆马车。”梁倾默自己找了地儿坐下,蔓草紧跟在她身侧坐下。
“少夫人放着少城主的马车不坐却要和我们挤一辆,是何道理?”苏泠身旁的女婢开口讽刺。
“我是城主府的少夫人,爱坐哪儿坐哪儿,你们看不惯请下车。”说着梁倾默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少夫人。”蔓草扯了扯梁倾默的衣袖,微微摇头,苏泠在府里地位不低,切莫与她翻脸。
“你!”
苏泠搭着身旁女婢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和梁倾默的计较,既是公乘一辆马车,治她的机会多的是,何必急于一时。
马车内,四个女人,两两相对,气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