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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陈德根搓着手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嗯……支书,我是说今年我家家明又报名了。”

姜支书看着他。姜支书的目光是十分不屑的。

陈德根不接姜支书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只要一看姜支书的眼睛,肯定又不能流利地说话了,他看着姜支书紧抿着的厚厚的嘴唇迅速地说:“家明只有今年最后一次机会了,过了今年,他的年龄就过了。我是想求你……”

姜支书还没听完陈德根的话,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事我这知道了,今年报名的也不少,你叫你家家明一起去公社体检,到时再说吧。”

陈德根一听这话,心里的慌乱一下子就在脸上绽开了,他也顾不得胆怯,焦急地去看姜支书,但这时姜支书的目光已经从他脸上挪移开了。

陈德根脸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他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往前走了一步,也许是心急的缘故,他的脚步重得他自己都感觉不到,但姜支书却感觉到了,陈德根的脸就十分近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炕里挪了一下。

陈德根也被姜支书吓了一跳,他把头向后一仰,愣了一下,才颤声地说:“支书,你就帮帮俺们家吧,家明这孩子和你家丽萍一起上过高中,有文化,他想到外面去闯……”

“我知道,谁不想当兵去出息呀。大家都来求,你说我帮谁?都乡里乡亲的,不帮谁也说不过去呀。”

陈德根哀求道:“支书,求求你帮帮我这个儿子吧,这孩子心气儿高,好歹他也上过高中,让他窝在农村也屈,不管怎么说,让他出去见识见识一下……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人这辈子都忘不了。我这里先谢你了……”

陈德根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他抹了一把泪,见支书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就狠了狠心,扶着炕沿就要往地上跪。

姜支书眼疾手快,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拉住陈德根的胳膊:“你这是干啥,你这样,是不是要折我寿呀。”

陈德根却不从,还是坚持要跪下去。姜支书支着身子,拉得胳膊都酸了,看这架势,姜支书今天要是不答应陈德根,他就一定会坚持着要给他跪下的,他一个革命干部,又不是土匪头子,让群众给自己下跪,这要传出去,大家还不得把他的脊梁骨戳烂了?要传到公社去,影响多不好。

陈德根偷眼看姜支书:“支书,家明的事……”

姜支书皱了皱眉,只好说道:“行了,只要他体检没问题,人家部队要他,今年让他去就是了。你快直起身来吧,我的胳膊都酸了。”

陈德根心里笑了一下,这才直起身子,抹着眼泪说:“支书果真是好人啊,有支书这句话,我这心里就有底了。支书,你可是我们李家的恩人啊。”

姜支书耐烦地挥了挥手说:“行了行了,快回家去吧,天也晚了,我也该睡觉了。”

陈德根这才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03

公社医院是难得的热闹,从各个大队来体检的小伙子个个脸上都挂着微笑,好像只要来参加体检,就是一桩喜事,至于能不能当上兵,倒在其次了。一扇贴有“体检登记处”的门前面,体检的青年,从屋内排到了走廊上,队列像一条弯曲爬行的蛇一般。陈家明站在队列里,他没有像别人那样脸上露着笑,他的脸是严肃的,他的内心相当紧张,盯着那扇不停进出人的门,焦急地等待着。有人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时,排在外面的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会扯住他,急急地问一些话,出来的人很神秘的样子,摇着头,摆着手,昂首挺胸地走了。外面的人就耐不住了,很多人就不知不觉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挂了一脸的急躁,伸长脖子往里面看。里面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于是失望地和旁人嘀咕着什么,然后再瞪大了眼睛往里张望着。

蛇形的队伍在缩短,体检室的门吞吞吐吐的人却不见少。终于,轮到陈家明了,他用手按了按胸口,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让自己装得很轻松的样子,走了进去。

白衣白帽的医生坐在桌子前,面无表情,对进来的人眼皮都不撩一下。

陈家明进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白衣白帽的医生,而是坐在医生旁边的人,这个人三十岁出头,穿着军装,一脸的和蔼,让他自然而然地感觉到了一种亲近。见陈家明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帽徽和红领章上,穿军装的人不禁笑了起来。他的笑让陈家明有些不好意思,他腼腆地笑了笑。

这个人就是方指导员,后来在陈家明的人生道路中,起着重要作用的一个人物。

陈家明坐到医生面前,方指导员坐在一边,打量着陈家明。

医生自陈家明进来连头都没抬,一直埋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他问陈家明:“姓名?”

“陈家明。”

“多大了?”

陈家明略微迟疑地了一下:“十……九岁了。”

“哪个大队的?”

“始原。”

“文化程度?”

陈家明看了看一旁盯着他的方指导员,低下头,声音细细地说:“高中……没有毕业。”

听到这里,医生这才把头抬了起来,看了看陈家明,就笑了:“高中没有毕业,就只能算初中文化程度了,这孩子挺老实的,你说个高中毕业了,不就成了?我们又不会去查你什么。”

这时,方指导员脸上的神色动了一下。他问陈家明:“你上到高几了?”

陈家明懊恼地说:“高二才上了一学期。”

方指导员挺为他可惜:“你咋不把高中读完呢?说不定会考上个大学什么的。”

陈家明迅速地看了方指导员一眼:“我偏科,文科学的还可以,理科不行,想着将来也是考不上大学,就……回来了。”

医生搁下笔又拿起来:“能上到高中,已经不错了。陈家明,你有什么爱好?”

陈家明像个害羞的姑娘似的低下头,低声道:“我……就是喜欢文学。”

方指导员惊奇地看着他,道:“你爱好文学?能写几个字给我看看吗?”

陈家明点了点头。

方指导员站了起来,从医生那里拿了张处方笺,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拔出笔来,递给了陈家明。

陈家明爬在医生的桌子上,略微想了想,就写了范仲淹《渔家傲》里面的前两句,递给方指导员。

方指导员一看,只见两行笔力遒劲的隶书在小小的处方笺上展示着别具一格的风貌,他很细致地看着,赞叹道:“一支普通的笔能让你写出这么漂亮的字来,倒真可见你不一般的才能了。嗯,不错。‘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这是谁写的?”

陈家明没想到这是方指导员在考他,只当他是随口问问的,便说:“是宋朝范仲淹《渔家傲》里的头两句。”

方指导员点着头说:“记得这么清楚,小伙子可以。你就喜欢这些玩意啊?”

“要不是平时就爱整这些玩意,就不会偏科了,所以数理化学的不好,也没劲再把高中念下去了。”

方指导员说:“哦,你这么说,是不是你自己也能写几句呀?要不,你现场写几句给我看看。”

陈家明瞪大眼睛说:“就现在啊?”

“当然就现在喽。”

陈家明很为难地说:“可是……我还要接着体检呢。”

方指导员说:“你边体检,边写呀,我要现在看到你的真实水平,才能信。这纸和笔你先拿着,到外面找个地赶快去写吧。”

陈家明拿着纸和笔,从登记处走出来,他不理会别人探询的目光,走到走廊上,到内科去排队体检,一边爬在走廊边上的窗台上,思考着,然后在纸上奋笔写着。

过了一会,陈家明拿着纸和笔,又回到了登记处,把手中的纸和笔交到了方指导员手里。

方指导员接过来,惊讶道:“嗯,这么快就写完了?”随即就念了起来:“‘雨季过去,用不着再一遍遍地说,没有伞的日子难耐,尔后,你可以在赤裸裸的阳光下,编五彩的歌,续缤纷的诗,然后,去做天高水阔的梦想……’我弄不懂是啥意思,但看起来挺深刻的。你叫——陈家明,是吧?”

陈家明点了点头。

方指导员说:“你为啥要当兵呢?”

陈家明一挺胸,道:“为了保卫祖国!”

方指导员摇了摇头:“这不是真心话。”

陈家明看看他,见他脸上并没有促狭的意味,这才小声地表达了自己真实的想法:“想出去闯闯,出息了,也好给爹妈脸上争个光。”

方指导员就笑了:“我相信这才是你的真心话,你的想法也没有错,今天来参加体检的这些人,又有几个人会没有这种想法呢?好好去参加体检吧。如果身体没有问题,你这个兵,我要了。”

陈家明高兴极了,他兴奋地望着方指导员:“真的?你真的愿意让我当兵?”

方指导员拍拍陈家明的肩膀,说:“前提是你的身体能过关。要是有问题,那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陈家明抑止不住脸上的高兴劲:“没问题没问题,我去年体检就过关了,身体没啥问题。”

方指导员说:“去年是去年,今年得看今年体检的结果,才能定。”

陈家明一家人坐在炕上,正在听陈家明连比带划地述说着在公社体检时遇到方指导员的事。一家人听得津津有味,从说的到听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是那种从内心里发出来的兴奋。

“那个接兵首长真是这么说的?”陈德根咧着嘴这么问道。

“他真是这么说的,爹!甭说你不信,连我自己当时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现在只要再等两天,我的体检结果一出来没有问题,我这兵今年就当定了。”陈家明很骄傲地说。

家明妈欢喜得直抹眼泪:“咱们家是碰上好人了,家明时运来了。”

陈德根感叹地说:“哎,看来还是人家部队的首长厉害,一下子就看上家明有文化,真是好人啊,咱们啥东西都没有给人家送,人家首长就一口咬定要家明了,不像姜支书,我送了两瓶子酒呢,他连个正眼都不看,差点叫我给他跪下了,才答应帮家明呢。”

家明妈白了陈德根一眼说:“都是你的主意,浪费了两瓶酒。还有我的两只老母鸡,都下着蛋呢,隔一天下一只蛋,有两只老母鸡在,我天天可以收一只蛋……真是可惜了……”

陈德根叹了口气,十分遗憾地说:“唉,早知部队接兵的首长人这么好,还不如把酒和老母鸡送给人家首长,以后家明到了部队上,人家首长也给个照应呢。”

陈家明劝道:“算了,爹,咱不给姜支书送,他能叫我去当兵吗?始原今年想当兵的人这么多,姜支书还不是看你给他送了东西,才答应叫我去了?算了算了,反正姜支书不会阻拦我了。再说,人家部队接兵的首长哪能收东西呢?听说部队上都是好人呢,从不要群众的一针一线。”

陈德根言犹未尽地说:“我知道,要不,大家伙咋都挤破脑袋要到部队上当兵去呢,还不是部队上的人和地方的人不一样,地方上凡是有点权的,尽是些姜支书这样的人,现在想想,我还一肚子气呢,那夜我去求姜支书时,看他那个德性,我真想上去给他一拳,打得他满脸开花……”

家明妈撇撇嘴道:“就你这样子,给你借个胆,在人家姜支书面前连句硬话都不敢说,还给人家老拳呢。”

这话刺到了陈德根的痛处,他一下从炕上坐直了身子,对家明妈生气地挥挥手:“去去去,你就会跟我抬杠。”转过身来换了副口气对陈家明说,“我说家明啊,你今年也是快二十岁的大老爷们了,爹说句掏心的话,咱们家今后就靠你了,爹没有本事,你妈更没有,如今你能当上兵了,到部队上可要好好干,一定要出息了,将来,我和你妈都跟着你沾光呢。还有嫁到陈村的你姐,命苦啊,你姐夫像爹一样没本事,在土里刨食,差点连那几个娃娃都养活不下去了,开学的时候,你姐夫都不想叫大小子上学了,是我和你妈给掏的学费,硬叫上了,你说说,就那么大点娃娃,不上学,今后可咋办呢,家明,你要是在部队上干成了,你姐和那几个娃娃不就也跟着你沾光了?”

这一番话,把家明妈的眼圈说红了:“家明啊,你爹说的都是掏心的话呀,我和你爹都盼着你出息呢,为了你,你爹差点给姜支书下跪,你可要争口气啊。前两天,你姐还捎话过来,问你当兵的事呢,你姐还说,要不她把她家的那几只老母鸡抓过来,给你办当兵的事呢……”

陈家明的心一阵阵刺痛,他叹了口气,对爹妈说:“爹,妈,你们别说了,这我都知道,如果这次能当上兵,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可万一要当不上,咱说什么就都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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