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成王来了，很明显他已经就寝，皇上突召急忙赶过来的。穿的是家常便服，并未穿亲王礼服。不过那个铜做的面具，依旧整齐的带在脸上。
看到这个面具，皇上本来要责骂的话，只化成一声叹息。然后把密奏往他脚下一仍：“你看看，可还有话要说？”
成王疑惑的捡起细看，还没看完便怒道：“一派胡言！父皇莫听信小人之言，此乃秦王之计也！”
皇上冷笑道：“小人之言！堂堂拱卫司掌司，在你口中也成了小人！当日朕派陈掌司来查此事，你道陈掌司早已与秦王勾结，他的话不可信。
朕便依你，改派洪掌司来查。怎么如今洪掌司的密奏，在你口中也成了一派胡言？陈掌司不可信，洪掌司也不可信，你是让朕只能信你吗？”
皇上声音不高，但语气中的气愤却不加掩饰。成王赶紧行礼道：“父皇！儿臣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回到帝都，就是希望父皇能给儿臣主持公道！
儿臣当日遇袭，身下战马被黑火炸的粉身碎骨。儿臣也堪堪捡回一条命。多日侦查，终于有丝眉目，那北疆的黑火，竟然是秦王秘密派人给他们的。就是希望能借他们的手，让儿臣死在战场上！
父皇，秦王不满父皇疼爱儿臣，因此处处跟儿臣做对！以往儿臣都看在手足之情的份上，没有过多计较。可这次，他却是想要儿臣的命！父皇，你不能不管啊！”
这话成王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所以皇上听了已经没感觉了。“朕是在替你主持公道！不过现在看来，你要的不是公道，而是秦王的命啊！
你口口声声说，北疆的黑火是秦王给的。可是秦王为什么早不给晚不给，偏偏等朕给了你黑火，他再给北疆？
朕也跟你说过，你与北疆一战时，秦王正奉命去江南督查水利。根本就没有与边疆通过信！
洪掌司查的很清楚，是你属下小将，贪枉北疆给的金银，秘密把朕才给你的黑火，给了北疆一些！如今人证物证据在，你不思治军不严，反到一口咬定是手足至你于死地！
你让朕如何替你主持公道？”
成王怒道：“父皇给的黑火，一个不差的送到儿臣手上！儿臣把它们看的比命都紧，怎么可能会有不甚落到北疆手中？”
皇上冷笑道：“那不甚落到无影门的，你怎么说？”
成王一时无语了，他这一沉默，到更像是默认。皇上气极反笑：“朕不会让秦王看到这份密奏，你就在帝都修养一段时日再回北三路。此事，就此揭过吧！
朕会通告天下，是北疆密探偷走黑火，袭击了你。你若真想报仇，就把怒火撒到北疆头上吧！你的兄弟是无辜的。”
成王覆在面具下的脸看不到表情，不过从他的眼睛中，能看到他是如何的恼怒。那双通红的眼睛盯着皇上，皇上竟然觉得有些心怯。这是不应该的，眼前站着的即是臣子也是儿子，不应该会给自己这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