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掠出,一个越步便精准的接过了小别。
原本有些慌乱的佳彩,看清来人的脸后,更加慌了。
只见公孙律己的脸黑的,就像刮了一锅底的锅底灰全糊脸上了。而佳彩现在恨不得刮一盆的锅底灰糊脸上。
有酒左右看了看,谄媚的给小别把把脉,笑道“嘿嘿,没事,你宝贝女儿没事,呐,此事与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路过,路过........”
有酒一步步的往后退着,准备随时开溜,自觉无视佳彩使劲眨巴的眼睛。
“我还有事,先行告退,先行告退。”就在有酒一转身准备用轻功漂亮的行上枝头时,公孙律己开尊口叫住了她,有酒一个踉跄差点趴地上。
“不急,既然都到了,那便吃了饭再走吧。”公孙律己凉飕飕的开口,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摸着小别的筋骨。
“是啊,是啊,吃了饭再走,吃了饭再走,酒儿有些时日没有吃我做的饭了吧。”佳彩强装淡定的符合着,有酒此时十分能理解她的眼神,她分明是要死也拖上个垫背的一起死。
有酒眼神暗示,别啊,你们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掺和不太好。
佳彩使劲眨眼,有什么不好的,要死一起死,一个人死多孤独。
有酒咬牙切齿,早晚被你拖累死。
佳彩嘿嘿,好姐妹不求同年同月生,单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有酒狂翻白眼。
“对呐,酒儿姑姑,吃了饭再走呐。”小别似是缓过神,从公孙律己怀里探出脑袋也跟着劝道。
有酒默,内心狂吐槽,小别....这种时候你就别凑热闹了啊喂,你这个爱凑热闹的习惯是跟谁学的啊喂。
而公孙律己眉目轻挑,两片唇抿直,不说话就盯着人看,分分钟都能把人看得怂怂的。
“我......我也许久没尝到佳彩的手艺了。”有酒在有些沮丧的垂了头,即便内心强烈拒绝,但是人家全家人都出口相邀了再拒绝也太不留情面了,毕竟她要是今天不吃这顿饭,驳了这男人的面子,这人有的是办法请她吃下一顿,下下顿,下下下顿,到时候可就不是这般和煦了,如此一想,有酒便磨咬着牙根答应了。
厨房里,有酒帮佳彩洗着菜。
这碧幽亭每个院落都有独立的小厨房,只是能发挥实际作用的就只有佳彩跟芊芊院子里的这两个了,其余人......都是吃大锅饭的,也不是不会做,就是懒而已。
厨房里。
“律己把你叫来肯定是有事跟你商议,你快去快去,这里有我就够了,你在碍事。”佳彩手里握着个锅铲督促着有酒。
而有酒只是凉凉的撇了她一眼,话都不想说,意思却很明显,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她似有些心虚的打着哈哈。
小别噔噔噔的从回廊上跑进厨伙房,怀里还抱着那只今天搞了好事的花狸猫,花狸猫神色腌腌的,似是好好教训了一番。
而佳彩,狠狠的瞪着它,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仍入锅中炖了,小别有些害怕的把胖三花塞到背后,掐的它直蹬腿。
“呐,酒儿姑姑,我爹爹喊你过去呐。”小别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笑的十分可爱纯真甜美。
有酒却一阵恶寒,完全欢喜不起来。
“呐,我在帮你娘亲做饭呢,脱不开手呐。”手里更加忙活着洗菜,完全一副深陷其中,无我不行的状态。然而她手里却始终拿着那一绺,有点被她揉烂了的可怜青菜。
“呐,姑姑不要学我说话啦,好呐好呐,我来帮娘亲,我做的可一点都不比姑姑差呐~”小丫头说着便把胖狸猫放在了水池子边上洗手“小仙子乖呐,等我做完饭再跟你玩呐。”
而后蹭蹭蹭的跑到有酒旁边,手脚麻利拿过一旁的青菜就开始清洗。
“酒儿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放心,厨房有我们娘俩呢!”佳彩笑盈盈的把有酒往外赶,而有酒是真想把她手上的烂菜叶子呼她脸上,她们娘俩作死还要拖上她,然而她也真把烂菜叶子往他脸上乎了,只是意料之中的没乎到她,反而都被她抓在了手里,嘴里直道可惜了这菜。
有酒进入正厅,公孙律己正在小桌上泡茶,看着手里刚来的传书。
自觉的站了一会儿,他始终不唤她,有酒突然意识到她最近好像也没做错事,干嘛这么怂?!
而后她便十分大义凌然的坐在了公孙律己斜对面的板凳上。
他抬头瞟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低头翻着信件。
又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他终于放下了那几张纸,找了个火折点燃丢在茶盏里。
“白杨城一夜之间变成死城的事你听说了吗?”看着烧的差不多的纸,他往里面倒水涮了涮茶盏。
“怎么回事?”有酒最近都忙着备药炼丹还没来得及跟外人接触,自然是不知晓这事的。
“听说是因为蛊。”他声音依旧平静如谭毫无波澜。
“南疆的人?”有酒抿了口茶,精通蛊术之人这世上除了南疆便就只有小麻了,忽而想起小麻提到她前段时间出去过这件事,莫非有关系?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时公孙律己却先一步开口。
“上次你给左慈列的单子,这次他把市面上有的全给你弄来了,市面上没有也挖来了不少,我已经派人去接应了,不出意外明后两天就到。”
“嗯。”还能赶上八月十五,如此便好。
“此次炼药一定要尽力而为切莫勉强。”公孙律己又给有酒填满了茶后道,声音中夹杂着几不可闻的担忧。
“你看我几时难为过自己”有酒笑着安慰他,前两天心神确实不定,这两天却好多了,定不会误了这次开官。
“嗯,记得尽快出来。”他还是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脸色不佳。
“知道了。”有酒看到公孙律己难得不好看的脸色,意识到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或者即将发生,而且解决这大事的大任怕是要好死不死的落在自己头上。
可是,该来的总是回来,越是担忧便越是止步不前,不如坦荡面对,做好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