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逸寒同颜若眠闹出了不小动静的刺杀案终于是水落石出。
皇帝大怒,幽禁太子于东宫反思己过,无令不得踏出东宫半步,禁其权。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的权势被架空,隐有被废黜之势。
见势头不对,个个敬而远之,生怕被牵连其中。
一时间,东宫门庭冷落,无人问津,令人唏嘘不已。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无心于此的颜若眠也从而得知了一些消息,并未放在心上,听听就过了,于她并无什么用处,还轮不到她来审时度势。
“主子,今日还去吗?”彩月站在颜若眠身侧,问道。
自打在奕王府周围观察、打探的人撤走以后,颜若眠的潇洒日子就开始了,常常带着彩月一起出门。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邵逸寒大驾光临她院子的次数开始少了起来,好几日都见不到人影。
对此,她一点都不失落,反而极为欢喜。
“去,怎么不去。”颜若眠扬起唇角,垂眸淡笑,若有所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过于肆意。”
“奴婢不敢。”彩月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惶恐之至。
眼前的这位主子,拥有着纯粹的心灵,空灵澄澈的瞳眸,她跟在她身边时间也不短了。
她的心思百转千回,试图看透她的想法的,就像被卷入了漩涡之中,无力挣扎,使她下意识的感到恐慌。
颜若眠依旧浅笑着,语调轻缓悠扬,漫不经心,“不必如此,随我看看。”
“是。”彩月站了起来,赶忙跟上已经走远的颜若眠。
“他是谁?”颜若眠突然停了下来,看到走向邵逸寒的院子的萧易陵。
他也朝她这里看了一眼。
“主子,那是萧丞相家的大公子,萧易陵。”彩月再看过去时,只看得到一个背影了,“这几日他常来找殿下。”
颜若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了王府,颜若眠和彩月就换上了一身男装,去找萧弋朝了,看看他在不在那。
颜若眠出王府多半都是去找他的,变着花样的向他讨教医术。
熟络了,萧弋朝也没有拒绝。
就这样,他算是成了她的半个师傅吧?
从最简单的入门知识,到草药辨认和简单的搭配,颜若眠都听得特别特别的认真,偶尔萧弋朝还会带她去实践。
有时候她自作聪明配的草药,因为搞错了某一味,就直接变成了毒药,看得他都哭笑不得。
和萧弋朝相处下来,她是觉得很安心的。只是因为许多顾虑,她的内心还是信不过他的。
她只能慢慢来。
有毒药就一定有解药,总会有办法的。
“风公子来了啊,上座。”酒楼掌柜对颜若眠可是印象深刻,一见她走进来就殷切的迎了上去。
颜若眠都是这里的常客了,时常和萧弋朝到这来,萧弋朝还特别吩咐好生招待她。
“阿朝在吗?”颜若眠微微一笑,每次来必问这么一句话。
“公子不在。”酒楼掌柜如实告知。
“哦。”颜若眠有些失落。
连着都好几次了,萧弋朝都没有再来酒楼。
“不过,公子派人送了些东西来,说是留了题给你。”酒楼掌柜见状赶忙补充道。
“送壶竹叶青上来,记阿朝账上。”颜若眠微微颔首,狡黠一笑,轻车熟路的上了顶楼的雅间。
她就是来浪费他的银子的,虽说一壶竹叶青也要不了多少。
积少成多嘛。
“主子。”跟在颜若眠后边的彩月蹙起了眉。
“来酒楼不喝酒,喝茶?”彩月也不是第一次和她来了,颜若眠见她还是如此,好笑的睨了她一眼。
“殿下说,不准您喝。”彩月想想都后怕,小声的道。
上次让邵逸寒撞见了她在院里喝酒喝得不亦乐乎,他当场就恼火了。
“嘁。”颜若眠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一脸嘚瑟,“就喝了怎么地,他能把我怎么样?”
“你忘了啊,上次禁足了你足足半个月。”彩月提醒了一下她。
“真是,他管我那么多干嘛,在外面喝了他又看不到。”颜若眠吐槽着。
她就是喜欢和邵逸寒对着干,挑衅他。
再者那次她就是故意挑衅邵逸寒,不然他哪里会管她。
她这是忘了,她被反整得有多惨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