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颜若眠被禁足期间,十一皇子频频进出东宫看望有孕的桃酥,二人关系极好,有说有笑的。
随着肚子日渐隆起,桃酥那里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特别的安分,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她被禁足后便消停了。
颜若眠也想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惜冬荷不让呀,每天都非得在她耳边说上几句关于邵逸寒的话,说上几句这东宫近日来所发生的事儿,她怎能不知冬荷的意思呢,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
他可是厌了她了?她不知道。
只是,现下她委实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事情,一听到她便心烦意乱。
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可是吧,冬荷偏偏是胆肥的一次次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惹得颜若眠不得不软硬兼施,喝止住了喋喋不休的冬荷。
耳根子清净了,颜若眠心情也就好多了,也更不再去想关于邵逸寒的事,安分平静得不像话。
除了日子过得过分无聊,倒也还好。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到三个月后,被彻底打破……
“主子,近来天寒,夜里冷,应披件披风再出来才是。”这凉嗖嗖的风吹得冬荷打了个哆嗦,赶紧从房内拿了件雪白色披风出来给颜若眠。
“你先进去歇息罢,我这无需人伺候。”颜若眠将披风披上,倒真是感觉暖和多了,扭头对冬荷道。
“进去罢。”
“是,奴婢遵命。”无法,冬荷只好退走。
凉亭里,颜若眠遣退了冬荷,手肘搭着石桌,指尖覆上太阳穴的位子,面前原还冒着气的热茶已渐凉。
也不知为什么,这几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
忽的,风中夹杂了一丝急促的掠响,颜若眠神经下意识紧绷起来,眸光微凛,已然有所防范。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便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凉亭不远处。_
若有似无得血腥味传来,待看清那人的面容,颜若眠眉头一跳,不敢相信的吐出了一个名字,“蓝朔?!”
蓝朔身上的衣衫染上了大片的猩红,脸上血色尽褪,凌厉的目光隐隐有些涣散。
莫不是双双出什么事了?
颜若眠脑海中闪出这么个念头来,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疾步走过去,就在离蓝朔不过三四步的时候,蓝朔身体却向后倒去。
瞳眸微缩,她赶紧蹲下欲扶蓝朔,这时她方才猛然惊觉他的气息奄奄,随时可能咽气,不敢轻易动他,以免加重他的伤势,“发生什么事了,怎会伤的如此重。”
“双……双……”蓝朔每吐出一个字都显得极其艰难的样子,颜若眠不得不凑近了他,聚精会神地听着。
“双双、危险……日、后……若、再、见……切切、不、可接、近,彼、时、陌路,必、与、与你……们、为、为敌,小、心……她已、已不是……她……”嘴角溢出鲜血,他的目光开始涣散,已是垂死之兆。
“什么,是双双……她怎么会把你伤成这样!”聪慧如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面露震惊,脱口而出。
“她说,这……是,是她,最后,能,做的,一条命,换,换……”话未说完,他的眼神彻底涣散,了无生息。
双双遭遇不测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该是多么紧急,她才会不惜搭上蓝朔的命,告诉她这么一个隐晦的的消息。
她猛然想到了什么,心情异常沉重。
与此同时,一大堆人进入,颜若眠心下已有所猜测。
蓝朔怕是急于寻到她,以至于不惜硬闯了一番,身受重伤又能与皇宫侍卫周旋,付出最小的代价达到目的。
颜若眠不禁为他感到可惜,抬手覆上他的眼睛,低喃,“谢谢你。”
抬眸望向脸色难看的邵逸寒,颜若眠无言以对,二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他们三月未见彼此,谁也不肯给谁一个台阶下,更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诡异的场景,想到之前种种,邵逸寒的脸色阴郁得不像话语气隐隐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