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不再纠缠我了吗？”舒言冷着脸问。
“小言，我……”宁云致开口还想争取什么。
“林梦还。”她冷漠的纠正他。
舒言明白此时此刻如果她还因为宁云致鳄鱼的眼泪而心软，她就太对不起自己曾经遭受的那些磨难、吃的那些苦了。
她眼神冰冷的像刀子一样，坚定又决绝的紧绷着自己。与她截然相反，宁云致失去了他一贯神态自若的风度，脸上写满了慌张，手足无措的像是很害怕再次失去她。
“我们过去恩爱的种种你全部都不在意了吗？”
过往的甜蜜历历在目，但是随之涌上的灰暗记忆又将它们全部覆盖了，舒言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们曾经有过孩子，差一点点就走入婚姻的殿堂，这些你也都不在乎了吗？”
舒言眼中划过一丝刺痛，她点了点头。
“我接受你林梦还的新身份，那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你愿意给我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吗？”接连的拒绝，让宁云致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他看过来的眼神中盈满了感伤。
舒言坚决的摇了摇头，他们已经没办法重新来过了，人终其一生中大多数事情都没办法重新开始，像时间一样不可逆转。
“你爱过我吗？”
宁云致最后问出的这句话让舒言觉得无比的讽刺，她嘴角泛起嘲讽的笑容：“那你爱过我吗？”
两人对视了许久，各自都没有说话。是宁云致最先低下了头，舒言了然的同时，不可扼制的生出几分失望。
“我不知道……”宁云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不知道究竟怎么样才算做爱一个人，我受过很多顶尖的教育，接触了很多金字塔尖的人，他们和我交谈很多，能从天上的事讲到地下的事，就是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怎么样才算爱一个人……”
宁云致的喃喃低语、从未有过的敞开心扉，让舒言被深深的触动了。
是啊，他说的没错。人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模仿学习着，小时候从父母那里、老师那里汲取着知识和生活经验，成人后一点点的积累着社会经验，很多事情都能学习，可唯独爱，爱是学不来的……
每个人都是笨手笨脚的一点一点摸索自己爱人的模式，渐渐的会去牺牲奉献、会去爱人的吧……可是，千千种种爱的方式中，肯定不包括自私自利的算计，那还是不爱罢了，舒言心里泛出淡淡的忧伤。
“这是我所有的答案，你听了后有结论了吗？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今天都说出来吧，以后可能就再也没这个机会了。”舒言神色无比的认真，她的眼眸里写着坚定。
宁云致全身都散发着悲伤的气息，低头看着桌上的抹茶蛋糕：“你能给我段时间考虑吗？我一时还接受不了失而复得的你又离开我……”
“好！”舒言答应了他，拿着包站了起来。她久久的凝视了宁云致片刻，张开嘴和他告别，“我先走了，你想好了给我发短信吧，如果你决定放手了，我希望你能像个男子汉，信守承诺。”
宁云致纂着咖啡杯的手紧紧的捏着杯子，他缓缓的点头。舒言心里莫名的阵阵疼痛，她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