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饭桌上
“小阿砚,昨夜睡得如何?”苏云染见小阿砚眼底的乌青消去了些,想来该是睡得挺好的。
看来她昨夜在他的茶水里加的安神助眠药没有浪费。
“挺好的。”一夜无梦,睡得很舒服。
“那就好。”苏云染从小包包里拿出一个香囊。
“这是我昨夜调制的安神香,你可以随身带着它,也可放在墙头边。
它不仅能助眠,还能提神,带着它没有害处的。”
说是香包,其实香味并不大,内里填充的都是药材而非香料,实用性大于它的装饰性。
空间里的药受灵泉灌溉,灵气滋养,药效比外边买的要好上许多,味道也要大一些,用来做香包也挺合适的。
昨夜她进空间的主要目的就是采些草药来给小阿砚做香包。
小阿砚学习蛮辛苦的,还总是熬夜,给他做个香包再适合不过了。
小阿砚看着递到眼前,什么图案都没有的小香包。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做香包呢。
“给我的吗?”小阿砚不太敢接。
“对啊。”苏云染见小阿砚没接,就直接把这香包放在小阿砚面前的桌子上。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好吧,其实是她懒。她还会在这香包上绣点小东西呢,那样看着会更好看些。
小阿砚拿起,放在鼻下,一股淡淡的药草香久久萦绕不去。
香包针脚整齐,接口藏的很好,连线头都找不到,就像是机器批量生产的一样。
“谢谢。”小阿砚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那笑容暖暖的,看的人心欢喜。
这好像是小阿砚第一次在面前露出真心的笑容。
“小阿砚,你该多笑笑的,笑起来多好看啊。”苏云染没忍住戳了戳小阿砚的脸蛋。
“平时没什么好笑的。”他笑不出来。
小阿砚听到苏云染的话,心里想到了一些东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不能这么说呀,微笑是一种礼仪,也是很能降低人心的一件武器。
面目和善的坏人人们不觉得他坏,面目狰狞的好人人们不觉得他好。”苏云染笑着说。
她讲得挺通俗的,以小阿砚的智商一定能听懂。
小阿砚长得可爱端正,哪怕没什么表情都能让人心生好感,要是待人时再装的乖巧一些,听话一些,可爱一些,那就能少很多麻烦。
毕竟,大部分的人对美好的事物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那姐姐喜欢我笑吗?”小阿砚认真的问她。
“喜欢啊,小阿砚笑起来这么好看,怎么会不喜欢呢。”苏云染。
长得好看的人她都喜欢。
“我知道了。”小阿砚认真的说。
他说完这话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上的香包上。
“原来姐姐还会做香包啊,做得还这么好。”小阿砚把这个朴素的香包挂在了腰间。
“当然了,我可是很小就学缝线了。”苏云染。
学医的,缝线是基础课。
她刚会说话就开始学医学理论了,长到这么大,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道缝了多少次。
为了训练自己的缝补能力、手指灵活度,为也了能让伤口留下的疤痕更好看,她可是专门学过刺绣的。
虽不一定有专业的绣娘绣的好看,但在伤口上绣个花还是可以的。
“小阿砚,你这府中在暗处会有守卫吗?”苏云染。
这府中平常会有暗卫守着吗。
这两天,她总感觉有人在监视她,但是想要认真去寻找那监控的源头的时候,又找不到了,像是错觉一样。
她也不清楚是自己感知错了,还是真的有人在监视她。
小阿砚摇了摇头:“没有。”
他哪有能力培养暗卫啊。
“姐姐怎么忽然问这个?”小阿砚。
“没什么,就问问。”苏云染。
那看来也许是她感觉出错了,她就是一个小人物,怎么会有人来监视呢。
要监视也是监视小阿砚啊,她又没啥可图的,认识她的人也不多。
这种没影的事还是不要和小阿砚说了。
苏云染没能第一时间发觉有人监视,主要原因就是监视的人太狡猾了。
暗卫监视时,并不是直勾勾的盯着看,那样容易被监视人察觉。
而且暗卫离苏云染比较远,在苏云染所能认识到的范围内是不会出现他的影子的。
之前在阿婆家,苏云染能第一时间感觉到泰风,那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露骨,离得也比较近。
而且他没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这样苏云染才能立即发现他。
这次监视她的暗卫,毕竟是原男主亲自教出来的,监察能力很强。
对方又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监视而已,这就更难被发现了。
两人聊了会天,连音和管家一起把早餐端上桌来。
来的时候,连音脸上满是笑容,连管家都看起来面目柔和了一些。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笑的这么开心?”苏云染和小阿砚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懵懂。
“好事呀……”连音正要说,就被管家打断了。
“也不算是好事。”这个事对发生的人家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但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件挺好的事了。
“苏姑娘可还记得昨日来府中作威作福的小世子?”管家这么问道。
“当然记得啊。”苏云染。
昨天发生的事,哪能忘记的的这么快?
苏云染在管家开口时,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但还是祥装好奇的看着。
小阿砚在一旁观察着苏云染的微表情。
—姐姐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小阿砚想起昨夜苏云染的晚归,隐约好像明白了什么,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世子自回去后身上就长了东西,本来也没什么的大碍。
可昨夜侯夫人照顾了他一宿,结果今日早上起床时身上也起了这样的疹子。
现在外边儿好多人都在传,世子身上的病会传染呢。”管家眉飞色舞的说道。
“喔,会传染呐,那是挺严重的呢。不过李叔为何这么高兴?”还高兴的这么明显。
再说,会传染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不该避之不及吗
“外边儿的消息是说会传染,不够侯府离王府比较近,我们早早地就打听到了消息。
这病啊,也只有侯夫人被感染上了,侯府中伺候婢女小厮倒是一个也没得病。
就是太医都说了这就是普通的病症,并不会传染。”李管家说的兴起,倒是一时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