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太阳缓缓升起。
一艘堪比泰坦尼克号的远洋邮轮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航行。
这本该是一副美丽的旭日东升图。
可是,刹那间,乌云密布,海浪翻滚,游轮随着汹涌的海浪四下颠簸,偏离了原本的航线,向着一个巨大的暗礁狠狠地冲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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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国皇宫暗牢—
一间冰冷的水牢里关着一位衣不遮体的瘦弱男子。
水牢里不透光,只在高高的天花板上镶嵌了一颗夜明珠,把整个牢房照的亮如白昼。
男子孤零零的坐在被寒潭水包围住的一个平地上,他的手脚和腰部被厚重的铁链束缚住,铁链的另一头没入了水里。
忽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间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暗红色的眼睛。
“呵呵。您终于回来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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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岭南一座小村庄—
苏云染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月多了,此时正在院子外的空地上晒药材。
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苏云染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方言”了,也了解了自己的处境。
现在她已经不在现代了,而是在苍澜国南方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
苍澜国是一个封建君主制的国家。
二十多年前,萧氏皇族统一了这片大陆,只留下周边的一些小国朝贡。
现在的历史阶段,大致相当于明朝盛世。
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繁荣昌盛,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大规模的战争。
如果这不是一个等级森严封建国家的话,那苏云染会很喜欢这里的。
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不主动去招惹那些所谓的权贵,那应该就没事吧。
——一月前——
苏云染是在一家干栏式农家小屋里醒过来的。
醒来时身边只有一位身穿粗麻布衣的老妇人,在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和自己交流。
窗外是一片连绵起伏的丘陵,而自己所在的房子似乎是建在山腰上的。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间间朴素的干栏式房屋,屋子对着的那几座山丘被改造成了一排排的梯田,田里还有耕牛在犁地。
阡陌小路纵横交错,主路不过五米宽,还是未进行加工过的泥路,哦,上边还铺了一层石子。
见到这样的环境,苏云染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该不会被拐到大山里了吧,毕竟前段时间,电视上这么多女大学生被拐到深山老林里当媳妇儿的新闻。
可是不对呀,当时自己明明掉进了海里,又被雷电劈了这么久,按理说应该死的透透的,不可能还活着呀。
就算自己没死透而被救了,身上怎么会一点伤都没有?
如果按照当时出事的海域的洋流运行方向,此时自己应该是在北美洲的西北部的海岸线上,或者是在太平洋东北部的小岛屿上才对。
可不管是哪个地方,当地的居民都不应该是东方面孔的黄种人。
也不可能会有这极具特色的梯田和乡村风格的建筑。
听这里的口音有点儿像南方的方言,居民的衣服质量看着不是很好的样子,款式很古朴,四周的树木明显是常绿树,还有几棵热带树。
所以苏云染猜测,自己此时应该是在岭南一个闭塞的落后的还未通路的小山村里。
苏云染无法与人交流,只能一脸懵的听着妇人说话。
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右耳垂,这是苏云染在身处险境的时候的习惯动作。
那里本有一个集录像、录音、定位为一体的耳钉,可现在只有一个隐隐泛着疼痛的伤口。
被雷劈的时候耳钉爆炸了?
那说话的妇人见苏云染呆呆傻傻的,以为她是伤着脑子了。
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唉,这姑娘长着倒是水灵,可惜是个傻子。”
说着,就走了出去。
只余下苏云染一脸懵。
怎么走了,走就走吧,走前那同情又怜悯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苏云染给自己把了个脉。
嗯,就是身体有点虚弱,没什么大问题。
拿起床边的空药碗,放到鼻尖嗅了嗅。
嗯,里边儿没加什么奇怪的东西。
苏云染想下床走走看看,可不知为何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连站起来都困难。
只能像只咸鱼一样躺着。
不一会儿,妇人回来了,手上还拿着苏云染坠海之时身上带着的小垮包。
包包的质量很好,被雷劈了好几次,又被海水泡了不知道多久,里面的东西都没有一点损坏。
苏云染拿过包包,翻看了一下,里面只剩下了一套银针,一把特制的手术刀,一副折叠好的帛画,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
该在的都在,只是电子产品和证件全都不见了。
天哪。
难道自己真的是被拐到这个山沟沟里了?
这个老女人花了多少钱买的我?不会像新闻里说的,就花了几千吧?
她赚了呀,苏云染的身价可是值好几十个亿呢!
这般想着,苏云染泛着泪光的眼睛有些恶狠狠的看向了那妇人。
“哎呦,丫头啊,这东西我们可是一点都没动过呀,少了什么可不能怪我们哟。
我们好心救了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呀!”
你在说什么,染染听不懂。
苏云染在耳中自动把这话理解成了:你是逃不出去的,我们既然买了你,你就要乖乖听话,巴拉巴拉的。
思及此,苏云染心情更不美妙了。
呜呜呜,警察叔叔,这里有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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