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青灵鸟跟随李天一来回到了家里,一进门洛洛看见他肩上的两只漂亮的鸟,“哇”的一声就欢快的跑了过来,洛洛想要摸青灵鸟,奇怪的是,两只青灵鸟高傲着头颅,连看都不看洛洛一眼,只要洛洛用手去触碰它们,两只鸟要么用嘴还击,要么就飞到李天一头上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洛洛抿着小嘴委屈的说:“哥哥,它们不喜欢洛洛吗?”
李天一看着洛洛楚楚可怜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也在怪那两只傻鸟不给他面子。
李天一只好柔声的骗洛洛说:“怎么会呢?它们刚洗完澡,这时候不希望我们碰它。”
洛洛马上变成一个疑问脸:“真的吗?”
李天一只好肯定的回答“真的,哥哥怎么会欺骗我们家的洛洛呢?”
“那好吧!”洛洛又看了眼那两只青灵鸟,依依不舍的和我说:“那我等下来看他们、”
“好吧!”李天一无奈的回答,心想先回屋收拾这两只傻鸟。
常刹还是靠在屋檐下的那根柱子上,有时候天一都觉得这根柱子上是不是藏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让常刹天天如此的靠在这根柱子上,本来圆圆的柱子,被常刹日积月累的靠着都磨得凹了一点进去了。
天一走到常刹面前得意的说:“叔,你看我一下子就抓到两只青灵鸟了。”
两只傻鸟好像不赞同李天一说的话,用它的嘴在他头上啄了几下,天一一把抓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恶狠狠地说:“你再啄我,我就把你烤了吃了。”
这只青灵鸟,没有反抗,吱唧叫了几声,转过头,好像是生气了。
“嘿,你啄我,我都没有生气,我就这样抓你你就生气了。小样你还想造反吗?”天一微怒的说
“这是两只通人性的灵鸟。”常刹看着天一身上的两只鸟又说:“你要善待它们。”
“好吧!”天一放下被抓在手里的那只鸟问:“叔,那这两只鸟算我的成绩吧?”
“不算。”常刹重新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它们是自愿跟你来的,所以不算。”
“好吧!”李天一丧气的看着常刹闭上的眼睛,他真想试试一拳打在他那欠揍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云姨呢?”李天一进门并没有看见她在做饭,而往常这个时候云姨早已经在厨房准备晚餐了。
“买盐去了。”还是几个字的解释,常刹是能少说一个字就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的那种人,也不知道云姨看上他哪一点。
刚想回房,就听见房子外面有脚步的声音,天一以为是云姨回来了,赶紧跑出去把院落外的大门打开,边跑他还边喊着:“云姨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你找谁啊?”李天一好奇的问。他打开大门的时候看见一位中年人,穿着一件黑色塑身衣正在门口准备敲门。
“请问,常刹是不是住在这里?”李天一开门后那人先是一愣,然后和气的和我说。
李天一向门口的四周看了看,没有其他人,就这一个中年人,但是他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还是说是常刹招呼来的自己人。
如果万一是圣殿的人,那么自己就危险了。因为这个世界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圣殿要置自己于死地,而且是一定要自己死的那种。
当年常刹带自己逃出京都,遇上那些圣殿武士的时候,李天一听到了一些话,其中一人对常刹说:“殿主已经下了追死令,只要是圣殿中人遇见圣女之子,必须要处死。”
那时常刹只回答了几个字“你们拦不住我。”
那人接着说:“我们是拦不住你,但你难道要带着这个孩子躲一辈子吗?”
常刹好像在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回话。
那人又说:“常大人,把这孩子交给我,殿主说可以免你死罪。”
常刹一人斩杀了现场的所有人,带着李天一一路向东来到了这个偏僻的村庄,买下了村子最偏的一间房舍,房舍三周都是竹林只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大路。那么多年一直没什么人打扰倒也显得清净。
李天一再看眼前的这位中年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片刻后他下了决心对着那人一脸疑问的说:“什么常刹,没听过呀?”
“小孩子可是不能撒谎的。”那中年人笑呵呵的接着说:“你是圣女的孩子吧!已经那么大了”
听到圣女两个字李天一立马警觉了起来,大脑也在飞快的思考着对策。
而那中年人突然对着门内喊道:“常大人,难道连我都不肯见了吗?”
门内的常刹终于发话了“让他进来”。李天一把门让开,那人礼貌性的冲我笑了笑,然后走进了院子里,我再次确认了四周没人,便把门关上了。
那中年人来到常刹面前,先是拱了拱手然后才说:“常大人,这些年过的可好!”
“还好”常刹脸突然变得冷漠,冷冷的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这些年我一直在打探常大人的踪迹,恰巧我一位老友住在这镇上,又恰巧在街上看到过常大人,然后在附近的村子中稍加打听就知道大人的所在了。”这中年人笑呵呵的说着
“找我何事。”常刹知道既然对方暗中找他肯定是有要事要说,加上这位当年自己逃出京都的时候还放过自己所以常刹决定看看这人到底要和他说些什么?
那人知道常刹不喜欢多说废话,也就收起笑嘻嘻的表情严肃的说:“小姐让我带话。”
此刻常刹那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松动了些,因为能喊圣女小姐的无一不是忠心之人,于是颤颤巍巍的问:“小姐-----她------还好吗?”
“唉”那中年人叹了一口气“小姐被殿主囚禁在极北之巅已经七年了,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天日。”
常刹似乎很痛苦,表情开始变得狰狞,但是瞬间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而我却看到了常刹眼角那快速被他擦干的一滴泪水,因为角度问题所以那中年人没有看到。
常刹又想着,极北之巅那种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小姐是否还活着,自古以来极北之巅就没有活着人下来过,哪怕是武道宗师也不可能从那地方平安无事的回来。
常刹怀疑的说:“极北之巅,除了六大理事和殿主,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去的,你是怎么上去的。”
那中年人知道常刹还没有对自己完全放心,于是解释道:“小姐被送上极北之巅之前,我刚好奉命看守小姐,也就在那时小姐对我的有所交代。”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常刹突然喝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那中年人似乎也很愤怒“当时我已经计划好了,哪怕是让我身死也要救出小姐。”
随后那人痛苦的继续说:“但是小姐不肯走。她说如果她走了,那么很多人都活不成了,所以她必须要留下。”
常刹缓缓的闭上眼睛,释放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怒。
“我还是无法信任你。”常刹不得不谨慎的再谨慎,这不光是自己的安危,现在还有小姐唯一的血脉,还有云梅和洛洛的性命。
“小姐早就料到常大人无法信任我,所以她让我先和常大人说一件事”那中年人顿了下又说:“小姐说,只要我说了你自然就信任我了。”
那中年男人继续说:“小姐让我说,左边屁股上的那道伤痕可还在。”
常刹在哪中年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开始相信他了,常刹是被上官韵的父母捡回来的,上官家对常刹视如己出,也一直好生的培养着,所以从小常刹是和上官韵一起长大的,上官韵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特别喜欢捉弄常刹,有一次捉弄的时候不小心导致常刹的左边屁股深深的扎进去一根拇指大小的铜钉,后来自己屁股上的印记也就一直存在了。
这件小事,常刹也没有怪过上官韵,因为他把她当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妹妹。哪怕是后来为了救上官韵自己脸上被刺客划出深深的一道伤疤,常刹也没有怪过上官韵。后来圣殿发现了上官韵的特殊体质让上官韵去圣殿做圣女,常刹也是非要跟着过去,后来以护卫的身份跟去了圣殿。
屁股后被铜钉扎的事没人知道,当时常刹怕上官韵被她父母责怪所以自己找了些药处理了一下,所以这件事除了上官韵和自己知道外没有第三个人知晓。所以常刹觉得这中年人可以信任了。
常刹收回思绪转过头看着那中年人说:“小姐让你带什么话?”
“我把小姐的原话说与你听”那中年人接着说:“不要救我,不要和圣殿作对,不要让我的孩子参与那些事了,我只是想让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如果可以,请你带着我的孩子远离这纷争的世界,也不要去找他的父亲了,这样只会拖累他,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是哥哥,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常刹,静静的听着上官韵的话,直到听到那句哥哥的时候最终还是泪湿了眼角。
而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母亲上官韵和常刹是兄妹关系,那我岂不是以后都要喊常刹舅舅了,而听着上面的话,我知道了这位母亲的伟大,为了无数的人可以活着,她可以不惜自己以命换取。而我也第一次对我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有了强烈的好奇!
“小姐的话就这么多了。”那中年人长吸了一口气接着严肃的说:“这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你要尽快带着小少爷换一个隐秘的地方。”
常刹转过头看着站在角落里的我,沉默不语,好似在思考一个及其重要的问题。透过常刹的看过来的眼神,我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面的坚决,我知道常刹已经做好了决定。
而这时,院落外的门打开了,出去许久的云姨终于回来了。云姨看着站在外面的那中年人和常刹还有我。
责怪的说:“有客人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都还没准备晚餐呢?”
“您就是常夫人吧,早就听常大人说您温柔体贴美丽大方,今日一见有过之而不及啊!”那中年男人见云姨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任何女人听到夸自己的话肯定都开心,而云姨听到后立马喜笑颜开捂着嘴连忙回道“哪有,哪有,我这就去准备晚餐,等下留下一起吃吧。”
“全凭常夫人安排。”那中年男人看着常刹逐渐变冷的眼神立马改口说道:“我突起想起一件事,改日再来拜访。”随后就退出了院落。
“还没吃饭呢?”云姨喊道
那中年人没有回话,嗖的一下跑的更快了。
“真是一个怪人。”云姨嘀咕道
两人也没有留下联系的方式,但是常刹知道,只要自己想要联系他,那么自己就一定可以找得到他。
吃完饭后,常刹就对着我们认真说道:“今晚收拾下,明天一早就走。”
“什么,要走。”云姨很吃惊的看着常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搬家。但是聪明的云姨看着常刹严肃的表情也没有问为什么要搬家而是说:“我和洛洛的东西倒是不多,随便收拾下就好了。”
当然聪明的李天一也知道为什么要搬家了,因为竟然那中年人可以找到我们的所在,那么圣殿这个庞然大物也可以找到我们。所以必须要搬家了,按照常刹以前的性格估计连夜就走了,但是现在多了云姨和洛洛,他不得不为她们娘俩多考虑点。
云姨和洛洛回房后,李天一看着常刹说:“我现在是喊你叔还是喊你舅舅。”
“随你!”常刹回答的干脆,但是我还是看到说舅舅的时候常刹脸上那细微的变化。
“就你嘴硬!”我嘀咕着,然后走到门口背对着常刹说:“我先去收拾了。”
我们都走后,常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心里越来越不安。他到是不担心那中年人的反叛,因为常刹对自己的妹妹也就是上官韵的看人识人的本事还是深信不疑的。
但是不知咋滴,常刹内心的不安情绪越发的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