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狐狸可真是可爱。”谢鞍笑了笑，但还大口喘着粗气。
严叔绑死麻袋，开了几个洞以便空气进去，小狐狸在里面无助地尖叫着。谢鞍和严叔不理睬他，他们看着地上两只奄奄一息的狐狸，上去补了几刀。
两只狐狸断了气，只剩下娇嫩的小狐狸，被困在麻袋里。
“怎么处理？”谢鞍看着严叔。
“狐狸皮能卖个好价钱，但我要留一副皮做狐狸衣。”严叔蹲了下来，掏出了小刀。
“我们要拉到下坡村市场去卖吗？严叔？”谢鞍也蹲了下来，看着严叔一点、一点地把狐狸皮割下来。
两只狐狸倒在地上，伤口还在汩汩流血，严叔拔出箭矢，擦净血迹回收再利用。狐狸对于克里斯山的人们来说有很大的诱惑，它的皮毛是无数人出高价也买不到的珍品。
最棒的莫过于一副狐狸战衣，经久耐用，高山地区战斗必备，可以很大程度上地抵御寒冷。
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战士？谢鞍内心泛起了疑问的涟漪。
“这是啥啊。”小严看着两副狐狸皮，他的声音在严叔的小屋里显得格外地响亮，“但是看起来并不像什么一般的物品。”
“这是狐狸皮。”
一听到“狐狸皮”，小严就抬起头来，眼里闪烁着兴奋——最近几年狐狸皮都异常稀缺，一旦在市场出现就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也就是说，肯定有人会出天价购买他。
小严有点兴奋，又有些不知所措。对于有钱人而言，钱不过是一串数字。但是对于小严来说，钱是闪烁的光点，是实现愿望的必须条件。他异常地兴奋，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打败昔日能碾压他的人们了。
听完两个人的交谈，严叔不禁叹息：“哎，白狐狸皮已经十二年没有出现过了，上坡村的最后一张白狐狸皮，就是家道中落时被毁的。”
“家道中落？”小严皱起眉来，他感到有些意外，“什么时候的事情？”
严叔的目光变得灰暗，他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十年前，你刚出生的时候，战火蔓延到了H市。军队肆无忌惮地抢夺物资，我们不肯提供食物，于是整个宅子淹没在了他们TNT大炮的火焰当中……”
“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年轻，你的母亲带着我们几个与炮火竞速，逃跑着来到地下室，打开了通往城外的密道，这是生还的唯一希望。”
“可是敌人发现了我们！她把我们五个人推进了密道，然后她就被士兵抓走了。她再也没出现，只不过……”严叔闭上了嘴巴，他没有把后续说出来。
“只有四个人幸存：我、你的父亲、你和你的大表哥。”严叔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小严怔住了，他问道：“我的大表哥，在哪儿呢？”
“我们没了命似的逃跑着，走出地道后我们一路向西奔去。在森林里严海不慎摔倒在地上——你可怜的大表哥！他马上被伏在暗处的蜘蛛拖走。蛛丝缠住了他，蜘蛛用腿压着他，然后用尖牙插进了他的胸膛！可怜的孩子啊！”
谢鞍屏住了呼吸，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克里斯人，没有发言权。但他感觉严叔说的话很不同寻常，他默默地坐在一旁，太阳斜射的光芒照在他的身躯上。
严叔受不了了，眼泪流了下来，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很多，他痛苦的哽咽着：“我们一路逃亡三百里，来到了下坡村，这个时候正赶上上坡大开发。我和你父亲参与了建设，后来分到一套最小的房子。就是现在这个房子。”
“那我父亲呢？”小严心中的问号更多了，谢鞍也感到十分奇怪。
“很可惜。”严叔摇了摇头，“他在一场暴风雪中失踪了，很可能是遇难了，那个正准备卖掉的白狐狸皮，也就此消失。”
严叔说话有点乏力：“我有些累，我想我要休息一会儿了。”
严叔躺在床上，长出一口气，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屋里只剩下沉默不语的小严和旁观的谢鞍，只有夕阳的余光。
“我们还是先去把狐狸皮卖掉再好好聊吧，”谢鞍打破了沉寂小严，走。”谢鞍拿起狐狸皮，打开了门就往外走。小严也站了起来，打了声招呼后便把门关上了，两个人直奔下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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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经升了起开，小严和谢鞍行走在盘山泥路上面，路边打着壁画，“COTCH”五个字母清晰可见，下面还有八个人的壁画。
他们走到村口的时候谢鞍就把狐狸皮收了起来，但这一切还是太晚了——有人已经盯上了他们，很显然谢鞍没收起狐狸皮的时候就有人看到了。
那是一队五个人的小队伍，穿着铁甲，拿着铁剑，盯着小严两人。为首的一个蒙面士兵，一示意，一队人全都拔出铁剑，跟了上去。
另一边，小严和谢鞍边聊边顺着路往下走，经管是傍晚，这条沟通两村的道路依然人来人往。路边的红石灯亮了，两个人走了一会儿，下坡村出现在眼前。
“原来下坡村的夜景如此美丽。”谢鞍站住了，看着下坡村的美景。
小严也感叹道：“下坡村历史更悠久，居民更多啊，上坡村要建立，也得从下坡村招收村民过去居住。”
“我们还是快点去市场吧。”
“嗯。”
两个人在小道里四处穿梭，走到了下坡村的中心大道上：这是一个宽十米的步行街，沿街有许多商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市场，这是一个高大的四层建筑，主要建筑材料是石砖，市场铺位的租金，是下坡村的一大经济来源。
每一层都有上百个店铺，五花八门，商品繁多令人眼花缭乱。一楼二楼是普通交易的场所，三楼是村企的店铺，是下坡村直属，有很高的信誉。四楼是个人性一对一交易所，顺带提一下，个人交易所要收取小费。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是下坡村市场的人流量依旧没有减少。小严和谢鞍走进了市场，看了一眼地图后，他们顺着石砖楼梯直奔三楼。
楼梯上人很多，小严在前面走着，谢鞍在后面说：“我清楚地记得，三楼有个下坡村直属皮毛店，找他们就对了！”谢鞍一说“皮毛”立刻引起了楼梯上人的注意，小严有点感到不妙，只好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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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坡村的村保卫办？”下坡村的保安冲他们嚷嚷着，“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公事公办。”为首的士兵出示了证件，“我们要去市场调查一件事情。”保安看了看证件，才放心地让他们进去。
五个士兵一边走着，一边在交流着，他们闪进了一条昏暗的祥子。一个没有铁头盔士兵说道：“他们去哪里了？刚才那个烦人的保安拖延了我们很长时间。”
“不知道，”一个瘦弱的士兵回答道，“如果他们要做狐狸衣，他们会去裁缝那里。如果要卖狐狸皮，十有八九是去了市场。”
队长听到了，问道：“做狐狸衣？我们村子里有裁缝的啊，他何必在晚上跑到下坡村来呢？”
“有没有去其他店铺的可能，市场并不是卖狐狸皮的唯一选择。”弓箭手说道。
一直没说话的刺客也开口了：“去三楼，他们信誉比较好，是卖狐狸皮的唯一选择。”
“没错，说得好，”队长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就动身，一定要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