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某个夜晚——
夜已深,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手里摇晃着酒杯,睥睨一切。
冷无夜坐在前面的沙发上,“怎么了?又有什么事?”
男人缓缓的转过身,放下酒杯,随即手里的刀狠狠地扎进了她的肩膀。
冷无夜疼的脸色煞白,咬着嘴,“嘶……你,你干嘛?”
男人抽出匕首,优雅的擦拭着上面的血迹,“这就是你心软的代价。”
“我什么时候……嘶……”冷无夜的伤口被男人狠狠地按住,大拇指都已经掐进了肉里。
“给你一周时间,去斯叶学院,杀了楼白,否则……”男人下半句话没有说完,在冷无夜身上擦干净了手,才开门走了出去。
冷无夜喘着粗气瘫在沙发上,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流出,染红了半个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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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白,今天一起走啊?”安墨嘴里叼着面包片,站着楼白面前,摆出一个自以为帅惨了的表情。
楼白抬头看他,然后转身做自己的事,“不用了,今天家里有点事,帮我请个假就好。”
安墨瞬间蔫了下来,苦着脸,“诶?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啊……”
楼白慢慢靠近他,伸出手拍拍他的脸颊,嘴角上扬,“安墨少爷,我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嗯?”
精致的脸庞,扬起的笑容十分好看,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安墨眨眨眼睛,缓缓后退,“OK,了解到了,再见!”
然后火速骑着自行车往学校飞。
楼白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眸光冷了下来,对旁边的人说,“去帮我查一下,斯叶有没有新转来的学生。”
“是。”那人立刻行动。
楼白看着他走后,转身上楼,回房间……睡觉!
斯叶学院
冷无夜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膀,漂亮的修眉拧成川字,眼睛不断扫视着路过自己身边的学生。
她受命女扮男装,来到斯叶男子学院,接近楼白,并杀了他……
冷无夜叹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看来自己今后就得和这帮大老爷们一起上学了……
“同学,你是新来的么?”
诶?女,女生?这个和尚庙居然还有女生。
冷无夜看着眼前的女生,嘴角勾了一下,“对啊,我是新来的……去哪报道啊?”
白月看着眼前的帅哥,脸红了起来,“在前面办公区的右手边第一个。”
“谢啦。”冷无夜把书包往上提了提,“同学,这里好像是男校诶,你怎么……”
白月指了指对面,“我是对面女校的,今天过来只是为了和这里的校长商量一下运动会的事情……”
冷无夜看着对面的女校,还真是,尼姑庵和和尚庙放一块了……
可是听他说,在对面女校会有人帮自己,也许可以趁机去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样。
“是么?”冷无夜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对她放电,“同学啊,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白月被点的心里酥麻麻的,脸更红了,“怎,怎么了?”
冷无夜慢慢靠近她,撩起她耳边的头发,“我想去你们学校看看,可以吗?”
“可,可是我们学校有规定,任何男生都不能……”
“放心,你是过来商讨运动会的事的,那你肯定就是学生会长吧?到时候你就对学校说我是来和你商讨方案的,不就好了?”
白月还有些犹豫,“可,可是……”
“小姐姐,拜托拜托……”冷无夜拉起她的手,眼睛闪亮亮的,“我给你买冰激凌好不好啊?”
白月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拒绝她,“那,那好吧……”
冷无夜随即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模样可爱极了,“谢谢啦!”
“那,那加个微信吧……”白月看着她精致的脸庞,“不,不要误会,我只,只是想着联系你,方,方便……”
“好啊,当然没问题啊!”冷无夜拿出手机,“你加我!”
加好微信后,女生急忙跑开了,冷无夜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眯起来了。
她就是自己上次心软,没有杀掉的人,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该死?他很奇怪,很多时候杀人为了正义,但也有时候,杀人仅仅是因为自己不开心,也许他让自己杀她,只是为了寻开心吧……
冷无夜摸着肩膀上的伤处,也许不杀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吧,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杀错的人。
来到自己的班级,冷无夜刚推开门,就看见一盆水泼了下来,快速后退,并把自己旁边的人拽过来挡在自己面前。
楼白完全反应不过来,就被一盆水从头浇到尾……
冷无夜踢了一脚旁边的水盆,冷眼扫过底下的人,“谁干的?站出来。”
“听说我们班的新生已经来了,怎么样,我准备的见面礼她接住了么?”安墨蹦蹦跳跳的从后面跑过来,“嗨,楼白,你怎么湿了啊?”
然后越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后背一僵,看着讲台上陌生的面孔,她的衣服是,干的?
现在可算明白为什么楼白的衣服会湿了。
“楼白,你听我解释……”
楼白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不用解释。”
然后脱下了自己的校服外套和里面的白衬衫,目光直直的看着冷无夜,“你,和我换衣服。”
冷无夜挑眉,有些不服气,“凭什么?才不要!”
楼白将手里的衣服丢给安墨,走到她跟前,“是你拉我挡箭的,不应该你负责?”
冷无夜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楼白,偷偷的踮起脚尖,“你怎么不说是他恶作剧啊!”
楼白冷笑一声,“很好,你不愿意是吧?”
“对,我不愿意!”
楼白对旁边伸出手,安墨立马会意,端来了一盆水。
楼白接过水,直接泼了过去。
冷无夜也湿透了,白色衬衫成了透明的,因为害怕里面绷带的轮廓露出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飞快的跑了出去。
“安墨。”楼白对安墨招手,“衣服给我。”
安墨苦着脸,“算了吧……”
“给我!”
“好的,我这就脱——”
火速找到自己的宿舍,反锁好门,拉好窗帘,开始脱衣服,换绷带。
水打湿了先去的绷带,伤口也已经沾上水,没办法,只能重新再上一次药。
突然,宿舍门响了一声,冷无夜立马站到门前,从猫眼里往出看。
是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