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人挥出过那样的剑吗？”
“很少。”
“就是说也曾有过？”江牧隐想象那样的极致居合斩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拔出的，或许真的像是光影一般吧。
“当然有，只是他们的名字不曾被记下。”刘语说。
“老师能够为学生示范一次居合吗？”江牧隐期待。
刘语想了想，起身走到一旁的刀架上，拿起了一把棕色皮鞘的长刀，“看好了。”
“多谢老师。”
刘语握住刀柄，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着前方不存在的敌人。
拔刀！出鞘！
刘语挥刀的速度极快，也是那种刚好够江牧隐看清的那种。
真正的居合在拔刀前就已经开始预备，目视、吐纳、鲤口之切。之后才是出鞘的拔付与斩下，最后是收刀的振血与纳刀。整个是一套完美的居合七式。
“看清了没有？”刘语保持最初着握刀的姿势，看着江牧隐，“回去好好体会一下，你要练到我这个地步最少还要十年。我当初学居合学了十五年，你比我还有天赋，未来有的是时间。回家去吧，老师我就不留你了。”
“我还要未来吗？”江牧隐自语说一声，没有让刘语听见，起身道谢后离开了。
刘语看着江牧隐的背影，“年轻人就该像年轻人一样，多活泼点，你还不是那些老修女呢。年轻时留了遗憾，未来就补不回来了。”
“谢老师教诲，学生记下了。”江牧隐鞠身。
刘语看着江牧隐关上门，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去。他走到刀架旁，把长刀放上去。
刘语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下拉出来一个箱子，整个金属质感的铁箱子，上面刻画着一颗树，传说中的世界树，来自北欧神话的那棵树。这被刻画在这个箱子，代表着它是来自那个机关。
锁扣弹开，他掀开箱子，里面是武器。戒指型的激光匕首、一个能够爆炸五米的打火机炸弹、热感透视隐形眼镜，以及一套纳米裁决甲胃和一枚神火X型反应堆。
刘语把反应堆放在胸前，同时启动装载裁决的纳米球，纳米粒子包裹了反应堆，像是蚂蚁在托运着食物进蚂蚁洞般没入了刘语的皮肤下，最后重归平静。
刘语做完了这一切后把打火机塞进上衣口袋里，戒指戴在食指，隐形眼镜盒也放进了兜里，最后打开夹层。
是的与下面的东西比起来，上面的不过是附带着一起过来的。夹层打开后，下面是两把刀。
太刀属，名刀·雷切。
小太刀属，名刀·葵纹越前康继。
“这就是用元素再生金属铸造的吗？看起来真像是新的啊。”刘语拔出雷切，看着亮白的刀身，像是能够感觉里面沉睡的灵魂。
“真是好刀。”刘语感叹着收回了长刀，重新放回了箱子里，把它推回去。
两只翅膀带着奇异花纹的蝴蝶飞舞着，落到了他身上。
……
弥赛亚大教堂，第一礼拜堂。
穿着黑风衣的宫本语推门而入，坐在长椅上的人们起身敬礼。
宫本语点了点头转身关上门，“都到齐了吧。”
“六支行动组中抽调的行动队已经在待命中，随时可出击。”带着面具的男人说，他是风组的组长。
“雪音·维也纳，十五岁。撒旦教会最高主教团主席的贴身秘书，本人是堕落天使，阶级暂时不明，但显然没有二翼的实力。”宫本语穿过人群，在第一排长椅前停下脚步转过身，“天使核心是圣遗物，斩裂剑·提尔锋。”
“提尔锋……是印苍庭长的圣遗物。”林组的组长沉吟说。
“来自本部的指令，第一副庭长已经下达命令，夺取提尔锋。”宫本语说，“印苍庭长已经失踪了那么多年，那把曾经属于她的圣遗物，应该能给我们带来答案。”
“可是这么做……事情闹大的话我们审判庭会在舆论上……”风组组长担忧说。
宫本语看了他一眼，“不用担心，副庭长阁下说过他会联系外交部和教皇厅，出了事情他负责。诸位切记，我们是要夺取圣遗物，并非是要杀人。虽然天使对圣遗物的连接比普通人类要强很多，但也不是不能夺取的。”
“可是……”
宫本语打断了他要说的话，“顾虑那么多是没有用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执行。这次我亲自带队，就算是子阶的天使我也可以应对。诸位需要做的，就是夺取圣遗物，然后迅速撤离，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
见没有异议，宫本语从风衣的兜里拿出一枚子弹，“诸位都收到了新的弹药吧，这是能够针对天使造成伤害的子弹。我希望你们不要过于依赖这些子弹的作用，天使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可怕，这些子弹最多只能给她们造成些许麻烦。”
一些人拿出了同样的子弹，跟周围的人小声讨论着什么。
“还有关于这些子弹，是严禁向外流出。如果发现非法贩卖，不论程度，都是百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宫本语收起子弹，“你们手里的每颗子弹都是有记录的，丢失一颗对你们来说都是大麻烦。当然，对我来说也是大麻烦。”
“另外，今天的行动结束后，午夜时分十字禁军的舰队就会降落在第一空港。届时那些舰艇上不只是有那些骑士，还有来自本部的行动组押送一个危险的人物。”宫本语说，“都打起精神来，那可是副庭长亲自带队。”
宫本语环视了众人，“既然都没有问题了，那我们就出发吧。速战速决，主要的战斗由我来完成。明白了吗？”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