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看着李满学,好似满眼都是他,事关李琼瑶,却如此相信他,怪不得父亲如此宠爱王萍,任何男人对着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都会心生怜惜的吧!
李琼钰冷眼看着,心中冷笑,果然真真是“柔可摧刚,刚中有柔。”王萍几句话就平息了李满学的怒火。
“妹妹,果然为人公正,处事廉明。老爷,不若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吴姨娘连忙上前对老爷说道。
这话正合李满学心思,他状似犹豫了下,“这……毕竟犯了大错,从轻发落的话…”
“该到主人出马的时候了…”如愿在脑中提醒着,李琼钰已经来不及想一个怪物为什么知道她的计划。
李琼钰缓缓走上前,站在老夫人身后,弯下腰轻轻地凑在老夫人的耳边,脸上带着撒娇的可爱,细细碎碎的,没成想,老夫人的脸色慢慢的缓和下来,甚至还带着点愉悦之色。
“唉!你啊你,好,既然钰儿替她求情,那我就免了她的刑罚,罚半年月俸。”
“不可,三叔,天子犯罪尚与庶民同罪,先不说她是二小姐如何,但是现在她刚入府,连名分都没有定呢,犯如此大罪竟还要从轻发落,凭什么?”说完看着正座的老夫人,还撇了李琼钰一眼。“祖母要为孙女做主啊,难道任由外人欺辱了我吗?”
老夫人看着跪着的李四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王嬷嬷会意带着两人下去了。
老夫人先叹了口气,扶着李琼钰的手,站了起来,对着李满学说道:“既然这饭吃不成了,那就到正厅去,正好把所有的事都办了,所有的人都见了。”李琼钰扶着老夫人走在前面,所有人都跟了出去,王萍放慢步子,拉着李满学的衣袖落在后面,“老爷,你可向老夫人说了瑶儿的年龄没有?”李满学露出懊恼的神色“今日事情多,来不及说。”
“老爷,看老夫人的神色,今日就要将我们的名分定下来,瑶儿比钰儿大半岁,怎么能叫钰儿姐姐呢?”
“这个事情,看情况吧,若是母亲今晚便要奉茶入府,这礼节繁多,也颇费时间,又要敬茶,又要给祖宗磕头的,绝对不是好时候,放宽心。”说完拍了拍王萍的手,示意她放心,王萍只好柔顺的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两人向正厅走去。
到了正厅,老夫人在当中的团纹椅坐下,淡淡的说:“去把她请来。”
王嬷嬷点头称是。不一会儿,李琼瑶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正厅,脸上隐隐约约,身后的珍珠畏畏缩缩,被一个老妈子推着过了来,一行人走到了大厅中。
老夫人坐在正中,李满学与李满清分坐两旁,李琼钰与李琼兰站在老夫人后侧,柳姨娘坐在李满学下侧,王萍低眉顺眼的站在李满学身后,头低下来,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里,眉深深的皱着,眼神充满了疑惑,老夫人要做什么,千万不要是她担心的那样。
李琼瑶一进门中,便站在那里不动,她虽然刁蛮,但毕竟不是不知事的,知道自己犯了错,心底泛着虚,怯怯的低下头不敢看人。
老夫人严厉地看着她,喝道:“你可知错?”李琼钰身子轻微抖了俩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们克扣我的饮食,”话说到一半不经意撇到王萍示意的眼神,“珍珠她说完帮我去出气,我拦也拦不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站着的珍珠面色发白,她知道小姐这是要将她拉出去顶罪,她要怎么办?珍珠心神不定在这边恍惚着…
珍珠迷迷糊糊的走上前“噗通”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不是我,是小姐让我去的,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真的不敢…是小姐让我去的…”
“哼!你这个刁奴,欺负府中老人,刁蛮跋扈,还敢说是瑶儿指示,你可是我买来的,竟然满嘴谎话,污蔑小姐。”
珍珠不知所措,看向王萍,王萍眼神深邃,她想起了平嬷嬷那句话:“”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在私塾上学,夫人可以资助他,但是需要你的忠心,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否则…”
珍珠顿时瘫在地上,双目无神:“是我做的,李四对我出言不善,我生气不过,砸了厨房,他的手也是我砸伤的,哈哈,今日府中所有的人都要饿肚子了,哈哈…”她好像疯了一般,胡言乱语。
老夫人听到这些话,面色好看了些,“既然是刁奴惹事,就该赶出府去,免得现在欺负府内老人,将来欺负主子。王嬷嬷。”
身后的王嬷嬷上前“奴婢在。”
“把这个刁奴仗打二十大棍,赶出府去。”
立刻有府中家丁将珍珠拖了出去,珍珠仍是疯疯癫癫,自言自语,但眼镜一直牢牢盯着王萍,直到看不见。
老夫人发落了珍珠,回头看着李琼瑶:“至于你…”话音未落,李满学说了话:“既然查出来是那个奴婢惹得事,就与瑶儿无关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慢慢的说:“你急什么,我不罚她。”
“不罚她?母亲这是?”李满学有些错愕。
老夫人满眼笑意:“正巧大家今儿个都在,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不如就把瑶儿的名份定下来,以后份例啊吃食啊,都有定律了,这底下的人也好办事。”
王萍听了这话,眉头皱了起来,在身后偷偷的拉了下李满学衣服。李满学会意“母亲,今日实在是仓促,现在还没吃晚饭,众人都饿着肚子呢,而且弟妹还不在,这当家夫人不在,瑶儿给谁敬茶呢?”
“这好办,王嬷嬷。”
“奴婢在。”
“去通知满仓楼的掌柜的,就说今儿个尚书府中热闹,让他们赶忙做几桌酒饭备着,晚上饿了要吃的。”
“是”。
“至于这当家夫人,儿媳妇毕竟是二房的,又不是三房的嫡母,这拜不拜都一样。”
这下李满学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