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耀芒星升起之时,比试如期开始。
司马如依和叶小风两人没费多大劲就赢得了比试。
第三日……
两人依旧轻松胜出,一部分原因是实力,另一部分,呃,可能真的是运气吧。和叶小风比试的那个弟子刚上台立马喊道“弟子实力不济,自意弃权退出比试!”然后朝叶小风招手一笑,尴尬离场。
叶小风还有点懵,怎么才刚上来就退出了?
实在是回想到马皮的凄惨经历,这弟子怕了。自己修为与马皮差不多,顶多也就强上一点,和叶小风根本没法比。万一自己也变成那样,哪还有脸见人?更何况我这英俊潇洒的脸要是毁了,那小师妹要伤心难过的。我主要是怕小师妹为我流泪,不然一定和叶小风大战三百回合。
这是他安慰自己的理由。
所以叶小风轻松获胜,至于司马如依,情形也差不多。同她比试的是个刚踏入凝气七层不久的男性弟子,而司马如依踏入凝气七层不是一两天了,修为接近七层大圆满,仅仅这么一点,两人灵力上的差距就如同差之毫厘隔之千里。
这弟子一开始心存侥幸,心想你是凝气七层的,我也是凝气七层的,修为就高我一点点而已,若我奋力一搏,不是没有赢的可能。再者,我还有诸多防护手段就是耗也能耗赢啊。
即使他看到司马如依前两场都是一招制敌,他依旧笑嘿嘿地上了台。
各自道出名字后,男子笑道:“嘿嘿,师妹,师兄我虽然实力略差于你,但是还是想亲身体会下师妹的手段。”
“好,师兄,师妹得罪了。”司马如依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师兄刚刚笑嘻嘻点完头,司马如依就动了,她可不是性格温柔之人,一出手就是至强一击!
“葵水决!”
司马如依低喝一声,双手变化下,一道水龙从两掌中奔射而出。
眼看着这么一条来势汹汹的水龙,这位师兄傻眼了。
喂!不是……师妹你这样不厚道啊!刚上来就是绝招,你……我!师兄还没准备好呢!
可是这条水龙是不会等着他准备好的。
仓促之下,他急忙往储物袋上一拍,拿出了大把符纸和一面小盾,灵力输入下,布置到自己的四周。
可惜早已挽回不了什么了,当水龙击碎防护符和小盾的保护光罩时,希望也化为碎屑随风消逝。
然而水龙势头不减,冲破防护一头撞到这师兄的胸口。
“啊”的一声惨叫,被水龙抛飞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猛地吐出,全身更是湿透,衣裳破了好几处,样貌狼狈不堪,比之马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凄惨,真的凄惨。自己还没准备好就开始了,这样就算了吧。可偏偏如同司马如依对付前几个弟子一样,出手就是绝招。
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本欲上前的长老见状止住了脚步,静静等候着。
他用右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后撑着胸口,对司马如依苦笑道:“师妹,你赢了。是师兄实力不如且大意了,不过师兄不会反悔,输了就是输了,大意也是一种不容犯的错误,师兄有伤在身,先行一步。”
“师兄告辞,师妹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司马如依作揖道。
“嗯。”男子点点头。
随后在长老宣布后摇摇晃晃地下了台,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搀扶,司马如依则来到了叶小风身旁。
见来人,叶小风微笑道:“实力不错。”
“运气好罢了,咱们走吧。”司马如依回之一笑,没有丝毫骄傲,平淡回道。
“好。”
不一会,两人在一众弟子的视野中消失不见。他们走了,但比试仍在继续……
经过三天的激烈比试,到第四天时,不等弟子上台,陈雷长老就站在比试台上朗声说道:“由于今日人数问题,老夫与诸位长老商议决定抽一次签。”
“抽签?!又是抽签?!”
“不会又像上回那般吧?”
“不可能不可能,那种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可是说到次数,上次他可是抽了好几次吧……”
“那个……绝不可能,我敢打赌,这次若还有那种事,我就将那株药草送给你!”
“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若没有,我那四阶丹药给你!”
“为什么心里总有那种预感呢?”
……
一众弟子三五成群地议论起来,这“抽签”二字如同一颗巨石轰然砸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一阵猛烈的水花。
当然,他们的眼睛也不由地看向了同一处地方。那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甚至带有怨恨……
叶小风此时很尴尬,被这么多人盯着,大气都不敢喘,没办法啊,他怕再次引起众怒,到时自己必定悲催啊!
可偏偏司马如依不知情,因而她好奇地问道:“喂,木头,他们好像都在看着你啊?而且这样子像是要把你吃了似的,你不会是得罪过人吧?”
叶小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鼻尖,吞吐地回道:“嗯……好……好像……是得罪过……一些人。不过我……我那也是……无意的。”
司马如依好奇心更重了。
“怎么得罪了?”她紧追着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回争夺战我抽签轮空了六次,没怎么费力就到了最后一战。”叶小风无奈回道。
“什么?!”司马如依差点叫了出来,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看到了魑魅魍魉一般,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这运气……太好,真羡慕你这木头。”到最后她摇了摇头,感叹道。
“唉,我有何办法呢?”叶小风同样叹气道。
两人交谈的声音特意压低了,由于仍旧站在最外围,再加上许多人都在议论,所以这段话他们没能听见。
若真被听见了,叶小风今日恐怕是没有小命回去的。
再看陈雷长老,示意让弟子们安静下来后接着说道:“每个区域都有一个金色光球,光球内放有一个白球和三百七十七个红球,红球上有比试序号,抽到的就按照序号比试,至于抽到白球……呵呵,那老夫恭喜你运气不错。好了,废话不多说,弟子们,上台抽签!”
说完他的眼光也往某处瞥了一眼,速度很快,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如果靠近去看能瞧见他嘴角那微微扬起的弧度。
小娃儿,你还有那运气吗?老夫对你甚是期待啊!
陈雷的话语刚落下,没淘汰的弟子都飞跃到比试台进了各自的区域,看到那悬浮的金色光球后开始抽签,唯独第三区域内的弟子没有动作,一个个静静地站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下一刻,这数百人竟是齐声道:“叶小风,你先来!!”
站在光球旁的叶小风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说话,随意把右手伸进了光球内。
伸进去的那一瞬间,其余三百七十四个弟子都是神情紧张,连那几个凝气十层大圆满的弟子都不例外,神色有些不淡定。
千万别抽中白色!千万别抽中!
抽不中的,他运气没这么好!
上天啊,不能让他抽中白球啊!
……
所有弟子都在祈祷着叶小风别抽到白球,可是他们的祈祷能实现吗?
叶小风再次回答了他们:不能!
没错,他手中拿了一个白球,仅有的一个白球。
第三区的弟子们陷入了石化,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
更有些弟子像是被人欺凌了一番,神情悲怆。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他有抽中了?谁能告诉我啊!?”
“不,我一定是看错了,这……这不可能!”
“啊!叶小风!!!”
……
台下也是同样一片不可思议。
他们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叶小风的运气会如此之好。
而叶小风本人也很惊讶,我居然有轮空了?!呃,这个不怪我,真的。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那些弟子的,心态已经让他觉得可怕。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必须离开。
“那个……诸位,实在是抱歉,那叶某先走了。”
急忙说完,他又迅速对陈雷说道:“陈长老,弟子还有点要事要做,先下去了。”
不待陈长老回复,叶小风拔腿就跑,惊起台下“一片鸥鹭”。
当第三区的人意识到叶小风离开想去追时,早已经完了,茫茫人海,不知叶小风藏到了何处。
陈雷心中笑道:好你个小子,这样子对老夫胃口,哈哈!
……
时间很快到了第七日,叶小风上台再次展现了自己的运气,又轮空了,对此,三区那几十人除了羡慕嫉妒恨以及内心吐血外,就只剩下麻木。叶小风成了青山宗名副其实的比试轮空第一人,正所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事情更在数千年后被永久地记录下来:我宗大能叶祖师在数千年前的外门中一连抽签轮空八次,乃我宗第一人。(注:这是算上争夺战的。)
不过司马如依的运气就没有叶小风这么好,在第六天的比试中被一个凝气八层的女弟子淘汰,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坦然下场。
等到第十日,比试台上的结界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