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反抗不了,便这样吧,终是要认命的。
待她起身穿好衣裳,渔便走了过来,轻声说到,“娘娘早膳摆在了桌上。”
慕柒夏点了点头,便由着渔带她去了前厅,桌子上摆满了膳食,显然比前几日的吃食要好很多。
看来这些人见风使舵的能力见长啊,前几日从来都没有这样,昨儿他一来,第二日的吃食就改善了?
该说他来的好,还是他来的不好?
待她坐下后,才发现那些吃食都是她往日爱吃的。
“娘娘,这个是皇上特地吩咐小厨房做的。”渔低下头,轻声的说道。
慕柒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后便屏退了渔。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呢,无非就是他将自己记挂在心里,连自己爱吃什么,他都知道。
他身为皇上,能记挂她是她的荣幸,可是她不需要这种荣幸,她觉得虚伪。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直对她好下去,说什么,自己是祸国妖妃又如何,即便做个昏君也会宠着自己,还说什么愿以天下为敌。
想想都是鬼话,当初有多么感动,现在就有多么恶心。
漂亮话谁不会说,只是她误将这些漂亮话当了真。
还是她太傻,看不清人心,入了他的圈套,如今看清了这些她再也不会入他的圈套了。
她看着桌上的那些吃食不免有些食之乏味,就连动筷子的心都没有了。
“来人,把这些撤下去吧。”门外的小婢女听到慕柒夏的话,呆愣愣的看着未动分毫的膳食,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做。
慕柒夏看着那呆愣的婢女道,“撤下去吧。”
那婢女见着那些吃食明显的有些惊讶,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后来只得道一声,“诺。”
那些菜很快就被撤下去了,而她,看着那些忙碌的婢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走到的梳妆台前,拿起其中一根发簪抵着自己的脖颈处,喃喃道,“这么划下去,会不会死啊?”
那发簪只是抵在那里,未动分毫,连半丝力气都不敢用。
她又将那发簪放了下来,“果然还是怕死啊,死过一次了竟还是如此惜命。”
虽然她将那发簪放下来了,可脖颈处还是有被发簪划破的血迹。
她拿绢帕将脖颈上的血迹给搽拭干净,放在了桌上。
拿着那些个胭脂水粉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了起来。
弄完之后,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笑了笑,果然还是女悦己者容,涂了个这些东西,她整个人看着也有精神气。
她走在院子里,看着那些她曾经栽种的花花草草生不出一点喜欢。
平常是闲着就来摆弄这些东西,如今却觉得有些无趣了。
这争相开放的的花儿,她到觉得有趣,唯有一朵,蜷缩在角落,没有光照,也没有好看的颜色,就那么蜷缩在那里,没有人注意。
她倒觉得这花儿同她挺像的,同样的蜷缩在角落,没有光照,只是她和这花儿不一样,有人注意。
“娘娘。”
“嗯?”慕柒夏缓缓站起来,问道:“怎的了?”
“娘娘,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