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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五.冥冥的耳语

纵然心里苦闷,然难得到县城来一趟,反正已经这样了,想不开也没有用,刘大柱和李金凤先下馆子饱饱地吃了一顿,又到城里热闹的地段溜了溜,各买了一件衣裳,给两个孩子也都买了件。情绪是情绪,事儿是事儿,李金凤说的对,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还是个女孩,也不用给她操心成家立业的,等年龄大了给她说个婆家,又没有两个的,以后还不是一门好亲戚走着。

天色大晚两人才坐了车赶回乡里。进了庄已近傍黑,淮北还在大门口的石头上坐着,望见了他们喊了一声“妈”就跑过来攀着李金凤的胳膊,李金凤就挣扎着从包里掏出一瓶罐头来递给淮北,“去吃吧!”她趴在儿子耳朵跟前悄声说道,淮北接过罐头来不及细端祥就飞奔跑回了院子,跑到堂屋放在桌子上打开就大口吃了起来。

大柱的娘听见动静忙从锅屋里探出头来,正好看见他俩迎面走进了院子,忙问道:“哟!才回来吗?”谁知儿子和儿媳只“嗯”了一声就过去了,进了堂屋。莹莹看见淮北正在堂屋里大口地吃着罐头,忙欣喜地跑了过去:“淮北哥,你吃的是罐头啊?”她望着那油汪汪的肉罐头馋巴地口水都要滴下来了,谁知淮北听了只慌忙抬头看了她一眼,搭理都不敢搭理,忙吓得什么似的又低下头去吃,他这一举动不禁使莹莹大失所望,忙艰难地往肚里直咽口水。“给你!吃吧!——”莹莹接过勺子刚吧嗒一下,再看已经没有了,这时听见淮北喊了一声“俺妈!——”李金凤和刘大柱正在里间唉声叹气的坐着,听了忙“哎!——”了一声,隔着应间布帘子问:“咋唬啥?!——”“妈!罐头吃完了!”“吃完了!吃完了等会儿吃饭吧!”李金凤望了一眼刘大柱的脸色斥道。“俺妈,她还想吃!——”淮北又望了一眼莹莹说道。“还想吃!还想吃也不能吃了!这东西还能当饱的吃呀?”李金凤说着站到了应间门口,这时莹莹正在用勺子刮罐头边缘上的残渣,李金凤就用那张生硬的死鱼眼睛狠狠剜了她一眼,望望空空的罐头盒,莹莹憋屈的眼泪一下就滚落了下来,她爬腿跑向了锅屋。

到了锅屋莹莹就“呜呜”地哭了起来,奶奶问她:“怎么了?妮儿,你哭啥子?”“我……想吃……肉罐头……”莹莹嗫嚅着说不成一句话来,“咋弄的?他没给你吃吗?”“嗯!……他不给我吃……都叫他吃完了!……”莹莹说着就坐在锅屋门前“哇哇”地哭起来,奶奶见状就立马气呼呼地走出了锅屋门:“咋弄的?小妮儿哭啥?有啥东西她没捞着吃?”

李金凤听了就走出堂屋,站在门口问道:“俺娘,啥事?”“啥事?小妮儿老哭啥子?有啥没给她吃吗?”李金凤听了就转脸朝桌子上放着的空空的罐头盒子看了一眼,又望一眼正坐在桌子旁的淮北:“罐头不叫你俩都吃完了吗?她哭啥子?”李金凤理直气壮的说道,但是她说的只是那一罐被吃完了,她包里其实还有一罐,但是她不愿意拿出来。淮北就目光默许地望着妈妈,接着听李金凤又说道:“叫他俩都吃完了,还要,我没给!那么贵的罐头哪能当饱的吃?”莹莹在锅屋里听见了立马委屈地哭喊:“我就吃着一点点!——”李金凤听了又佯装不知情地反问淮北:“小妮儿没吃吗?”淮北听了忙用袖子一抹嘴,头一低说道:“吃了,俺俩吃的!”奶奶听了就站起在院子当中狠狠地打量了这娘儿俩一眼,就转回锅屋里说道:“小妮儿,别哭了!赶明儿奶奶给你买——!咱就当饱的吃!”李金凤站在堂屋门口,听见了小声地咕叽道:“那你是有钱,你当家你是有钱!”说着就气呼呼地转身进了里间。

本来这下没事了,谁知刘大柱坐在里间正郁闷地难受,这一会儿,听见院子当中嚰嚰叽叽,一瞬间他的情绪就爆发了,他气呼呼地走出里间,正好就看见桌子上的那一个空罐头盒,他一把拾起奋力地就朝院子当中一扔:“我叫恁们吃!可烦死我了,一天到晚叽叽咯咯!以后啥都没有!啥都吃不上!——”他说着这话就冲着锅屋大声地吼叫,似乎想通过这一两句不太明确的话把他那一口怒气发泄出来。

本来才几岁的莹莹哪里听得懂这话里的意思,她只感觉着父亲在发大火,在吵她似的,因此坐在地锅门前就更加委屈地抽噎着,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只是到这里大柱娘却不愿意了,她站在锅屋门口反问道:“咋弄的?——她要是吃着啥了她还能哭吗?”说着就拿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儿子:“咋弄的,今天跟吃了枪药似的,我还没问你,今儿个查得咋样?”刘大柱听了就站在堂屋门口沉默了半晌,然后没好气的丢了一句:“别问了!”一扭头就进了里间,这时李金凤正从里间拿了一件给莹莹买的褂子,见刘大柱气呼呼地进来了,忙识趣地朝当门的橼床上一扔,再没有心意拿出来给莹莹穿了,她转身走到里间对刘大柱就耐心地劝导开了:“你也别窝襄的很,她都十来岁了再过两年啥事都懂了,这事瞒着可别让她知道了,到老了,你身边不还是有个疼你的人儿?……”

堂屋当门,淮北支愣起耳朵细听。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莹莹越来越喜欢跟月兰姐玩了。月兰长的俊俏,莹莹打心眼里喜欢她,每次放学走过她家门口,她总爱偷偷地打量她。月兰的眼睛像一汪清泉一般清澈明亮,要是一笑起来那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晶莹剔透,甜美极了,莹莹觉得除了月兰姐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更美好的事物了,人家都说孟刘窑最俊最俊的闺女就是刘月兰。月兰要是走起路来,那纤弱的腰肢纵然无风也生姿,若是她跟春梅在一起,那身丰膄的体格和那一声大大咧咧的嗓门,真叫一个鲜明的对比。

月兰经常坐在她家门前的马鞍过底下,绣花鞋垫。有时候看见莹莹就招呼她过去跟她玩一会儿,这时莹莹就万分欣喜地跑过去,坐在了门旁的木墩子上,静静地看她穿针引线。月兰问她一句,她就答一句,然后就打量她,莹莹一直觉得月兰姐不仅长得美妙,而且还能嗅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体味儿,每当她嗅着那醉人的芳香,她就暗自认为这一定是她的一个小秘密,而这个小秘密莹莹是绝对不会说给任何人听的,她暗暗地告诉过自己。记得好像听人说过,她跟振华的事,两人特别好,不甚详细,莹莹望着月兰姐璨若明霞的面颊,目光定格在她那玲珑小巧的鼻梁上想着,只是从未见她提过振华一个字眼,振华瘦瘦高高的,飒爽干净,只是当兵去了。

有的时候,月兰也会给莹莹把头发梳一梳,卡上一个漂亮的发夹,然后带她出去玩,那是莹莹最兴奋的事情了。她屁颠屁颠地跟在月兰姐的后面,去找小七新买的蛮子新霞学剪花,找春梅吹牛皮。新霞打扮得像个妖精似的,整天地坐在镜子跟前,脸上抹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吓人,不过她的手艺巧,会剪好多的小人儿,还有好多的字,月兰跟她学了不少。莹莹就跟着学剪最简单的大红“囍”字,春梅不爱这个,就坐在边上东扯葫芦西扯瓢地叨叨个不停,一会儿她说东庄上的哪个孩子长得真不怎么样,一会儿又说西庄上的哪个孩子也不怎么样,尤其是把粮站的小李讲得跟木鸡似的一塌糊涂。月兰听了只笑,她从不讲某某个男孩子,顶多的时候,她就定定地望着莹莹问她们:“你们说,莹莹是不是长得像走过的那个蛮婶儿?”春梅就盯着莹莹看了一眼说道:“有点像……也不丑!就是……名侠那个小丫头罢了!那么小就经历了那样的事……”春梅虽是个大姑娘,却随意泼皮的很,说话常常口无遮拦,就连庄上的老少爷们都招架不住,又因为她大队书记家千金的身份,人人皆让她几分。“经历了什么事?”莹莹开口问道,她一直知道名侠有个秘密,但所有人都讳莫不提,莹莹不详。月兰听了就拿眼翻了一眼春梅,春梅依然放肆地说出口来:“……都好几年啦!搁十全的看瓜棚子里,名侠要是不嚎得要命毛糕咋能教人逮住?……”“——你别说了管不?!”没想到月兰翻了脸,一胳膊就朝春梅撸过去,莹莹从没见过月兰姐这么大火过,场面一下子显得非常尴尬,然而春梅是个泼皮,过了一会儿为了缓和尴尬,她就朝着月兰也撸过去一把:“你打我干嘛!——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没说更厉害的来!恁知道红梅不?咱一个庄上的哪一个没捞着过——”到这里月兰就气的无奈拿眼狠狠地剜了她一下,不吱声了,任她说去。她心里说,红梅走还不是因为你!春梅就干脆开了口:“哼!那就是个骚货!有什么不敢说的!搁咱这孟刘窑她还吃开了!要不是我揍她那一顿她能舍得走?!”月兰也不接话,新霞就干瞪着两眼听她说下去;莹莹似乎能想起来红梅的模样,丑陋,猥琐,一副永远笑咪咪的眼神,至于她什么时候消失的真没有印象。何况这样的事情大人也不会跟小女孩去讲。两三年前了,那时红梅已有了婆家,但是每年她都还会回孟刘窑来过一段时间。那叫一个热闹啊,全村的老老少少统统都往海福家涌去,把锅掀了到她家支去,把桌子板凳也搬了去,整个庄上像办大席似的,好不热闹。春梅就是在人群里不知怎么就红了眼,当着庄上老少的面就扇了红梅。这还不算,她不仅连锤带打,还挠破了她的相。奇怪的是,庄上的老少光看,竟没有一个上去拉架的。也是因为她是大队书记的闺女,从小在庄上蛮横惯了的,是人都惧着她几分。红梅打那走了以后再没回来过。

春梅说完了,屋子里沉默了下来,新霞一边剪着纸花一边就讲述起她的罗曼史来。她的神情很骄傲,她讲起初她最喜欢她的班主任,对她可好了,她不上学了都到她家里去请她;后来她又喜欢上了一个跑到他们山头放蜂子的一个男人,那男人嘴巴特会哄人,她跟他好了几年一直没有结果,后来也不知道了他的去向,她很爱他也有点恨他,后来就听人说外面能找到工作,谁知道就被骗到这里来了,说到这里,她就又哭了。

莹莹听她们讲着自己的故事,突然好像就想起来了什么。她想起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好像刚刚能记事儿,那个黑老爷老肯抱着她玩儿,给她糖果吃。她那时太小,其实心里反感的很。打这以后再见面她再不跟老黑打招呼,不再喊他“黑老爷”,心里头憋着一口气躲得远远的。

后来,有人说振华探亲回来了,孩子们便跑到孟窑去看。振华还像个孩子似的露着天真无邪的笑脸,跟小伟、小军几个半截渣子在傍黑昏蒙蒙的土路上玩。这时祥云从家里面出来了。振华的爹娘拉着一平板车的草料恰好也到了跟前。祥云十分赞赏地打量着振华,他也是军人出身,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尽管有传言下一届大队书记有可能是他,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他们在傍黑昏蒙蒙的土路上聊着。

“振华!再给你表叔上颗烟!”骡子一手扶着平板车厢一手托着腰命令儿子。振华娘架着车把。

“不用了不用了!”祥云一手推搡着又忙不迭地接住了振华递过来的香烟,振华给父亲也上了一支。“不错!小伙子!”祥云拿着烟就竖在一根指头上弹了弹,边晃荡着一条二郎腿边打量着振华,振华是他罗家门走出来的麒麟人物,一表人才,随了他娘的模样。“这样吧,晚上,我拿两瓶酒到你表大爷家吃吃饭,坐坐!”

“管!……”振华低着头客气地应着,他个头显然太高了,看谁都俯视着。

“那个,俺罗哥,你晚上也来就是了——”祥云客气地招呼着骡子,却并不去看他两口子。

“我不去了!你们爷几个一起喝点吧!”骡子说着就用手推起车子示意振华娘走吧。

“管!就叫振华去吧,他大大就不去了!”振华娘说毕就架起车子在前面走了。

这时祥云忙客气地让开道,目送他们过去了,振华娘朝前躬着身子拉着平车,像个男人似的筋骨外露,浑身依然有使不完的劲儿,想起人家说的,振华娘比骡马都丧!骡子依然像个废物似地跟在后面耷着两手,索性连车帮都不扶了。祥云忙转回头说道:“走!先上我家玩会儿!小军!家来了!——”

晚上,祥坤家里,祥云带着振华并邀了附近有脸面的人物一起喝到大晚,振华喝的在祥坤家门前的恶池哕了又哕。

到第二天傍晚,孩子们放学经过庄南地的时候,莹莹远远地看到老歪家的麦壤垛跟前坐着一个人,月兰正对着西天摇摇欲坠的夕阳出神,莹莹跑了过去:“月兰姐!”

“放学了?莹莹!”月兰转过脸来,漫天的云霞正映红她的脸,似比明霞还炫烂。

“月兰姐,你咋啦?”莹莹问道,她望着月兰姐的眸子澄澈如玉潭。

“怎么啦?——我好好的呀!”月兰故作轻松地笑道,一笑起来她的那双眼睛就像一弯新月。

“噢!……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你能看出我有什么心事?——”月兰神奇地望着莹莹问道。

“嗯!——我看出来了,不然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咦!月兰姐,你手里拿的是信吗?”

“没有!”月兰听了脸立马就红了,随手将手里的信件掖进了胯包,这样顿了一会儿,她就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莹莹,你见到振华了吗?”

“见到了!——你没见到他吗?”

“见到了!……——他现在变了样子了吗?”她这样问着自己都觉得前后不搭,然而想想莹莹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也无妨。

“变了一点儿吧!穿一身绿军装,又大又胖的……他还跟小孩子玩哩!”莹莹欣喜地说道。

“喔?……咯咯咯!”月兰听了就低了头笑,她的纤弱的身子在那笑意里颤。

莹莹望着月兰姐的模样,就不说什么了,她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什么事物,能抵过月兰姐这般的模样了,于是她就随着月兰姐一起向着西天的云霞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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