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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首次历练

第二天,夜怀瑜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跑去约定地点寻找众人。然而,众人早已在那里等他了。几人一番交谈后,对互相的状况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三位皇子都顺利地拜在了几位皇族出身的名师门下,赵思安则是自己机缘巧合之下拜在了一位复姓诸葛的名师门下。最令人惊讶的是小姑娘赵思韵,竟然被一位大师收为弟子。那位大师名为常千灵,人称千灵大师,据说是神医常百草的师妹。夜怀瑜被道不同收归门下倒是让众人能够理解,毕竟有夜城这层关系在。与此相比,赵思韵就完全是靠自己的机缘了。

此外,夜怀瑜也从赵承乾等人那里得知其他两大皇室弟子的情况。得知韩淼和魏巽被谷雨大师收为弟子之后,夜怀瑜也是颇为震惊。而韩森等人也是同赵承乾等人一般,拜在了皇室出身的名师门下。

几人聊过之后,便各自回去了。毕竟,乾阳学院的修习与别处不同。他们虽然同是一个学院,但却不在一个老师门下。都有各自的修习任务和安排。

期间,几人也遇见了许多落寞的身影。其中还有不少考核成绩不错的人,比如之前的秦山远。

联想到皇室的众人,夜怀瑜也不禁感慨。这世间果然是没有绝对的公平,就算是这乾阳学院,号称天下人皆可入学。可真正要能够入学,除了自身的资质,机缘运气、出身背景同样尤为重要。不过,既然出了王府,来了学院,便要开始适应这里的规则了吧。想到父亲,想到老师,想到伙伴,夜怀瑜心理还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对成长的渴望。

对于夜怀瑜来说,学院的日子总归是比王府丰富许多。也许正因如此,才让他感觉到时间的飞逝,转眼间,来到学院已是一年。

一年里,众人时常相聚在临湖小筑,除了夜怀瑜其余人应该都算道不平的半个弟子了。

不过,夜怀瑜之前没想到的是,赵思韵的老师常千灵与道不平是旧识老友。道不平调养身体的药,就是常千灵为她特制的。以前都是风飘絮去常千灵所在的千灵峰取药,夜怀瑜等人入院后,则变成了赵思韵送药,夜怀瑜送人。

赵承乾、赵思安等人来临湖小筑的次数倒是不多,主要是自己的老师面子上过不去。自己的弟子,天天往别的老师那里跑,像什么样子。

除此以外,临湖小筑还有两个常客——魏巽和韩淼。

这两人的境遇有些耐人寻味。学院四位大师基本都不会因为某国皇室的面子和请求而轻易收皇室子弟为徒。可正巧谷雨大师年轻时游历天下,在韩国和魏国都欠下一份人情,这次,两国就用了这份人情,请求收各自的皇室子弟为徒。正因如此,韩淼和魏巽得以拜在谷雨门下。

可是,估计两国皇室可能也没想到,这谷雨大师多年以前就已经是试练塔的常客了。他自己的居所春雨谷几乎常年看不见他的人影,反倒是经常能看见其进出试练塔。这种习惯,就算是收了弟子之后也没有改变。

一年里,师徒三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两人经常跑来临湖小筑的原因是,当时谷雨给两人丢下了一句话“老夫一心只想登上试练塔第六层,实在没空教导你们。乾阳学院藏书阁有着天下最丰富的藏书,你们平时就去那看书。至于修习武道和其他不懂的,你们就去青牛湖找道老头,就说老夫委托他帮忙照看徒弟。

于是乎,被师父抛弃的两人也就成了临湖小筑的常客。

“老师,饭好了,快来,有您最爱吃的‘百味鱼’。”夜怀瑜的声音在小院中响起。

没错,一年来几乎都是夜怀瑜在掌厨。这也让道不平老怀大慰,毕竟,就算再清心寡欲的他,也实在受够了风飘絮的厨艺。更重要的是,夜怀瑜厨艺天赋比风飘絮好太多了。众人经常齐聚临湖小筑,有一重要原因就是夜怀瑜练出来的高超厨艺。

“哈哈,你们几个臭小子、小丫头,等等老夫,别抢别抢。”道不平笑着应道。

今日是众人难得的一次齐聚,夜怀瑜、赵思韵等六人,还有魏巽、韩淼两女,加上道不平一共九人。风飘絮前几日外出执行学院的任务,还没有回来。

“怀瑜,我觉得你做饭好吃有一半是我妹妹的功劳。”赵思安边说边笑道。

夜怀瑜闻言看了一眼身旁的赵思韵,也笑着说道:“是,每次都多亏思韵再旁边帮忙。”

“嗯?非也非也。我的意思是你这饭菜可口是因为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什么味道?”

“甜味啊。”

“甜味?不可能啊,老师不喜欢甜味,所以我做饭从来不放糖。”

“你不觉得你跟我妹妹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我们大伙都被你们甜的不行了吗?啊,疼疼疼。好妹妹,哥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众人见状都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夜怀瑜和赵思韵有婚约的事,因此诸如此类调笑二人的事时有发生。

虽然众人的到来打破了临湖小筑原有的清净,但是道不平并没有反感。相反,一生孑然的他,有些享受这种感觉。没有人会喜欢孤独,只是被迫选择孤独。

而且夜怀瑜他们年轻的朝气,也让年暮的道不平有了更多的生气。

“咚!咚!咚!”就在几人欢愉着吃饭时,三声钟响让几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大家面面相觑,毕竟,这钟声,一年来大家还是头一次听到。随后,又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道不平。

道不平也放下碗筷,上了年纪的老人,就算看到再喜欢吃的食物,终究也是没有了年轻时的食欲和胃口。

“去演武场吧,惊世钟三响,应该是学院有事情安排了。”道不平擦了擦嘴之后说道。

众人闻言,没有迟疑,一同朝演武场走去。留下了对着满桌碗筷发呆的道不平。

青牛湖离演武场比较远,众人到时演武场以及聚集了不少人。

一年来,虽然联系不多,但是乾阳学院的这届新生也互相有了大致的了解。认出了夜怀瑜一行人基本都是名师甚至大师的弟子,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演武场中心的擂台上站着两人,一人是众人都熟悉的柳桐,另一人则是众人都未曾见过的老者。之见老者和柳桐交谈了几句,似乎是在询问所到人数情况。确定入院新生差不多都到齐之后,老者出声说道:“肃静。”

台下众人经过一年的修习,比一年前更加理解了乾阳学院的规则,皆不再交头接耳。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到:“吾名张若虚,是学院的副院长,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张老或者张副院长。闲话少叙,今日召集你们前来,是有任务需要你们完成。另外,此次外出执行任务,优秀者可以获得进试练塔的机会。但同时也要小心,这毕竟是你们第一次出门历练。”

话音刚落,台下再次喧闹起来。试练塔,是乾阳学院除山海楼外的另一底蕴所在。但试练塔其实也算是乾阳学院的一处牢狱。

试练塔共六层,每一层都有数量不等的“试炼者”。这些“试炼者”原来的身份,有的是恶名昭著的大贼,有的是叛离学院的学子,有的是与学院敌对的精英。但是,毫无例外的是,这些试炼者都身怀绝技。有的精通武学,有的精通药理,有的精通锻造炼丹之术等等。“试炼者”们根据自身的境界和水平不等,从低到高分别关押在了试练塔的一到六层。

这些与学院斗争失败的“试炼者”们都与学院签订了协议:任何一个有能力走上相应楼层并且有实力请教的学子或是老师,“试炼者”们都必须悉心教导。根据每个“试炼者”的不同表现,一定期限之后,乾阳学院会还给他们自由。

“试炼者”们为了“减刑”,教导得可以说比自己老师是还用心。但是迄今为止,学院的新生还没有能够走上试练塔二层楼的人。所以众人对试练塔的了解,仅限于第一层。但也就是如此,众人才对试练塔格外向往,毕竟,即使是第一层的“试炼者”也比学院大部分普通老师的水平和境界要高。

至于进入下一层试练塔的标准,也很简单。如果得到一层所有可以指导你的“试炼者”的认可,就可以去二层。比如,如果你是修行武道,就让让一层楼所有修习“武道”的人认可才能走上二楼。同理,修习医道者,也要获得医道“试炼者”的认可。而谷雨之所以多年来一直没有进入第六层试练塔,便是因为缺少第五层最后一人对他的认可。

也就是说,试练塔其实就是一座活的“山海楼”。但如果给人选择的话,众人都会选择试练塔,毕竟,书上的知识,都是死的。但是,进入试练塔的机会有限。每人每月只有一次且不可累积。一年来,众人都进过几次试练塔,收获匪浅。

听到这次外出执行任务,竟然有机会获得进入试练塔的机会,众人纷纷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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