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二月的天气,似乎也没有乔恒想象的那么与众不同,依旧还是像国内那般严寒。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乔恒内心里总有些堵得慌,那感觉就像,闷夏里身上却被淋了一盆水,干不得干,湿的也是那样不透彻。
聂安然时隔五年再次来到罗马,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冲动。她的手挣脱了乔恒的手,快步走在罗马大街上。
蓦地,聂安然在一座全果雕像前停下了脚步。
她的神情,时而欢快,时而悲伤,似是想到了些什么。
那时候,他与她,在这座城市相遇,亦是在这座城市分离。如今,故地重游,心,却不像词里说的那样‘似寒秋’。
聂安然看那全果男雕像看得有些出神,完全没感觉到乔恒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乔恒伸出了手,一把遮住了聂安然的眼睛。“乔夫人,看得差不多了吧。”
话音刚落,乔恒就把聂安然抱离了那尊雕像。余光却一下子看到了街边的一个‘玫瑰咖啡厅’的牌子。那门面竟与乔恒当初在菊江路段看到的一模一样。这……难道是尤老的玫瑰香园?可是……为什么玫瑰香园又出现在了这里?
乔恒停下了脚步,“安然,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宾馆,我有点事,等会儿回去找你。”
“什么事?什么时候回来?”聂安然有些不安,现在,在所有没有乔恒的时间与空间里,她,都会像这样惶恐不安。怎么办呢?这辈子,她是不想放开他了。
“没什么事,你在宾馆乖乖的,别乱跑。”说完,乔恒就转身走向了玫瑰咖啡馆。
他拉开咖啡馆的玻璃门,眼前一瞬眩晕,只因屋子外面本还是阳光璀璨,一走进这咖啡厅就霎时陷入了黑暗。
这尤老的玫瑰香园似是与外面世界的时间完全相反,白天变为了黑夜,而黑夜便成了白日。
“最近在这香园里,总觉得无聊。有时候竟然还能隐隐的听到你内心的恐惧之声,我还以为我不请自来,你不会过来理我,你居然还是进来了。”尤老正坐在餐桌上,无聊地用手指敲击着餐桌,用钢琴的指法谱出了一曲凄婉动人的歌阙。
“我只是有些事很好奇,想问问你。”乔恒走到尤老的对面,坐了下来。
“什么事?”尤老闭起了眼睛,十分陶醉于自己的音乐。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叫林清越。”乔恒一说出林清越的名字,尤老手上的动作就一刹停了下来。“他脖子后面有一朵黑色的蔷薇花。我想,你可能会知道那朵蔷薇花的来历。”
“……不过就是一个很常见的阴界封印罢了。”尤老一直不曾抬起头直视乔恒的眼睛。
乔恒打量着尤老,这个尤老,肯定是隐瞒了什么事情。“尤老,如果你真的知道些什么你能不能全都告诉我?不要这样含糊其辞地敷衍我了。”
“……”尤老一瞬沉默,似在思考着什么事情。随后,又缓缓道出一句:“这个封印是我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