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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在这静谧、阴冷的牢房里,乔叟撒尿稀稀拉拉的声音异常清晰,这个突然响起的流尿声把永恒从那种忘乎所以的遥远回忆中拉回到现实中。这时,他回忆的丝线就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清脆的掉在地上一样,一点一滴无声的掉在了淹没过往生活的深海里,最后脑海里什么也不再浮现了,回溯的思想之泉也干涸了。永恒下意识的抬起上半身,转过脸,茫然的顺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望过去,看到一个枯槁的背影面对着一个漆黑的角落,那个角落里有一个模糊的物体凸出墙面,那是马桶。此刻,从那个马桶里不时的散发出一种刺鼻难闻的气味。一看到这个模糊不清的身影轮廓,尤其是一闻到这股刺鼻到令人忍不住想要干呕的气味,永恒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记起了这个背影来自何许人也,明白了这种气味意味着他在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他立刻扭过脸,又一动不动的躺了下来。现在他什么也不愿再想了,只是睁着两只乌黑明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堵冰冷的墙,似乎那堵墙上写有他想知道的有关于他迷茫人生的答案似的。永恒一面盯着那堵墙,一面倾听年长者解手完提裤子的声音。他从断断续续的声音辨别出他离开了那个肮脏的马桶。

“现在他一定又躺在床上了。”听不到对方弄出的动静了,永恒这样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间牢房里一直都是这么黑,好像不分昼夜,而这就是我以后五年的生活。”突然,他感觉到就像一堵墙倾倒在他的身上一样,一个黑影慢慢的移近了他的身体,永恒微微转过脸,斜起眼,瞥了黑影一眼。

“我知道你一直没睡,”黑影远离了永恒的身体,与此同时发出这样敦厚低沉的声音,“开头的几晚,没有人能睡的着。而且,我也猜测的到你在想什么。但我应该告诉你,一旦来到这种地方,对于过去的任何想法都是徒劳无益的,人活着要往前看,路这个词虽然给人一种延续的错觉,但对于人生的路而言,今天就是斩断昨天的新的起点,昨天虽然属于你,但也只能是属于曾经那个一去不复返的你,而那个你与现在的你已是天壤之别。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无论是心灵还是精神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着巨大的改变。孩子,你要知道,人生的路始终延伸在未来,无论你对过去是耿耿于怀,还是怀着感恩的心始终在缅怀和追忆都和终点的坟茔没什么差别。过去等同于死亡,拿过去折磨自己的人都是傻瓜,因为只有傻瓜才会以愚弄自己来消磨宝贵的时间。孩子,你记住,你追忆过去就好比活着的人追忆故去的你,这都是无用的感情的施舍和泛滥,对于一个人来说,真正重要的只是现在,也就是这一分,这一秒,你能把握住的当下才是最有意义的。所以,收敛你那毫无益处的软弱的感情的触角,别让它触碰任何能削弱你坚定意志的角落,打起精神来,用无坚不摧的信念认真的对待接下来的每一天。”

一听此话,永恒立刻坐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拿什么勇气去对待?”他看着那个黑影,有气无力的说,“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黑影像个幽灵一样默不作声的移近床边,挨着永恒坐了下来。沉默消融在污浊的空气里。他们听着彼此的呼吸,很长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既没有勇气去对待,又觉得活着毫无希望,为什么不去死?”最终黑影打破了沉默,把这侵蚀灵魂的寂静划开一个豁大的口子。

永恒噤若寒蝉。黑影的这句残酷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捅到了他精神上致命的痛点,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逆流,热辣辣的身体似乎即将要炸裂一样。永恒之所以对‘死’这个字如此敏感,是因为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字,而且每次想的时候都是在他人生的转折点,即改变他命运的那段灾难骤然而将的时期。

事实上,自从旱魃告诉他那些白色的粉末是毒品的时候,永恒已经隐隐约约的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早已朝不保夕了。但那时他只是感到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不由自主的体会到的那种害怕和恐惧。他害怕抓捕他的那些警察把他逮住。这种害怕的感觉就像一只原本生活安逸、无忧无虑的熊突然看到猎手埋伏在他赖以生存的那片森林的四周一样。熊本能的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了,永恒也是这种感觉。当警察伺机而动,出动全部警力追捕他们的时候,永恒便不顾一切的狂奔。疲于奔命的那个时候,假如在走投无路时,前面迎接他的是万丈深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跳不误。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被抓住意味着什么,尽管他也十分清楚,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但一种求生的本能和对灾难的恐惧使他第一时间那样做了:跑。但在跑的时候,一种难以克制的恐惧感一再的攫取着他摇摆不定的意志,这种恐惧感来自于对人生覆灭的肯定性预测。在夺路而逃的一瞬间,永恒的内心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完了。正因为他感觉到自己铁定完了,所以对生活和爱情的留恋使他不顾危险的沿着自己心爱姑娘所住公寓的方向跑去。

这种动机亦是一种爱的本能行为。爱像美丽的天使一样总是无声的指引着人们走最正确的路。事实证明,正是这种爱的动机使永恒悲怆的人生有了逆转的可能,正是这种爱的指引使他走上了救赎和重生之路。

永恒用尽全力一边奔跑,一边回忆他和一世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想起第一次捕捉到她背影时的那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想起她突然走进切面店时他张皇失措的心情,想起那特别的一天他决定为她学习做各种蔬菜面时的满足感,想起他们第一次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彼此手时的那种身心触电的感觉,想起她伏在他肩头大声痛哭的那一夜,尤其是想起去年初冬他在凌晨时分悄悄的跑去看她的那一幕,就这样,他一边跑,一边泪如雨下的回忆着。他没想到一个身强力壮的警察(这个警察正是莱芒)会迎面出现在不远处。一看到警察,永恒立刻折回去,往回跑了没多远便闪进了一幢建筑物入口处的一条小胡同。但这条小胡同是条死胡同,只有入口没有出口,永恒一跑进去就发现自己选错了路线。他想回头,但一扭身便看到穷追不舍的警察离他只有不到十米远的距离了。永恒大惊失色。与此同时,他急中生智一跃爬上一堵高墙,决定翻墙而过。但不幸的是,这堵墙比平时看到的任何一堵墙都要高,而且上面有很多尖尖的玻璃碎片。几乎是永恒的手一勾住墙体,那些玻璃碎片就扎到了他的手心里,当上半身好不容易探过墙面时,他的脸也被划伤了,羽绒服也被划开几个大口子。但求生的本能和意志会使一个人彰显出平时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于生命对外部恶劣环境的反抗之力。正是这种力量使永恒忘记了危险,尽管手和脸都鲜血四流,但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疼。双脚一越过墙,便不假思索的跳了下去。

永恒翻越的这堵墙是一处旧校址的围墙,这幢那个年代的建筑正准备拆迁重建。以前为了防止淘气的孩子们翻墙逃学,校方对校园围墙上的装饰物都会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大显身手,以便一劳永逸的把那些厌恶学习的孩子们伺机逃学的想法扼杀在萌芽阶段。因此,学校的围墙一般都很高,而且上面机关重重。而此刻永恒翻越的正是这样一堵虽然破败不堪,但却受伤系数极高的围墙。年长日久,当初砌这堵墙的那些泥瓦匠早已忘了这堵围墙,校方班子里的成员早已换了好几批人,而且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堵墙的功用,甚至于忘记了这堵墙。但若干年后,这堵像一个老人一样颤颤巍巍的墙却不负使命,不忘初心,按着校方和泥瓦匠的夙愿轻而易举就伤了一个可怜的少年,让他在隆冬时节不仅刺伤了脚,而且摔折了手臂。

然而,几乎是一落地,永恒便站了起来。他带着那条疼到麻木的手臂,依靠两条大长腿,终于摆脱了警察的追捕,一直跑到公主小镇。他跑到公主小镇的时候大约是深夜十点多。也许是天意使然,他来这里的这一天,一世正好上班;他来这里的这个点,刚好遇到一世下班回来。因此,几乎是他在公主小镇的门口一停住,他便远远的看到他心爱的姑娘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从远处走来。一看见她,永恒立刻欣喜若狂,爱情给他增添了力量,他的激动、兴奋和喜悦等众多的感情似乎集结着幻化成一对天使的翅膀,正要把他带到她的面前,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这种难堪的处境,便不由自主地黯然神伤起来。眼见姑娘正在走近,永恒焦急难耐,他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看到一进大门的左边有一片黑黢黢的阴影,便飞快的走进大门,闪到了阴影里。在这里,别人很难注意到他。他躲藏在阴影里,虽然心怦怦直跳,但却始终耐心的等待姑娘走进大门,走进公寓楼,才从阴影里走出来,迅速的跟进了公寓楼,一边上楼,一边倾听姑娘上楼的脚步声,一直跟到姑娘在自家门口停了步,拿出钥匙,才停下仓促而轻微的脚步,静静地等待着,侧耳倾听上面的动静。他听到姑娘打开门,走进去,随手又关了门。这才长嘘了一口气。

永恒没有继续上楼,而是就地坐在了冰冷的台阶上。他在台阶上坐了很长时间,身体几乎被冻木了。但思想却异常的清晰和活跃。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第一次想到了自己的死亡,不是被动的死亡,而是主动的死亡。他之所以想到了死,正是在认真的思考了乔叟一针见血的对他提出的那个问题之后:既没有勇气面对生活,又觉得一切毫无希望可言,为什么不去死?

永恒第一次切身的体会到对死亡的恐惧是那次仲馗的假死。那个生命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结束的,正是因为他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是如何死去的,才会对死亡既充满了好奇,又充满了恐惧。好奇是因为他知道所有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恐惧是因为他难以接受呼吸被剥夺了,一个人的身体由热乎乎变成冷冰冰。但当那种情况变成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而这个事实又被时间冲淡后,那件事对他的影响也就不再那么敏感和深刻了。他逐渐的遗忘了死亡对生命的威胁,进而又热衷且诚恳的投入到滚滚如潮的现实生活中。

而坐在一世公寓楼梯台阶上的这一晚,那种死亡的阴影又再一次笼罩了他,攫取了他的身心。他感觉到死亡又在威胁着人的生命,只不过,这次威胁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而且,这次死亡不是被动降临,而是主动召唤。是的,他想到了死,因为他与心爱的姑娘只有咫尺之遥,可他却没有勇气面对她,因为他为自己的人生感到惭愧,为自己在过去一年里的各种经历感到一种莫可名状的耻辱感,尽管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而他又为什么会经历这一切。但他不能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觉得自己玷污了心中神圣的爱情,觉得自己斩断了通向她的路径。此刻,当自己罪行累累的坐在她的家门口时,他却分明觉得她离自己更遥远了。他认为只有死才可以洗涤自己的罪过,净化自己的心灵。因此,他高高兴兴的渴求一死。然而,他又是那么爱她,他把她当做自己的神祇,当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便情不自禁的把她供奉在了自己灵魂的神龛里。因此,如果不见她最后一面,不对她表明自己的爱意,死亡在他这里也变成了罪过。于是,在凌晨时分,他勉强站起身,拖着沉重、疲乏、无力的身体踉踉跄跄的爬上楼,靠在了她的家门口。这时,他深切的意识到,死亡在门外,希望在门内。

“一点承受力都没有,能有什么出息?”黑影又说。这个在永恒听来空灵的声音像一双温暖的大手一样,托举着永恒把他从心爱姑娘的门口送到了一张并不温暖的床上。永恒回过神儿,清醒了。他看了黑影一眼,没有吭声。

“好了,再睡一会吧,马上就天亮了。”说着,黑影站起身。

“你叫什么?”永恒突然抬起脸,问。

“乔叟。”黑影俯视着他回答。

回答完永恒的问题,乔叟转过身向自己的床走去。永恒目送着他回到自己的床边,看着他重新躺下。在黑暗中,他们四目相对,但都默默无言。突然,寂静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这声音好像是来自上面一层。紧接着,他们听到开锁的声音,打开铁栅的声音,以及纷至沓来的脚步声。随后,几个行色匆匆的狱警从他们牢房的门前经过。当走在最后面的那个狱警一走过,乔叟立刻爬起来,跳下床,奔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一动不动的倾听着外面的声响。

看到乔叟对外面的情况这么感兴趣,永恒好奇的坐了起来。

“这些人从来都不消停。”乔叟一面倾听,一面低声对永恒说,“这些罪犯总是想出各种花招折磨这些狱警。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人最阴险吗?罪犯;什么人心机最重吗?罪犯;什么人演技最炉火纯青吗?还是罪犯。罪犯无所不能,为了自由,为了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们挖空心思,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这些人每天在门内和门外的那些狱警斗智斗勇,大多数时候,若不是戴在罪犯手上的手铐的束缚和佩在狱警身上的手枪的震慑,狱警一般斗不过罪犯。监狱是个复杂的机构,也是一个难以描摹清楚的异常黑暗的小社会,以后你就明白了。永恒,我现在不妨先告诉你,以后你因为你的那张英俊无比的脸一定会遇到很多难以预料的麻烦,因此,你一定要学的机灵谨慎一点。”

“什么麻烦?别人会欺负我吗?”永恒问。

“欺负是家常便饭,怕只怕……”乔叟停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少年解释普遍存在于监狱里的这种身体所需现象。

“怕什么?”永恒又问。

“你在生活区一般是安全的,”乔叟继续自顾自的说,而不是针对性的回答永恒提出的问题,“但一旦去到劳动区,你的安全就会受到威胁。那些被判几十年,尤其是那些被判无期徒刑的人专以折磨在他们看来软弱无能和新来的嫩草(监狱里的老囚徒给新来的犯人起的绰号)的人为乐趣。这些人心狠手辣、心肠歹毒,大多数情况下狱警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抓不到把柄,狱警就没办法整治这些犯人。而这些人又异常狡猾,无论干任何坏事都掩饰的毫无破绽。干这些勾当,这些囚徒早已轻车熟路,因此做起来十分得心应手,他们既有外应,又有内应,在监狱里也有自己复杂而奇特的组织。”

“你为什么对这些事知道的一清二楚?”永恒终于提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

“因为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快六年了,而且我是个科学家,他们敬重我。”乔叟回答,“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们有时为了完成某件十分困难和危险的事,必须得到我的协助。你知道科学在某种领域和限度内是无所不能的,甚至于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永恒虽然对这句话不甚理解。但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正义感使他迷迷糊糊的相信乔叟为那些囚徒提供协助是不对的。因此,他说:“你既然认为那些人是坏人,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呢?”

乔叟微微一笑。

“适者生存。”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在监狱里想生活的安稳最好不要轻易得罪人,尤其是得罪那些有组织的人。一个人太顽固不化,不懂随机应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送了命了。这一点你千万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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