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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断背山的确一直在聚精会神的听仲馗讲话,但自从听到‘在车里自焚’这几个字后,他的耳朵就像突然失聪了一样,一个字也听不见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离自己五步远的这个卑鄙无耻的老男人,眼里却没有他。他心里想的是自己的孪生兄弟,眼前便浮现出他的音容笑貌,这张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年轻英俊的脸像一块画布一样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看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就像在照镜子一样。他们不仅容貌一样,而且声音也相同。一个陌生人初次见到他们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和他们相处久了的人分辨他们也仅仅是依据自己的头发浓密而弟弟的头发稀疏这一个小小的区别而已。现如今,就像他的复制品一样的弟弟竟然先行一步跨过了奈何桥。而这一令人悲痛绝望的消息居然是从这么一个人的口中得知的。这是何等的打击和创痛?这不能不让他感觉到如遭五雷轰顶。

就像分娩的孕妇初步的阵痛过去后,接下来一波接一波逐渐加深的疼痛便很容易忍受。之所以能忍受是因为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感的一再侵袭。这并不是说身体不再感到疼痛了,而是身体承受了疼痛的极限,而心又清楚的意识到这种疼痛难以幸免,于是承受痛苦的身体开始听天由命,继而变得麻木不仁。受到沉重打击的人也一样。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击降临后,人的感情会从最初的深痛、惊愕、恐惧、忧愤中慢慢变得麻木和呆滞。而这种不可避免的迟钝便使感性不得不让位给理性。断背山此刻便是如此。几乎是仲馗一闭嘴,他便考虑起实际问题来了。他毫不怀疑仲馗的话,原因有二。

其一,他不仅了解弟弟的那种动不动就暴跳如雷的火性和做事从来不计后果的脾性,而且……,在很小的时候,也就是父母闹离婚的那一年,一个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曾与他们兄弟俩不期而遇。当时他们还没有分开,不过正准备分开,即父母干干脆脆的离婚后,一个跟爸,一个跟妈。那一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接近正午时分。兄弟两刚从超市走出来,一人手里捧着一个冰激凌,有说有笑,边走边吃。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衣衫褴褛,已到花甲之年的算命先生,但算命先生却一直在注意他们。他们一从超市一前一后跑出来,算命先生自认为明察秋毫、洞观一切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这两张红扑扑的脸。很显然,这两个孩子十分讨人喜欢,由于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容貌白净漂亮,走在大街上便十分的引人注目。但这位算命先生之所以关注这对孩子却并不是因为他们是一对漂亮的双胞胎,而是因为他们的面相在他眼里所揭示的有关于他们的命运的玄机。而这个玄机在这位终其一生研究面相的算命先生看来却显而易见。因此,孩子们一错过他,他便情不自禁喃喃自语的说:“……孩子会英年早逝。”走在靠近老人这一边的断背山听到了‘英年早逝’这个词。聪慧的他一听见老人嘀嘀咕咕便知道这个穿着破烂的老人说的是他们兄弟俩。但由于年龄太小他不明白英年早逝是什么意思。回家后,一进门断背山便跑到母亲跟前,问她英年早逝是什么意思。一听孩子脱口而出这个词,母亲大惊失色,她问他是从什么地方听来这个词的。断背山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母亲。做母亲的哑然失色、噤若寒蝉。过了很长时间,母亲如梦方醒,她拥住自己的小宝贝,问他这句他没有听完整的话的前面那几个字是否有数量词,例如一个或者两个。孩子摇摇头。做母亲的放开儿子,陷入沉思中。她在思考,算命先生说这句话时前面所用的定语是‘一个’,还是‘两个’,也就是说,她不能肯定他说的是其中的一个孩子会英年早逝,还是两个都会英年早逝。做母亲的之所以对这句话如此在意,是因为一种与生俱来的身体特质使她十分迷信,而且她对宿命论深信不疑。母亲瘫痪后,断背山从国外回来的当晚,他去探望母亲,当母亲把家业全权托付给儿子后,又和他闲聊了几句。当时,她的语气十分悲伤,她不止一次的说起了自己那个很长时间没有消息的小儿子,并用嘲讽的口气和大儿子提到了有关于英年早逝的这个小插曲。她一再的嘲笑自己当时是那么傻,竟然迷信到会相信一个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的话。正是此刻,断背山深信这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切从很早的时候就决定了。

其二,断背山已经大体知道弟弟是在那一天自焚的。这源于他和弟弟之间有一种难以付诸言辞的神秘的心灵感应现象。一生下来,他们两人不管相隔多远,只要其中一个人受伤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必定有所感觉。他和永恒一起经历车祸事件的那天清晨,断背山虽然在大雪天开着跑车在快速路上疾驰,于一般司机而言这是不要命的行为,但对断背山来说却无伤大雅。他的车技了得。他在美国生活的几年,虽然不经常去学校,但却经常参加赛车比赛,而且不止一次得过第一名。来自世界各地的一帮生龙活虎、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组织的赛车比赛可谓是现实版的速度与激情。因此,在此种前提下,断背山一般不会轻易出车祸。但现在他突然明白了,那天车子突然失控并不是因为外部的作用力,而是他身体内部的作用力。当时,他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清的难受,就像自己赤身裸体被架在硫磺火上焚烧一样。正是这种莫可名状、钻心刺骨的难受让他分心,导致车子不由自主的向路边滑去。事后,断背山虽然不止一次的思考过那种感受从何而来,有那么一瞬间对很久没有见面,也没有其消息的弟弟担忧的思虑的确袭上过心头,但这种思虑转瞬即逝。过后,他便把这件事不放在心上了。因为那时,他一心只想着如何去取悦永恒。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断背山痛不欲生。沉浸在那种殚精竭虑的思绪中,他没有留意到仲馗和永恒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他从那种痛苦的思索中回过神儿来,已经看不见永恒的身影了。这时,断背山的第一感受是他真真正正的失去了一切。已经坐上车的永恒透过车窗看到断背山孤零零的站在石阶上慢慢的抬起头举目四望。多年后,每当永恒回想起这一幕,和断背山蛰伏幽居的那段短暂的生活都成为他尘封的记忆中最宁静的篇章,不愿意翻阅,却又忍不住要翻阅。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正倒退着款款的驶出车道,断背山一眼便注意到了这辆车。由于相隔太远,他虽然看不到车里的情景,但知道永恒就在车里。断背山转回身,蹬蹬的跑进客厅,拿上车钥匙,又飞也似的跑出客厅。

“你要去哪里?”乔治在身后喊道。

乔治的话音还在客厅里回荡,断背山已经坐上了车。乔治连忙追出去。他用世界冠军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断背山看着乔治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要去赛车,而是玩命。”断背山提醒道。

乔治微微一笑,耸了耸肩。回答:“我知道。”

潇洒如风的乔治昨天深夜和母亲进行了一场为时半个小时的视频通话,告诉她他很可能明年回国,继续参加法学考试。今早,他怀着一种别样的心情一个人吃了一顿半成品的早餐,而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他今生的最后一顿早餐,他更加没有想到昨夜竟然是他和母亲今生的话别。他在欣赏断背山的那张未完成的画作时,一种直觉使他相信断背山这一生都完不成那幅画了。他的直觉没有欺骗他。可他生命的本能为什么就没有提醒自己,也许他不该不顾一切的追出去,而应该留在那幢房子里。也许这样他还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也只有这样,那幅未完成的画也不会被当做垃圾在垃圾转运站里被搅碎。而是在他细心的保管下,经过多年的辗转,历经岁月沧桑后最终亲手交给永恒,因为这也许是永恒对断背山唯一的念想,以及对另一种爱的唯一祭奠和怀念。

在前面的那辆奥迪车里,的确坐着仲馗和永恒,开车的是一位外国男子,看起来大约三十四五岁。这位男子以前是IS的一位成员,后来厌倦了那种出生入死、朝不保夕的生活,借助于一个契机退出极端组织,前往他国,隐姓埋名,过起了另一种低调却依旧是卖命的生活。三个月前,仲馗去墨西哥和一个毒枭接洽,机缘巧合,使他结识了这位男子。当时这位男子在毒枭的手底下干活,是一个默默无闻、不善言谈的小人物。但在洽谈生意时,仲馗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到这位站在一边的男子的身上,男子的气质和眼神有一种说不清的魅力,或者不如说传达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正是这种魅力夹杂着决心的神秘感吸引着仲馗,使他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了他,而且就像待嫁的姑娘去相亲一样,一眼便相中了他。尽管对方始终低垂着眼睛,显出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的样子。

“如果你不缺人手,我愿意出高价把他买过来。”仲馗把目光投向男子,用西班牙语对毒枭说。

毒枭转过脸看了看仲馗所指的人,笑了笑。他爽快的答应了。从此后,这位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的男子便成为了仲馗的贴身保镖。断背山和乔治紧撵在奥迪车的屁股后面,使这位开车的保镖心里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S(这是这位保镖的代号),”仲馗用西班牙语对司机说,“把身后那辆车甩掉就可以了,没必要大动干戈。”

S冷峻的目光瞥向后视镜,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几秒钟,没有吱声。但他突然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一跃而起,像飞机起飞一样。随后,在路面上颠簸了几下,急速而去。永恒急忙抓住扶手。车速之快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在向一个方向飘动。断背山毫不松懈,紧追不舍。事实上,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对永恒的爱?为了对夺走永恒的仲馗的恨?还是仅仅因为他厌倦了命运强加给他兄弟二人的这种密切、悲楚而又无常的关联?这所有的一切让他厌烦至极,一种说不清的冲动让他不由自主的把一切的怨愤都发泄在前面的那辆车子上,他的爱,他的痛,他的思念,他的牵挂,他对今生的失望,他对来生的期许,凡此种种,所有的所有他都一股脑倾注在不断增加的车速里。就这样,两辆车一前一后在马路上横冲直撞,让其他车辆和行人惊慌失措、叫苦不迭。一刻钟后,一名交通警骑着摩托车在后面用喇叭勒令前面的车辆停车,根本无济于事。刹那间,可怜的交通警就被甩在了十万八千里以外。随后,一列警车尾随在这两辆一黑一白的汽车后面,用警报声和喇叭声强行命令他们停车,依旧没有制止这种前所未有的街头疯狂行为。这一行为沿路已经造成了很多车辆的损坏和人员的负伤。大家一看到这两辆车就像看到吸血鬼一样,唯恐躲之不及。最后,在万般无奈下,这列警车像一条条支流离开大河一样,分散各处,从各个街道开始围追堵截,但由于警察个个车技拙劣,效果并不显著。不仅没有拦截住车子,而且跟着跟着,竟然跟丢了。在交通指挥中心监控录像的帮助下,不一会这些警车又尾随在了正在肇事车辆的后面,不一会儿又跟丢了。就这样,大清早,在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街头,尤其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期,人们心惊胆战又充满好奇的看着一场规模宏大、惊心动魄的现场版的猫鼠游戏。猫是只尽职尽责的好猫,只可惜由于不经常抓老鼠,身子活动起来有点不灵活,因此斗不过狡猾的老鼠。这不,眼下老鼠又把猫甩的远远的啦。

S有一种鲜为人知的职业惯性,一旦敌人触怒了他,他一定会把对方置于死地。这种习惯已经植根在他性情的至深处,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它的支配力。花重金把S挖过来的仲馗并不知道他的前身,只知道他虽然沉默寡言、恭顺温和,身手却不凡。服务于极端组织的时候,S嗜杀成性,但决定离开那个集体时,他下定决心要脱胎换骨,不再喜欢血腥味,而更热衷于人情味。他的确是这样做的,而且一直都做得很好。这就像妓女决定离开妓院从良一样,一开始也做的很好,只要没有非常的变故,也许新的生活一直会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但是,说来遗憾,人生向来变故不断,更何况有时还会有飞来横祸从天而降。因此,当从良的妓女囊中羞涩、一贫如洗的时候,她又会不由自主的从返老路。这既是因为迫不得已,又是因为轻车熟路。断背山的穷追不舍、不依不饶,逐渐的激怒了S,使他隐藏在骨子里的那种嗜血的脾性爆发了出来。坐在S身后的仲馗不能看到S的脸,但坐在S旁边的永恒却清楚的看到了S的表情变化。他注意到,这位男子原本白净冷峻的脸色逐渐的变成铁青色,他眼尾的余光越来越凶横,他飞快打转方向盘的手,背部青筋凸起。

五分钟前,S突然从大马路上拐进一条幽深且空无一人的小巷,这条小巷是一条大约五百米的直道,两边是约一人半高的围墙,路口处与另一条与他们正在行驶的这条小巷成直角的略微宽一点的空巷衔接,但此刻一眼望去街道的尽头又是一堵围墙。S拐进这条巷子一分钟后,断背山紧随其后也拐了进来。一看到后面的车子,永恒瞥见,S便扬起嘴角,露出一丝不动声色的阴险谲诈的笑容。突然,车子像火箭升天一般向尽头处冲去,在路口急速左拐,又倒后,然后掉头冲回巷子,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在两辆相向而行的车子即将相撞的前一刻,永恒的目光和断背山的目光相遇了。永恒在断背山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而断背山在永恒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恐。即刻,车子砰地一声相撞了,车里的人受到了不小的振动。车子相撞后,反冲力使被撞的车子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冲撞的车子也向后退行了几米。两辆车的车头都损坏严重,但没有人员伤亡。冲撞的车子向后倒退的时候,S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断背山,举起右手,伸开拇指和食指,弯曲其他三指,恶狠狠的对他做出射击的动作。随后,他又向前冲了一段距离,摇下车窗,探出身子,迅速的向断背山的车子扔过去一个东西,便以迅捷的速度又开始倒退,一直退到路口,然后一眨眼便消失在对方的视线中。猛然间,永恒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的声音撼动着大地,与此同时,从声音传来的地方升起一股浓烟,像龙卷风一样的浓烟随着凛冽的寒风慢慢的四散开来,像一朵偌大的乌云悬浮在低空中。

这一切发生的是这么迅捷、突然,以至于仲馗刚刚意识到什么,但一切就都结束了。一瞬间,一种莫可名状的心情袭上仲馗的心头,让他意识到人的软弱无能和生命的脆弱被动,但这种感情转瞬即逝。即刻,一种冷血动物的无情,让他对这一切麻木不仁。他只是平静、茫然的看着前方,没有对S说一句责备的话。S无动于衷的开着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当他们一使出那条稍微宽一点的空巷,S便停下车。

“请原谅,我没经您的同意擅作主张杀了那个年轻人。我愿意为此接受任何处分,但现在我们必须弃车,另择他路。”S对着后视镜,用西班牙语不慌不忙的对他的老板说。

仲馗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然后拉开车门走下车。永恒茫然无措的从另一边走下车。他不知道那一声巨响意味着什么,但随之而来升腾高空的那一团浓烟使他猜测一定是什么东西起火了。即刻,一种模糊的直觉使他相信断背山和乔治一定出事了。他很想返回那条巷子,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但仲馗突然拉起他的手,飞快的跟在S的身后走上一条宽阔的大街。S招手叫了一辆车,司机停车后,仲馗和永恒上了车,而S并没有上车。他透过摇下的车窗依然用刚才那种永恒听不懂的语言和仲馗聊了几句。这二人谈话的时候,出租车司机一直在耐心的等着。永恒注意到,仲叔的面色铁青,显得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发音迟缓,音色浑浊。那位外国男子则一如既往,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从他深邃的瞳孔里射出一道铮铮钢铁般的寒光。谈话结束后,车窗被摇了上去,而S抬起眼谨慎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又沿着来路返回。出租车起步了,但没走多远,永恒又听到从那条他刚离开的空巷里传出第二声轰的一声巨响,随即又升起一团浓烟,但出租车的四个轮子把他们越带越远,最后,他们既听不到响声,也看不到浓烟了。从此后,永恒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外国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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