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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意外

这次事情以后,丝语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偶尔相遇已经是莫名其妙的疏远感,有时候看见我也会故意躲避开来,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心结,就为了林宏毅的事吗?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难道就因为林宏毅的出现变得一文不值?想想真是让人伤心透顶了。

“罢了,现在也无心去理会这些,为了能考一所好的大学,我还是努力读书吧!”在教室内我双手翻开着语文课本暗忖道。

这个世界好多事情真的难以预料,一直以来我都是幸福开心的生活着,在爷爷奶奶的爱护下,在爸爸妈妈的关心中,可突然有一天下午,我正在思考着数学题目,老师很严肃的告诉我有人来找我让我回家,我出去看见舅舅,他的表情非常凝重,“赶紧回乡下老家吧!”

舅舅不再说些什么载着我直奔乡下,我什么都没有问也不敢问,因为舅舅的表情很明显地告诉我有事情发生了,我心神不宁的到家门口时,地上到处都是鞭炮残渣,那些去年过年时张贴的泛黄的红对联也换成了白色,我飞快地跑进家里,妈妈奶奶守着一副棺材大声地在中堂里啼哭着,爷爷则坐在旁边一直擦拭着眼泪,我马上看清了事情的真相疯了似得跑去推棺材盖,拼命的叫着“爸爸爸爸。”看见我的举动舅妈急忙过来拉住了我,被我用力一甩差点摔倒在地,舅舅把我半拖半抱的拉到房间门口,“莹莹,你爸爸已经过世了,没有呼吸了,你这么大吵大闹地有什么用,爷爷奶奶妈妈已经够伤心的了,看见你这样,他们更伤心,你也长大了,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应该想办法让妈妈爷爷奶奶不要这么伤心难过,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你得让他们保重自己的身体。”

“我管不了这么多,我要爸爸,呜呜呜呜。”我瘫软在地声音哽咽地边哭边说着,然后拼命敲打着地面,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累了,似乎一切就跟噩梦一样,我无心去问父亲是怎么过世的,我只渴望着这就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又将回到原点。

周围很少是吵闹,边上道士的敲锣打鼓声和外面乐队的弹唱声让我麻木了,我傻愣愣地在棺材旁边跪拜着烧着火纸,不吃不喝难得去趟厕所,就这么漫长的过了两天,第三天凌晨,有人来告诉我让我避开一下,说我的生辰八字和父亲过世时的时间是一样的,怕对我不利,爷爷奶奶因为是长辈不便在灵堂久待,第一天就被大姑小姑带到房间去了。因为我不肯,母亲已死相逼,爷爷奶奶都来劝阻,大家都很伤心难过,但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在这个比较迷信的年代,母亲当然是盼着我安然度日,她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意外了。

天快亮了,送葬的队伍沿着山坡的小路往山那边走去,我边走边跪拜着,一直到埋葬地,棺材入土我大哭大闹一番,不知不觉晕了过去,当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了,医院里非常安静,我听见盐水瓶发出的滴滴答答声,我看看窗外,漆黑的夜晚透着路灯车灯霓虹灯的丝丝光亮。

“莹莹,你醒了?哥哥去给你买点吃的,想要吃点什么?”表哥小声地说道。

“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一点,姑姑也什么都不吃,还要来担心你,你一向听话懂事,难道就不能体谅体谅姑姑吗?”

“那我就吃点水果吧,其它的我真不想吃。”我看了看旁边的桌上放在不少水果,然后说道。

“这些水果是琪琪他们拿来的,来了不少人,看你没醒医生说你太累睡着了他们怕打扰你睡觉就都走了,我因为学校有事让琪琪先在这照顾你一下,她跟另外一个男同学一个女同学一直到刚才我来才走。”

“哦!”我点了点头,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丝语、琪琪还有李煜然。因为没有任何食欲,可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一点点东西,赶紧快要吐出来了只好不吃了,表哥在医院陪着我给我讲述着小时候的故事,因为他知道在这之前我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快乐的,小时候只要一放寒暑假,肯定会在外婆家呆上一段时间,不论上山踩野果也好,河里摸螃蟹也罢都是令人回味无穷的,那时候我还小,去哪里都会跟在表哥后面,虽然我走的比他们都慢,虽然我只要有一点点小磕磕碰碰,表哥免不了受到外婆外公的责备,但是他不管去哪里依然还是会带着我。

我六岁的那年夏天,表哥把我带去小溪边抓螃蟹,因为太小,表哥叫我不要到有水的地方,让我沿着小溪边没水的石子路上跟着他们往前走,看见他们都在石头底下找螃蟹,我便也开始慢慢地学着他们一样开始找起来,后来找找找找找忘记了便到了有水的地方,我看见一只大螃蟹便便边叫表哥边跑去追,谁知道一不小心踩空掉进了水潭里,小溪的水大部分地方都不深,可是有些地方是他们弄的潭游泳洗澡的,有些地方则是他们淘金留下的大坑,我“啊”的大叫一声,随着入水,声音时有时无,表哥跟他的小伙伴急忙跑过来把我从水里拉了起来坐在石头上,让后拼命拍打着我的后背,让我把刚喝的溪水吐出来。

表哥让我不要告诉外婆,我也很听话的没有说,知道说了表哥免不了一顿责备,不过我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说,还没等我到家,外婆便跑来找我了,然后一边问我怎么样了一边哭着教训着表哥:“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怎么可以带着妹妹去小溪边玩呢?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你姑父交代!”

表哥没有吭声,静静地听着外婆的责备,我只好急忙解释我没事我没事。回到外婆家过了一两个小时的样子,爸爸急急忙忙跑来了,抱着我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吓到,我摇摇头,“我没事。”我看到父亲焦急的表情,如果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掉下水的那一刻我拼命挣扎着,声音时有时无的叫着表哥,幸好他们在不远处,表哥的伙伴跟他一起把我拉了起来,我当时已经蒙了,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爸爸原本打算带我回家,但她看出来外婆严重罪恶感抱歉的表情,怕外婆胡思乱想怪她没有照顾好我,外婆本来就有心脏病,父亲只好让我还在外婆家呆上一阵子,然后背着外婆再三交代我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一定要注意安全。说完后跟外婆打了个招呼饭也没有吃说还有工作要做便急急忙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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