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直让长少站在亭廊口,吹冷风吹得有些分不清南北。
鞋履踏过青石地,细微的摩擦声极快引起长少回神,她微微扭头,正见郗瑶憔悴着脸,无神的抬手,撩过纱幔晃了出来。
长少连忙上前,在一侧挽住郗瑶。
“走,回房!”郗瑶开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三个字,带着无边的怒意与深埋的怨恨。
主子生气了,未免殃及池鱼,长少依言称是。
郗瑶回了房,先是靠窗发了一会呆,又是坐床伤了一会神,不言不语,沉默许久,闺房里一片寂静,还添了一股凉意。
目光游移片刻,郗瑶慢慢回神,抬手一挥,闭眼无力道:“你们都出去。”
长少熟稔地的应是,垂头与袖生并排退出,拉上房门。
房外,袖生长出一口气,笑道:“其实小姐性子挺好,不难伺候。”
长少点点头,片刻又摇摇头,道:“我怎么总感觉这郗府很是奇怪?”
“哦?”袖生弯唇,“如何奇怪?”
长少一顿,继续道:“人奇怪。”
话音刚落,她便看见廊角那边,几人携着胭脂水粉香而来。
定睛一看,竟是怜儿!
坏了,估计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