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有些为难了,瞎编是不可能的,于是只好老实的说道:“不知道。”
接着便是长时间的沉默,所有的一切都似乎不再变化,柳成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似乎自己说错话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响起了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可是我知道你。”
柳成一愣,然后有些笑意的说道:“你知道我?那我是谁?”
一阵沉默之后,又出现了最初那个沧桑的声音:“你不就是我吗?我们不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吗?”
柳成心中大惊,他和的道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们来自哪里?”柳成连忙问道,问的匆忙,甚至整个人都不断的望向四面八方,他想找到道之所在!
“你忘记了?”沧桑的声音响起,有些惊讶的意味。
“我们来自哪里?”柳成赶忙又问道,他的身世,他的父母,他的过去,他都一无所知,柳成知道,所有人都可以不断的前行,但最后都是为了回家!他必须知道他的家在哪里,他的根在哪里!
沉默……
“域外。”声音不轻不慢,有着坚定的意味,沧桑中透露着一丝悲悯。
但是就这两个简单的字,柳成却在得到之后如获至宝,口中甚至不断的念叨着。
“域外……域外……域外……”柳成口中念叨着,脑子里飞速的转着,似乎想要得到最精准的答案。
“东方白的剑是域外寒玉打造!”柳成忽然想到了当初和东方白比试之时,东方白提到的域外,可是这域外到底是哪里?
“域外到底是哪里?是七星宗的更北边还是东方家的更东方?或者是灵界之外?”柳成心中的困扰和疑惑终于变成了一大堆的到底是哪里。
“五行灵根者,你竟然连你出生的地方都忘了……”声音似乎很惊讶,但是又带着讥讽的意味,终究没有说出柳成想要的答案。
“快告诉我,域外到底是哪里?”柳成心中的急切让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你不仅忘记了我,还忘记了你从哪里来,肯定也忘记了你要到哪里去……”那个声音越来越远,似乎正在渐渐离开。
“不要走!告诉我域外在哪里!”柳成大声喊道,可是他脚下的血柱开始蹦碎,周围的光晕也开始散去,这里似乎要消散了。
一阵强光之后,柳成嘴里大喊道:“域外!”,睁开眼时,他已经回到了北胡国荒漠之地,身边是昏迷的王以然。
柳成将生肌丹喂了几颗进王以然的嘴里,然后发呆这望着风沙肆虐的周围,那里零零碎碎站了好些镇子上的镇民,他们眼神充满了好奇,更多的是震惊,因为有一些年老的人早已经看出了那个当年沽酒卖包子的小伙子,只是他们已经苍苍白发,眼前人不仅死而复生,更重要的是容颜依旧。
柳成站起来,对着所有人点了点头,之前战斗的响动肯定惊扰了他们,柳成微微一笑,一把抱起王以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爷爷,那是仙人吗?”一个孩童拉着他爷爷的衣角问道。
似乎是风沙太大迷糊了他爷爷的眼睛,他爷爷擦了擦双眼之后才慢慢的说道:“他的包子可香了。”
望天涯传送阵边上,周围已经生满了野草,破碎的传送阵早已经淹没在了野草丛中,王以然静静的躺在那里,脸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柳成望着下方的天元星,脸色有些难看。
“我昏迷了多久?”王以然扶着胸口坐起来问道,她身上的伤不轻,此刻的模样依然有些虚弱。
“半天了。”柳成头也不回的问道。
“你化神了?”王以然有些惊讶的问道,毕竟柳成的化神时间也太短了,而且柳成那个道也太霸道了。
“嗯,其实我在几十年前就悟到了我的道,我只是想去追寻时间之道而已。”柳成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天地之道的问答,你问了吗?你问了什么?该死,忘记让你问土神宗的事情了!”王以然有些急切的问道,此刻眼巴巴的望着柳成,希望柳成能给她想要的答案。
柳成忽然转过头,定定的望着王以然,有些神秘的问道:“你可知道域外?”
王以然摇摇头,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有些不敢肯定的说道:“你可知道九天之上的天外天?”
柳成一愣,眉头紧皱的说道:“那里就是域外?”
“不知道是不是,我曾在一个古遗址见过一些铭文,上面就记载了一个关于域外的传送,但是铭文太过久远,只有一句域外之所在,九天之上天外天。”
柳成沉默了,因为柳成知道,所谓的九天在仙界,是为九重天,如果他来自仙界的九天之上,那自己难道是个仙人?
“你都问了什么?”王以然好奇的问道,他有些后悔自己昏迷了过去,不然就让柳成问问土神宗的事情了。
“就问了我来自哪里,可是那个道没有告诉我,只说了域外,”柳成有些懊恼,早知道他就随着道回答,想到这里,柳成继续说道:“你真是土神宗的人?”
王以然点点头。
“为什么五行宗的人会有天地问答?”柳成有些惊奇的问道。
“不是五行宗的人才有天地问答,是所有人都有,但是你不同,你和他们的天不同,五行灵根者或者修行了五行诀的人悟道时遇到的天是当年神皇的那片天,现在的这片天是天家的天,所以在问答的时候,你的那片天会知道一些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当年作为五行灵根者拥有的天会跟随你一身一世,它知道你的过去将来,还知道曾经发生的事情,它跟随过所有的五行灵根者,活着的还有死去的……”王以然一口气说了许多,此刻人更加的虚弱了,直接仰躺在一边。
“土神宗跟五行宗有交集?你是土神宗的什么人?”柳成此刻转过身来,他知道现在去想域外可能也没什么结果,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去问问东方白。
“你听过一命二运三风水的说法吗?”王以然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问道。
“嗯,听过,以前清风镇的算命瞎子经常说,但是他算的命好多人都不信,因为他们知道他不是个瞎子,所以他只能骗骗外地人。”柳成微笑着说道。
“也可以称之为一运二命三风水,因为命和运之间,谁也说不上谁才是一谁才是二,不过神皇败了,运落到了命的后面。”王以然继续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