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衍起得很早,他是偷偷溜回来的,除了孟长歌和前方的几个亲兵以为谁都不知道。
本来不想吵醒孟长歌的,谁知道他刚刚动了动手臂,小脑袋就猛的从他胸前抬起来,“要走了?”
“嗯。”他伸手把她摁回去,起身穿好了鞋袜。
走到帘边,稍稍梳洗了一番,这才又折回来床边。孟长歌有些无语,她自己又不是没长手脚,梳个头发也不是难事。
任他抱着,把一头秀发打散了重新盘好,动作似是更要熟练了些。
束好了头发,他又不紧不慢的踱步到床边,弯腰拉出一个长长的木箱子。
孟长歌伸长脖子盯着他,这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会不会是他的什么重要东西?
他慢慢打开,孟长歌傻了,心想行军打仗的话,这样不太好吧!
木箱子里装着的不是什么宝贝,打开之后,一件件袍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里面。清一色的深色纹样,看上去就是材质很好的样子。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奇怪的癖好,没一天都要跑回来换一身新衣裳再走吗?
“过来。”钟离衍挑了一件比较宽松些的对她道。
做什么?难不成是让自己伺候他更衣。孟长歌想了想,按着他昨晚上那逻辑,既然他给自己梳头也不是没有让自己替他更衣的可能。
他面色一紧,有几分危险的味道。
孟长歌万般不情愿的走过去,叹了口气,很自觉的开始扒他衣服,“其实想你想让我帮你更衣直说就好,不用借口帮我梳头发。”
钟离衍面露异色,就那样看着她一件件把自己衣服褪下,醉酒还带着隐隐笑意。
衣裳除尽,她拿过那件长袍子就往他身上套,眼神规规矩矩的一点也没往别的地方瞟。
钟离衍看着她一直低着的脑袋,十分配合的伸手,眼底笑意渐浓。
“你笑什么?再笑我就不跟你换了……哎,这衣服有点小,你太大了。”
她皱眉看着他,带看清他眼底的笑意时,面色顿时就不善了,“你早就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说衣服是我要穿的?”他反问道,神情一派淡定。
“你……”孟长歌噎着了,这世界是原来是真的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算是长见识了,“那我刚刚给你脱衣服的时候你怎么不讲?你故意的!”
某人慢条斯理的把衣裳重新穿好,说的很像那么回事,“你难得对我投怀送抱一次,我为什么要拒绝?”
孟长歌深吸了口气,懒得搭理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见小章鱼真生气了,钟离衍一把反扣着她的手腕,“把衣服脱了。”
孟长歌真的有些恼,简直不敢相信这样懒散的一个人是怎么被委以大任的,钟离家莫不是是无人可用了。
“有病,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赶紧走人!”
那厮不说话,动手就开始解她衣带。
孟长歌反手就是一记手刀,“你是不是真的看不清楚形势啊?”
钟离衍轻松的化解了她的攻势,顺手把她外袍脱下来了,将边上的新衣裳套了上去。孟长歌满脸不耐烦,正欲开口,发现衣服出乎意外的合身,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她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任他摆弄,好些让他快走。
毕竟人家这衣服还是特地给她做的,再反抗就真有点给脸不要脸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