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日子采摘的草药,也该进城换银两,这次盖新房还没有请客,需要进城采购一番,林琳收拾好草药去找贺大叔商量能不能明日租车一天。
贺大叔住在村东头,林琳老远就看见贺大叔蹲在自家门口抽杆烟,“贺大叔,我想问一下,您家的牛车明天能不能让我租一天,我可以多给些钱,您看行吗?”,“哎呀,大丫说啥呢,大家乡里乡亲的还客气个啥,明天早上我在村头等你就行了”。
“叔,那可不行,您这牛车本来就是载人挣钱得,你要是为我开个先例,以后别人可得说闲话了,就这样吧,一天五十个铜板,叔可别推辞啊,我拉的东西可不少,得费不少事还得麻烦叔您帮我搬东西呢,所以呢这钱值得,我先回去了,还得准备明天进城呢,对了麻烦叔您把车赶到我家门口”。
不等贺老头说完,林琳早已跑远,“这大丫,哎,林老弟啊,你可生个好闺女啊”,贺老头敲敲焊烟杆进屋。
次日一大早,林琳,小花和王氏把货物放到自家门口,等着贺老头,听到蹄声,就知道来了,“大丫,你们起的可真早,来我帮你们抬吧”,“贺大叔,您还没吃饭吧,给这是我娘烙的饼你先吃,东西不重,都是一些山上的草药,我和小花能搬得动,您先吃,别客气啊”。
贺老头怕耽误林琳的事,确实没吃早饭就赶紧过来了,看着烙的金黄的饼还真馋,也没客气就吃了“林二家媳妇,做的这饼可真香,比我家那老婆子做的好吃多了”,“他叔,你要是喜欢吃了话,家里还多呢,一会给你家送点,真是麻烦你了,还请到城里帮我看着点孩子”。
“放心吧,大丫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林琳看都已搬好,转头嘱咐王氏,“娘,您回去吧,一会元宝和狗蛋起来看不见你该闹了,我和小花过去会注意安全的,放心吧,贺大叔咱们走吧”。
清晨的街道熙熙攘攘,已经有不少的商贩叫卖货物,好热闹,林琳让贺老头赶到同仁堂的门口,顺子一看林琳来了,立刻跑出去,“林姑娘,您看来啊,快进去,我帮你搬吧”。
林琳笑着看着顺义“呦,顺义哥,那就麻烦你了,这个是我叔,你看能不能一起进去歇个脚”,“行咧,进后堂等着吧,一会掌柜就来”。
当了一辈子的农户,看到药房的小二恭敬的招待大丫,贺大叔十分惊诧,“大丫,你可真行,能和同仁堂这百年老店合作”,贺老头如坐针毡的坐在那,毕竟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
“同仁堂开门做生意,咱们是真心实意来合作了,人家当然会以礼待人,贺大叔不用担心,你就安心的坐下吧,一会我卖完药材咱们就去备货“,林琳看贺大叔不自然的样,端了一盘点心让其消磨时间。
没多久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嘈杂声,听见有人大喊“郎中郎中在吗,快快快,瞧瞧我家夫人”。林琳有些好奇对小花和贺大叔说,“你们在这等我会,吃点糕点,我出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林琳进去堂厅看到满屋子的人走来走去不停地有人说“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求求你”咚咚咚,声声的地板音,林琳挤上去看见一脸色惨白的女子双目紧闭,下体有大量的血迹,估计是小产或者早产了,而身处旁边的郎中摆摆手“我这是医馆是看病的,不是接生的,你应该找接生婆,找我也没用,赶紧抬走找接生婆了,怕是要早产了”。
“大夫求你了,求求我家夫人吧,”,另一小斯跪地祈求,“求您大夫,我家夫人现在实在折腾不起,产婆我们已经派人去寻了,事件太突然,所以我们只能送医馆了,求您先给看看吧”,杨郎中是同仁堂坐镇大夫,一想人命关天,安排人抬着病人放到床上进行诊治。
几分钟过去后,杨郎中叹息道“大出血,无力回天,大小有可能都不保,老夫也无能为力,哎”,“大夫求求您,再给看看,我家夫人还有救得,求您啦”,一丫鬟跪地满脸泪水的磕着头。
林琳实在受不了了,这小脾气上来,撸起袖子走上前,“人还没死呢,哭什么哭,你去烧水快,你去准备剪刀针线,你蹲在你家夫人耳边多说些鼓励的话,顺子帮我弄点参片让这位夫人含着点,还不快去!想让你家夫人真死啊”众人被林琳的声音吓到,但一回过神就赶紧按照林琳的说法去做
林琳先检查了病者的情况,看了一下羊水已破,得赶紧生出来,要不可真是一尸两命了,清除闲杂人到外面等,又把小花叫出来帮忙,小花看到此情景早已吓到,但林琳没时间耽搁,命她用酒清洗刀具。
林琳想想在现实中偶尔有一次机会参加过剖腹产的学习也知道些步骤,幸好之前偷摸的让铁匠帮忙做了一套手术刀一类的,但这种大胆的实践有可能吓到众人,目前屋里只有林琳小花和一位贴身奴婢。
林琳看向那位丫鬟,严肃的说“你要是想让你家夫人活命,等下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准尖叫和向任何人透露半点信息,稍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能有一点迟疑,听见了吗!还有小花也是,想要活命,必须听我的!”两人已被吓蒙,但看到林琳的眼神就赶紧按照她的说法来做。
“刀。。。。钳子。。。擦汗”,时间一点点流逝,门外的人都着急的往屋内张望,林琳轻轻的托起婴儿,然后交给旁边的丫鬟,突然哇哇哇哭声响起,门外的人知道孩子已经安然出世,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屋门希望能再有奇迹产生。
高度集中力,让林琳略显疲惫,迅速拿起针线开始缝合,“镊子。。。针。。。擦汗”,林琳完成手术已虚脱,但不能放松,认真检查病者情况,幸好还有丝气息。
“你家夫人目前已经脱离危险,只是身体仍有些虚弱。我一会出去让他们送些吃的,你呢抱着你家小少爷继续跟你家夫人说话,多多说说小少年的情况”,林琳看没有其他事,收拾好所有道具走了出去。
门一打开,外面的人都往屋里瞧,林琳拦住刚刚那位小厮,“你家夫人和小少年已没有事,但夫人由于刚刚生产身体虚弱,不宜移动,需要休息,请你们派个人通知贵府喜得一子”,林琳说完累的不行先行进堂屋等陈叔。
陈掌柜一来听顺子说此事,觉得这林丫头绝不简单,幸好当初没看错,“哎呀,真不好意思啊,大丫让你等这么久,刚刚家里有事耽误了,听说你刚刚救了一位夫人,你懂医术?”。
“陈叔,医术算不上,我一个乡野丫头懂什么,就是之前听人家婆子说过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做,我也是第一次尝试,紧张的很,呵呵”,林琳忙打马虎眼怕被识破。
陈掌柜看出林琳何意也不拆穿,伸手递上银子,“这是药材的银子,拿好了,总共四十三两,以后有药材尽管送”,“好嘞,那谢谢了陈叔,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叨扰了,等回头再来道谢”,刚刚救那夫人花了不少时间,需要尽快才买货物,要不然回去得搭黑了,林琳装好银两,向陈述道谢后,带着花子和贺大叔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