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玄裔从来没这么认为过。
这句空怜哥哥好像还是从当初那个稚童口里面说出来,让玄裔一度有一种飘起来的感觉。
“府里的弟子都在校场上,白日里是你嚷嚷着要吃烤鸡,怎么现在倒一直窝在屋子里面不出去了。”
他说话实在是有点像哄孩子,云栖烟挠了挠头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在看什么?”玄裔探了探头。
“没什么!”云栖烟直接把手札给合上:“去吃饭吧,我也饿了。”
玄裔笑笑,没去非要看她在纸上画的东西,只是还有些失落,小端端以前可从来没瞒过他什么。
今日的校场上简直就是一场暴动,府内的弟子搬着一坛一坛的酒堆成小山,平日里王府弟子禁酒,也只有今天这样的日子才能让他们敞开的喝,不过大多的弟子也都不是千杯不倒的,尤其是男弟子被互相灌上两杯就瘫在了地上。
云栖烟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副样子了,小鹿被川流圈在身边,不过川流只敢伸出一个手指头去轻轻地顺着毛摸一摸。
府里的长者也是席地而坐,丝毫没有其他世家的那些繁琐规矩。
云栖烟绕了一圈才看到了在云璞生身边的貔貅,估计是在和府里唯一的闷葫芦吐槽自己的契主简直是遗传了和她小叔一样的一身流氓气终于觉醒了之类的话。
反正云璞生在云栖烟走过的时候露出了哀怨的眼神。
貔貅欲要逃跑,被云栖烟一手掐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要去哪里,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至于么。”
开玩笑?
貔貅垂下脑袋装死。
就当我死了吧,作为神兽竟然被人威胁到那种地步,压根就没有脸面再去见其他的兽类了。
“真是的。”云栖烟轻轻甩了两下,貔貅纹丝不动,在她撒手的那一瞬间如一道光般遁走。
云栖烟翻了个白眼,顺势坐在了云璞生的旁边。
因他的性子本来就沉默寡言,虽然现在倒也能和府里的弟子打招呼了,但还是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这边也是最安静的。
小胖子作为一个活宝从来都是在最活跃的地方,现在正和另外一个弟子褪了上衣在围着篝火跳舞,尽管完全看不懂他扑朔迷离的舞步,但一颤一颤的肚皮都是跳在了笑点上。
“你也真是,还自己一个人待着。”云栖烟顺手抄起他旁边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是很清甜的果酒。
也是,像云璞生这样除了交际一切都可以摆平的三好学生,就算是屏蔽了家规也依然不会去碰酒。
云璞生板着脸认认真真的审视了一通,甚为严肃道:“那个突然出现的云起,是你?”
“哇!不愧是你。”
云栖烟当即捧场的鼓掌道:“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希望,那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
“真的?”云栖烟笑眯眯的伸手挑起云璞生的下巴,模样真是十分的轻佻。
云璞生浑身一震,把她手给挥掉。
“你做什么!”
“做什么?”云栖烟无奈的摊手:“只是更仔细的看清楚你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云璞生性情高傲敏感,之所以和府里的弟子一直合不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