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天？”易何眼角一跳，明显不信道：“之前九次伐天都没有成功，你凭什么认为我这第十次能更进一步地杀天？”
紫袍人颔首，淡笑道：“因为有系统，也因为前面的九次伐天！”
“系统？”易何刚松下的眉头再次皱起，有些不理解。
见此，紫袍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如之前那般反问一句道：“在你的认知当中，具体而论的话，‘系统’是什么？”
“……”易何茫然，认真而言，“系统”的含义很广，比如在某个哲学角度，它简而言之是由多个部分构成的统一整体，但这紫袍人问的明显不可能是这个方向。
思忖半晌，他只得不太确定地答道：“金手指？”
“这么理解没错。”紫袍人沉吟半秒，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这个回答。不过，转而他又道：“不过，我更习惯将它称之为‘造化’。”
易何微愕，疑惑道：“造化？”
“嗯，一种夺天的造化。”见他不解，紫袍人延伸了一下之后又道：“这种造化，是第一代阎罗登临永恒之境时获得的力量，只是经历九世的努力方成形。”
易何沉思片刻，皱着眉摇头：“不是很理解。”
“呵呵，你不用明白。”紫袍人一笑，洒然道：“你只需要知道，它是你这一世杀天的最大凭仗，不管是谁都夺不走。”
易何目光微不可察地一亮，试探道：“你和上苍也夺不走？”
“这点你不用试探。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虽然我是它的创造者，但这一世，它只会属于你一个人。而上苍，即使它将你打杀了，也得不到‘系统’。”保证说完，紫袍人忽然将话锋一转，凝重道：“不过，你在外界也不能和其他人提起‘系统’，否则……”
“抹杀？”易何眯了眯眼，接过话道。
紫袍人微微一愣，继而摇头道：“不是抹杀，系统自诞生之初就是为了帮助你成长和九幽族崛起，不会对你有抹杀意识，它也没有力量能够抹杀你。”
“那说破的后果是什么？”提起的心放到一半，易何凝眉追问。
紫袍人伸手指了指看不清的上空，冷然道：“上苍！一旦你泄露了系统的存在，因为上一世征伐而陷入沉眠的上苍便会产生感应，提前醒来对你出手。”
“即使上苍重伤，也能轻易地将目前的你打杀，从而磨灭意识，投入轮回。那么，你的这一世就算失败，一切都会被洗牌，回到起点重新开始。下一世，你还会觉醒传承，成为系统的第二任使用者，凭借它成长。”
听完这些，易何的脸色不喜反沉：“代价呢？”
他不相信后果只是对方说的这般简单，否则对方也不用特别说明了。
“这一世的所有记忆消失，所有能力自动传承给我。等下一世你来之后，再将这些能力和阎罗传承一起继承。”紫袍人坦然而言，同样冷邪的脸上古井无波。
“失去了所有记忆，即使重活一世，也不是我了。”眼中闪过了然，易何闭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睁开眼带着三分笃定试探道：“你方才说错了一点，如果我失败了，这一世的记忆也会和能力一起传承给你吧。”
“有区别么？”紫袍人不觉惊讶地点点头，望着四周幽幽道：“当你意识被磨灭，一片空白地重活一世之后，纵使得了这世记忆，下一世也不可能再是这世的你。”
易何沉默，认同地点点头。
不带前尘地重活一世，人铭刻最深便是当下，即使后来得到上一世记忆，也无法成为前世的自己。就如同一张白纸，先染了颜色的话，后面即使将准备好的图案打印上去，事后呈现出来的样子也不会和那图案一模一样。
默然半晌，易何望着紫袍人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脸，精芒一闪道：“历代阎罗？这个称呼或许不恰当。确切地讲，你应该是历代阎罗，不，是我九世轮回的过去之身，对么？”
“……”紫袍人未答，几秒后方道：“历经这么多次传承，你这一世是第一个这么快就猜出答案的人。不过，相对于‘过去之身’，我更喜欢第一世自号的‘守棋人’。”
“守棋人？与天博弈，守棋如昔么。”自顾地念了句，易何转问道：“你刚才说认为我这一世能杀天，是因为系统和之前九次伐天。”
“系统有夺天的造化我可以理解，之前的九次伐天和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紫袍人勾唇一笑，没有回答，而是翻手取出一尊徐徐流转的漆黑方鼎，抛给易何。
“幽冥鼎？”探手接过那方鼎，易何微愣，刚疑惑地低念出声，耳边就响起了数道接连而至的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玩家‘易何’获得一尊幽冥鼎，圣级任务‘九鼎合圣’第二阶段完成。奖励发放，幽冥鼎反哺开始，获得‘幽冥永印’！”
“叮！恭喜玩家‘易何’受到幽冥鼎反哺，自身境界……”
“叮！恭喜玩家‘易何’获得‘幽冥永印-天命’！”
“叮！‘幽冥永印-天命’完美融合，玩家‘易何’获得本源天赋‘天命’！”
“叮！检测到玩家‘易何’体内同时具有永恒境力量‘永恒之光’和不朽级力量‘开天斧力’，且怀有‘天命’本源天赋，系统即将开始自动升级……”
“叮！检测到玩家‘易何’正在进行‘九幽阎罗’传承，体内盘古圣血枷锁打开，系统将自动进行破除并将二者进行融合！”
“叮！检测到玩家‘易何’默认所属，融合过程中以‘九幽阎罗’传承为主导！”
“叮！系统升级开始，融合开始！玩家‘易何’自动退出‘永生恒轮’传承空间，进入永恒不朽之境开始造化涅槃！”
最后一道提示音落下的刹那，易何立时从原地消失，整个空间昼白消散，重归黑暗。
“天命已承，接下来的路，就看你自己的了。”
“九世的造化加上盘古族昊天遗留的圣血，希望这一次能成功吧。”
……
与此同时，外界仙神秘地。
易何不动的身躯散发的光芒大盛，紫色晶亮中蕴着鎏金，流转交缠，循环不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为一体。
一旁的紫袍人影见了，两眼微微一亮。
紧接着，他整个人化为一抹紫影飞回易何的眼中，须臾便消失在停住的脉轮深处。
旋即，脉轮之影恢复转动，紫晶眼瞳随之缓缓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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