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拓拔辛被带到了一间屋子,“还请公子在此委屈一下,等待赛后结果。”那男人作了揖,便离开了。
“不是!我不是参赛……”
“嘭!”门被关了上。
“选手……”拓拔辛楞了一下,连忙上前去推门,发现被锁在了屋里,“放我出去!”他砰砰的敲着门。
“你听说了吗,今天居然真有人来踢馆。”门外响起议论声,拓拔辛停止敲门,耳朵贴在门上。
“听说了,还是个身穿奇装异服的,上来就唱了首曲子,可谓是惊为天人,震惊四座呢。”一个阴柔的男子说。
“可惜了,不知是哪家的花楼的公子,得了花魁就罢了,中不得那花魁,定让这花楼的阿爷大卸八块。”另一个惋惜道。
“说起阿爷,你瞧他今天,那件万金的粉纱仙罗裙,生生让他穿成了民间浪荡子。”男子阴柔的小声说道。
“这话你也敢说,仔细阿爷听了去,扒了你的皮。”另一男子小声推搡笑着说道,两人一起捂嘴笑了起来。
粉色?听着怎么这么眼熟……“天呐!是刚才那个人。”拓拔辛瘫坐在地上,“这么说来,我不就是那个踢馆的?”他用手指着自己。
“啊——天呐——”他绝望的大叫。
“里面怎么了?”巡逻的士兵敲着门。
“没事没事!练练发音,练练发音。”拓拔辛连忙答道。
几个时辰过后……
“吱——丫——”门开了,靠在门上睡着的拓拔辛猛地惊醒。
“公子,恭喜您已晋级,三日后便是决赛,还请公子早些准备。”一仆人模样的男子躬身微笑道,“还请公子不要乱走,花楼四周有家仆和官兵把守,棍棒认主,但刀剑可不长眼。”仆人鞠了躬,便出去了。
随后呈进一件雪白金纱袍,一顶白玉黄金冠,一双踏云金丝白靴。
“这是姚将军送的。”仆人作了揖也退下了,随即又陆续送进来不少各贵族子弟赏赐的黄金珠宝、珍奇乐器。
拓拔辛愣在原地,“长这么大,头一次遇见这么赶鸭子上架的事儿。”
缓了缓神,他便想办法,总要活着出去是吧,那就得先得花魁,可怎么得呢?正纠结着,回头一看,一紫檀木古筝赫然立于眼前,突然灵光一现,“要是有把吉他就好了!”
他坐在地上画出一张精致的草图,没有工具,只好用水果刀一点一点拆卸出五根铜丝线,音弦是有了,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古筝大卸八块,也没找到合适的木板,只有三天时间,此刻又被禁着足,他仰面躺在地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水果刀指天大叫道,“天要亡我啊~”
“公子?公子在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文雅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拓拔辛连忙收起琴弦,边将地上的木屑碎渣用桌布盖了起来,边冲门外喊着“在!在呢!等会啊。”又匆忙跑到门前开了门。
“公子果真是如传闻所言,‘颜如宋玉,貌比潘安’。”门外站着一素衣持扇男子,低头恭谨地行礼,眉如细柳,眼如新月,温文尔雅,颇有大家公子风范。
“啊?嘿嘿……好说,好说……进来坐。”拓拔辛摸着后脑勺,连忙客气的请客人进门,转头一看,屋内一片狼藉,回过头又尴尬的笑道,“还是在这说吧,嘿嘿……”
男子谦逊有礼地说道,“在下温良,奉公主之命,前来帮助公子竞选花魁,公子可有难处?”
“有有有!我跟你说,你来的太及时了,我真是……”拓拔辛一边把男子往屋里拽一边说,“你不知道他们这破楼,就三天时间,还给我禁足!”一手翻找着图纸,“我这盖世雄才,也发挥不出来啊~哎,找到了!”他抖了抖图纸上的木屑,“就这个,能帮我找个工匠做出来吗?”
男子儒雅地接过图纸,“可行。”
“那就……多谢了。”拓拔辛笑嘻嘻的抱拳说到,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们公主是谁啊?”
“纯国嫡出小公主,温染。”男子微笑着答道,面如清风,雅静有节。
“我们……认识吗?”
“然也,不过花楼竞选之时,公主恰好在台下,尤为欣赏公子的才艺,帮公子掷了金,又命在下前来协助。”
“奥~那就拜托阁下了。”拓拔作揖道。
“分内之事。”男子微笑回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第三日。
“公子,且看这琴还合意否?”那男子手持折扇,身后两仆人呈上一把吉他,拓拔连忙试了音,“正合我意,正合我意。”
“如此甚好,若没什么事,在下先行告退,预祝明日公子拔得头筹。”男子躬身作揖道,便转身离开了。
次日,拓拔辛开心的在房间里调试着音准,无意间瞥见了一旁的雪白金纱袍,白玉黄金冠和踏云金丝白靴,心想着,还需入乡随俗,又用金银珠宝买通了花楼的下人,弄来了假发。
“公子,下一个就是您了,还请提前准备。”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知道了。”铜镜前站着一青丝披肩,明眸皓齿的男子,笑起来像炙夏的清风,冽冬的暖炉,八尺修长的身高,将袍子穿出了画中仙的感觉。
他自称公子辛,提前买通下人,在台上准备好了椅子,花楼的最明亮的灯火都集中在着戏台的边缘,两丈有余的方形戏台,恍若一个灯光璀璨的舞台,这一刻,舞台中央的他,更像是一个万众瞩目的明星,歌声撩人,面容姣好,台下无不动容之客,今日花魁,非他莫属。
数十日之后……
“老板~阿爷~万大老板~”拓拔辛抱着老鸨万花主的大腿叫到,“您看我都得了花魁了,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也不要奖礼彩金,您还把我留这做什么啊,您就放我走吧~”
“那可不行,拔了我万花楼的头筹,就是我万花楼的人,怎可轻易放你离开。”那阴柔的男子掐着腰,扬头说道。
“我把那些贵公子将军给的东西全给你,你就放我走吧~”拓拔摇着老鸨的大腿。
老鸨听到钱两眼放光,又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若把他留在这儿,还愁少了王孙贵族的打赏?于是又扬起头,“不!行!”
拓拔见求了数十日也丝毫无用,便松开手,抱臂盘腿坐在地上,气冲冲地说到,“反正我卖艺不卖身!”
“成交!”老鸨一口答应了下来。
拓拔立刻抬起头看着老鸨,总感觉自己亏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