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九点多就沉寂入梦了,但这里十一点多好象还有最后一场活动,那就是:吃宵夜。嘉嘉和谈主管等人已经回去,高浩不禁暗骂:嘉嘉,你小子真害人不浅!丢下我一人不管!
寒冷好象更能体现宵夜的气氛如火如荼,大排档的烟火四处飘荡,香气扑鼻,人声鼎沸。南方的冬天并不代表死寂,它更多的代表了片片生机和希望。
高浩沿着大街道往回走,行人稍少,店铺还有很多都开着。经过成嘟的住处,他不禁停下来远远望着那楼梯口,怔怔的出神。待回复过来,不禁哑笑的想:佳人不在,痴人发呆!
他甜蜜的微笑着继续往回走,心中的暖意在寒风中格外舒服,酒意几乎全消了。
不知不觉间,高浩回到自己租住的五楼,开了门进去,一个打滚就睡倒在床上。
他闭上眼,天南地北的想着一些人和一些事,他多想抽空去看望一下同门师兄妹们,和他们说说自己这几个月来的遭遇,最起码能和他们她们一吐为快!
但自己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找师兄师妹们,周六周日都不停的加班,除开周日晚时,会偶尔不加班,但疲劳的身体早已恋上自己的床,无暇顾及外出。
况且,有一个象鲇鱼的女朋友在身边,一有空就形影不离的,哪也去不了!除开带上她!嗯,带上她?更不可能了!她可是个醋娘子,一见到师妹们,那可是几天都不能眠不能吃,那可比自己不能眠不能吃更受罪!
高浩想到此,心内又暖和异常,有人怜爱有人喜欢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虽说嘟嘟对自己是一见钟情,但自己也差不多也是如此。有时她的野蛮和泼辣,虽然说有点害怕,但更多的却是甜蜜。
高浩想着成嘟的心一下子强烈了起来,开了门一溜烟的就冲了出去,一口气就跑了下楼,又一口气跑到成嘟的楼下。
但刚到楼下,冲动的勇气就焉了下来,他知道成嘟的父母都对她极其严格,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惊扰他们,自己和成嘟一定会鸡飞蛋打,难以收场。
他悻悻的停下脚步,远远的望着成嘟的住处,良久都没见到佳人的身影,只好调转回头,他失望的拖着步子往自己住处走。
他走得极慢极慢,夜已深,快到十二点了,四周静寂一片。忽然后面有很轻的脚步声,他警觉了起来,这年头,打劫的事时有所闻。
高浩正想加快脚步,忽然又听到一阵轻笑声,那声音犹如一滴甘霖,因为它熟悉而悦耳.动人而醉人。
他无可耐何,慢慢掉转头去,恶声的说:“看够我出羞了吧?等一下你就会后悔了!”
成嘟银铃般的笑声依然,说:“嗯嗯,才不怕你呢!”
高浩冲了过去,用双臂抱紧她,大喝:“怕不怕?”
成嘟嘻嘻一笑,说:“不怕。你又不会吃人。”
高浩气不过,双臂加了七.八分力,又叫:“怕不怕?”
成嘟全身酸软,慢慢给他有力的双臂夹得不能呼吸,一下子却不能说出话来。
高浩以为她仍不妥协,双臂圈着她的身子,左手去搔她的右腋窝,右手去搔她的左腋窝。
她忍不住娇笑起来,却憋得全脸通红,拼尽力气的叫了起来:“放……开放……开,我……我受不了啦。求……求你了!”
高浩手臂有所放松,两手却仍搔她痒,她越发笑得腰肢左右摇摆,不停的求饶。
高浩慢慢放开她,扶着还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她,说:“回去吧,很晚了,你家人等一下又找你了。”
成嘟慢慢平复下来,娇声骂:“大坏蛋,下次再不能这样了,要笑死我了。”
过了一会,她又悠悠的说:“我走不动了。背我!”说完,就转到高浩的身后。
高浩感觉得到她无力的身体,只好半蹲下来,成嘟爬上他的背。
高浩背着她正要向北走,成嘟却指着南边,柔声说:“往那里走!”往北是成嘟的住处,往南是高浩的住处。
高浩停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想:往南会伤害一些人,往北也可能伤害某些人。
成嘟附在他耳边说:“家里人回家两三天,我怕一个人。”
高浩一听,才终于放松下来自己紧张的神经,却又回复游戏人生的一面,神经兮兮的说:“原来是有人故意要放草去吃牛。”
成嘟脸一红,却又不甘示弱的说:“是的,我就是草,今晚要吃你这只牛。”
高浩一本正经的说:“那可不行。牛不能吃,肉老。”
成嘟一阵娇笑,忽然头一低,在高浩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下,说:“肉不老!”痛得高浩一阵背着她急跑。
上得高浩的住处五楼,高浩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成嘟虽不重,但背着一个人上这么高的楼层,还是耗了不少体力。
打开门,高浩轻声说:“下来吧,累死我了!”
成嘟却说:“牛太猛,就是要这牛累。”说完,脸红得象夕阳。
高浩知道她话中所指,就说:“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
成嘟抱得更紧,也不出声。
良久,高浩又轻声说:“你不该来,也不该不拒绝我,我们的爱会很苦涩,很难走到尽头,也很难有好结果。离离合合的,最终受伤害的会是你。”
这时成嘟还在他的背后拥抱着,就象只小猴子,这时候却把一张脸贴着他背。
高浩又说:“我们的家离得又远,将来会有不小的阻力。再说了……”他一下子不敢再往下说了,因为他的背部已经湿润非常,成嘟的泪水已成河。
紧接着她的哭泣声就从后面传了过来,然后她慢慢放开双手,然后下了地去开门。
高浩一惊,问:“你要去哪啊?”成嘟也不答话就走了出去,高浩急忙冲出去拉着她说:“怎么了?我只是随口一说。”
成嘟哭得更惨了,竟放声大哭。三楼有个女的声音问:“咦,是谁在哭?好象是嘟妹的声音,高浩欺负她了吧。”
另一男的说:“就你耳朵灵,谁在哭你也听得出!再说了,人家年轻人耍花枪,你也要管?”
听声音那正是芳茹和均豪。
吓得成嘟忙缩手缩脚的转身,返回高浩的房间里。
高浩随后进来,轻轻从后面轻拥着她,良久,才悠悠然的说:“从背后拥抱的这个人,最有财富感;被拥抱的这个人,却又是最有幸福感。所以,今天晚上,注定我们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