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一眼出租屋的门,好破好烂,风一吹就好像可以倒了的样子。
白墙已经没有了漆,金钢水管已经生锈的暴露出来,走上楼梯一片黑暗,灯泡闪烁着,积满了灰尘。
有种拍鬼片的感觉,林阑月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体温来消除这些害怕。
她刚刚好摸索到一个凹凸不平的地方,她害怕地缩了缩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拿出手机开起手电筒,照亮了前方,也给自己一点心里安慰。
看来这里只能这样过了,还好没有走到坑坑洼洼的地方,算是走运了。
前面有一扇门,她轻轻地一推就推开了。
一股酒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林阑月尽管不想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难免不会吸进几口,蔓延整个鼻腔。
她看不到什么,手电筒在这时也没有了电,她只能先扔一边,继续在里面找人。
“啊……”
林阑月没抬起脚来,往前走的时候,好像被什么绊了一跤,不免大声喊出来。
靠在床边的人,动了动眼眸,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好似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林阑月也反应过来,把她绊了的,是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并不是一个硬邦邦的物件。
那么她就是在黑夜里,碰到了这个房子的主人身上的某处。
“有人吗?”
只有空气冷冰冰地回答她。
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那么她就应该慢慢的挪步,去拉开窗帘,让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清醒清醒。
窗帘被拉开,月光撒落进来,楚泽深颓废的样子,深深地落在林阑月的眼眸里。
林阑月这次她不想说什么?
她可以理解他,包容他。
就是不能让他在这么的自甘堕落下去。
这样的他,还是她见过的楚泽深吗?
“楚泽深,你醒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非常地危险,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睡觉?”
林阑月不知道用一种心情来面对他,本来是自己不想见他的,可是现在为了他的安危,迫不得已反过来。
楚泽深用手挡了挡月光,虽然没有中午的光,那么的强烈,但是毕竟还是有一点光的。
“嗯……把窗帘拉上。”
楚泽深蹙眉,难受的轻喃了一句。
林阑月气不打一处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觉,楚泽深,你真行。
“楚泽深,你醒来,睡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堕落成什么样子了?你让我看的起你吗?”
林阑月看他是个男的,才不至于动手,如果是一个女的,她说不定早就站起来打人了。
“别吵,我要睡觉。”
楚泽深梦里还梦到了林阑月,TM这是谁?
吵什么?
把阿月吵没了,他该问谁要?
这个疯子可以还给他吗?
“楚泽深,你起来,不许睡,我说了,不许。”
她怒气冲冲地把地上的楚泽深拉起来,弄的楚泽深特别不耐烦,睁开了眼睛。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不许就不许,管得找嘛。”
楚泽深站起身来,不顾林阑月多用力,他还是挣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