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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散场

志林将他的爹娘合葬在一起。就葬在他们在蜀国居住过的那个地方。

而志林终于还是选择了回到少林,纵使那里虽然有伤心之事,可他不能放下,圆寂的死虽不是他一手造成,但终究与他有关。而对于他的师父,他心里满怀愧疚,是他有私心,差点害得他的师父斋志大师蒙受不白之冤。他要赎罪,在佛祖的面前,潜心侍候。“阿弥陀佛。”

“李施主,碧响施主,贫僧就送到这了。”志林代方丈等人将李四二人送至少林寺山口。“志林小师父,请留步。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碧响附会:“小和尚,后会有期!,小心千万别在佛祖面前偷懒~”志林听了看了碧响一眼相视一笑,“后会有期。”

志林在山门前目送二人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夕阳西下,霞光洒在山间,仿佛给这丛林披上了一层七拆霞衣。一如此时志林的心境。

在山道间,李四骑着马回头问碧响,“碧响丫头,这事不像你一贯的性子啊,怎么,放下了?”碧响娇羞的一笑,“公子惯会打趣我”碧响又说:“其实公子猜的没错,离开之前,我就找过小和尚了,逼他还俗。不过他不肯,说是业障太多,要赎罪。”

李四一挥长鞭,又说,“你会答应?”碧响狡黠一笑,“公子说,怎么可能?只是他给我说了两句话:‘由自未到’‘今已得到,且无滞留’”李四品味了一番道:“你可懂?”碧响说,“大意我懂了,不过我放弃却不是因为这个。”

李四笑了笑,这丫头倒会卖关子,便不理会她,向前驰去。碧响见此倒是着急想告诉公子了,“公子我说!是因为他这般倒没一点意思了,他既不愿,我何必苦了自己强求与他?”碧响这时倒满是怨气的傲娇起来了。李四明白这是为何了,说道:“你倒是听进去他的话了。”

李四从前便给碧响讲到过:从前有一聪明绝顶的小僧初见一得道高僧六祖,二人的对话是:

六祖:“从何所来?”

小僧:“无所从来!”

六祖:“汝不归去?”

小僧:“一无所归!”

六祖:“汝太茫茫。”

小僧:“身缘在路。”

六祖:“由自未到。”

小僧:“今已得到,且无滞留。”

是啊,今已得到,且无滞留。江湖儿女,情短气长。况且,江湖之大,会遇到许多心仪之人,但不是每一个就都适合,倒不如相视一笑,来过便已满足。

李四和碧响在过江州之后便分为两路,碧响回鬼谷,而李四则是受到邀请前往巴蜀参加半个月之后的:“蜀山论剑”大赛,届时将有许多武林人士都会赶去参加。

李四想今年的蜀山论剑大会,与以往会大有不同。因为今年的“蜀山论剑”大会,将会重新选举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卓公去世后,各方势力都在暗自相互争取卓老夫人的支持。想必那些人又要用尽心思,请卓老夫人出山了。

李四突然想起了卓府的那个倔强的小公子,看来又有好戏看了,只是不知卓公之后,到底有几分真才实学?

马上要进入蜀地了,李四便不着急赶路,见天色已晚,便找到一家稍大的客栈落脚。“悦来客栈”有意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听见身后有一灵动悦耳的女声响起,李四停下脚步回头,看见一行三人正在自己身后,想必是也要在这住店了。

来的三人,两女一男,其中中间那一位女子以紫色丝绢遮面,李四看不见她的面貌,不过看其气质想必不会是丑女。另外二人,那个桃衣女子生的一张圆脸,水弯眉杏仁目,唇红齿白,皮肤白皙带些许的婴儿肥,走路轻巧,相必较为活泼。男子紫玉冠鬟发,一身华贵的白玉翠竹刺绣锦衣,声色温润,风姿隽爽,执一把白面扇子。三人看起来皆气度不凡,颇有些来头。

看来方才说话的是那桃衣女子,男子对这桃衣女子颇为恭谨,只听他说,“师叔,既然您如此喜欢这个地方,那我们就住在这吧?”而这桃衣女子倒也不摆师叔的架子,挽着那个蒙面女子,对着一旁的执扇男子说:“皓轩师侄,我跟丹萱师侄先进去了”就从李四的身边走过,进了客栈。

后面跟上的执扇男子,对着李四歉意地笑了一笑,李四侧身颔首。李四进了门,便听见刚刚那个蒙面的女子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对着掌柜说:“掌柜的,给我们来三间上房”,掌柜的说了声好咧,随后从右手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三把钥匙,交给了那个蒙面女子。

李四随后,走向柜台,取出两串钱对着掌柜说:“掌柜的,给我来一间房间”掌柜的看了看李思取出的钱,鼻子冷哼一声对着李四说,“不好意思客官,小店住客已满,请找别家!”掌柜的嘴里虽说这不好意思,这语气却没有半分不好意思。李四心下了然。

刚才李四就看过了,方圆五里就只有着一家客栈了,当他准备拿出钱解决时,就听见方才的那个蒙面女子,听见掌柜的话,向柜台走过来,冷声对着掌柜说:“掌柜的,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刚才看见楼上还有几间房是空着的。为何你却对这位公子说,没了房间?”

掌柜的见自己被拆穿后,就讪讪的笑了笑道:“楼上空的那几间都是天字房,这位客官的钱确实不够。”蒙面女子见掌柜如此狡辩不忍皱了皱眉头。随后而来的执扇男子也不拆穿掌柜,就扬声说道,“掌柜的,这位公子的钱一并算在我们头上吧。”

事后李四对着二人道谢,“方才谢谢二位帮忙了,只是在下,这里还有些银子……”李四想方法说的委婉些,随后从身上掏出了一锭银子要还给二人。没想蒙面女子还是误会了,哼了哼,“不识好歹。”

倒是那男子收下了钱,抱了抱拳表示歉意,说道,“方才我们不明白情况,唐突了。”李四表示理解,示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袍说道,“也怪我,这一路上日夜赶路,也没来得及换身衣物。弄的大家误会了,李四在此谢谢二位。”蒙面女子见李四如此说倒是不好意思了,眼珠子闪了闪还是说道,“抱歉”。

李四同二人一起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后李四就再也没出去过,只是唤了小二,拿了一些饭菜,和一壶竹叶青上来,李四吃过饭后,就抱着酒壶上了床,李四也不知从呢而又变出了一个酒杯,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的这个杯子造型奇特,五彩透明的杯身,像是来自西域的琉璃杯。

李四喝了这一壶酒后便在房间睡了三天三夜,不是这酒太易醉人,也不是李四酒量不济,而是他见时间充裕,想醉了让自己好生休养一番。这期间那天的那个执扇公子来找过李四,不过见敲门没反应便问了前来打扫的小二。这才知道这人已在这儿睡了三天,还滴水未进,却面色如常。不禁称奇。

李四醒来时,便见到一旁的小二在收拾房间。小二见李四终于醒来,便笑着说道:“客官您终于醒了,小的昨天见您还未醒,还担心您出了什么事,便去请了大夫呢!”李四听着这小二倒是诚挚。便取了一锭金子,丢给几步之外的小二。

小二想必这一生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还擦了擦眼,将金子放在口中咬了咬,确定是金子了,连忙站起身来点头哈腰的说道:“谢谢客官,谢谢客官!”临走时还不忘问李四:“客官您还有什么需要小的办的,小的马上替您安排。”李四本想拒绝的,这时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李四想了想对着站在门边的小二说道,“别的倒是没有,睡了三天起来这肚子倒是受了委屈,那就准别些饭菜和一壶二酿的女儿红吧!”小二听完麻溜地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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