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这时候终于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她双手托着腮,撑在餐桌上等着秦淮的时候,就如同等待宠幸的小宫女似的,秦淮就跟只傲娇的帝王般。
现在帝王就端坐在她的对立面。
无意中蹙着墨眉,表情始终是淡淡的,随手夹起一块肉,动作优雅不紧不慢的吃起来。
顾清歌拿着筷子没动,眸子如湖面荡起的水纹,“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很好?其实也不是我吹牛,我虽然不常动手,但是一动手总能惊.艳四座。”
秦淮放下筷子,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你这顿饭,真正用意是什么?”
“什么真正用意?我刚才在门口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吗?”顾清歌眨巴了两下眼睛,并不懂他的意思。
盛夏的天,许是这空调温度太低,竟将这屋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给降下去。
秦淮挑眉,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的,“对于一个追求自利的经济活动者来说,利己是目的,利他是手段,为了实现利己而利他。你刚才阐述的,不足以支持你这次的动机与目的。”
什么经济活动者,什么利己,什么利他。
这厮就是好好的话不会好好说。
但是做大事者,不拘泥于这些小节,顾清歌也不准备和他深究这个问题。
也不准备掩藏下去,最好是现在就说清楚,“这顿饭我心思很单纯,确实主要是为了一件事。”你和我哥之间的事。
顾清歌挺直了背,今天一生坎肩小碎花裙,越发衬的肤如凝脂,此时咬着唇,似乎是很费力的在思考这件事究竟以什么方式来讲比较合适。
秦淮却不着急了,修长的手指重新拾起筷子,虽然某人蛋煎的不尽人意,但是她今天做的饭菜却确实不错。
看来可以发展她的实力,每天负责晚餐。
想到这里,嘴角的忍不住挑起,目光柔和了许多。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的那件事情,可是我这个人是很开放的,也尊重个人的爱好,但是……”顾清歌抿唇,蹙着秀气的眉。
“但是我们家就我哥这一根独苗,要是没了我传哥宗接代,那我们顾家可就是真的晚了。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哥。”
秦淮蹙眉,有些莫名其妙,有些头疼,开口,“这跟顾清朗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顾清歌表情凝重,颇为严肃,“我知道你和我哥的事,所以你不用再装下去。”
越说越无厘头,秦淮停下筷子,习惯性的双手合十,作谈判状,声音冷淡,“那你说,我和顾清朗有什么事。”
“咳~”顾清歌隐晦的咳嗽一声,隐秘的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讲出来彼此都尴尬。”
秦淮蹙眉,“有什么事会尴尬?”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装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你真不明白?”
“我应该明白?”
额……看来他的觉悟不高。
顾清歌手肘撑在桌子上,食指合并一起,轻言,“我知道你现在和我哥是一对。”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