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茫茫一片,不过,这白茫茫一片中,夹杂着些许红点,到让这白不那么单调。
走近一看,原来,白色是一片梨树林,那几抹红点是几棵桃树。
不远处,有一个茅草屋。这时,屋里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在晾着发潮的茅草。突然,几声特别轻的脚步声传来,少女向远处看去,是一个人。
只见少女跑了过去,那人也没有想到在这梨林之中竟还有人,呼救道:“救,救我……”说完,那人就倒下了。
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力气,她竟把他扶进了屋子里,并把他平稳的安置在床上。看着这个几乎浑身是血的男人,心想,他是哪里人,又有什么样的仇家,以至于伤成这个样子。又转念一想,再不救他,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于是,她拿出她收藏的草药,多亏的她每月去镇上的时候,都会去拜会一下那些医馆,跟着馆里的大夫学过些许医术,这种止血之类简单操作什么的,她还是可以试试的。
烧水,洗布子,擦血,换布子,换水……不知擦了几遍,才将皮肤上已经乌黑的血擦拭干净,又拿出药,口里咕哝着:“幸着我每次进城都会去药店,向药店师傅学得辨认药材,希望能在紧急情况下用上。现在,这不就是实战了?”说完,把药材揉出水来,敷在那人的伤口上,血被止住,不过,止住了血,却又发起了烧,“怎么还发烧了?”少女因为止住了血刚要松口气,又看到他面色异常红润,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抱怨道。这让少女更加忙活了,又用布子敷在男人的额头上,换了一块又一块,大约在换到第九块的时候,她感到有些困,又不敢离去,只好在床沿边趴了一会儿,但她这一趴,却趴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一大早,窗外透过几缕阳光,刚好落到少女的眼睛上,少女也感受到了阳光照耀,用手挡了挡,缓缓睁开眼,好像是对自己说的,又好像是对面钱躺着的男人说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会伤的这样厉害?”说完,看他依旧还是老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少女一看天,“呀,已经卯时过半了。”
一般卯时半刻时她都要去镇上去走一遭,买一些生活用品,卖一些她亲手绣的手帕一类的丝织品。最后再顺道去药店走一走,学一两个基础医药知识。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仍然一动不动的男人,道:“哎,你现在这里躺一会吧,我去趟镇上,顺便再向医馆的师傅学几招,买点药。”说完,她就迈出了门。
她走后,男子就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仙骨?这女子竟有仙骨,过了不久后眸中的疑惑又散去了。
男子坐起来,由于伤势太过严重,疼的他呲起了牙,吃力的穿好鞋子,走出门,找到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打坐调息。大约一个时辰后,女子从镇上回到家,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
“伤还没好利索呢,就瞎跑什么?”既然,他都可以出去,那也一定可以回来,不管了。但心里又没有底,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找他,又听到门口有声音,她又向门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