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马子不爱说话啊。一来就喝闷酒。”
“他不是我马子，别瞎说。”方天溯摆摆手，笑道。
酒吧里开着焦黄的灯，吧台上只有苏小月一人，她当然听得见别人的议论，只是不想搭理。
年轻的酒保小姐递给苏小月一杯加冰的马丁尼。“像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儿就不该喝酒，更不该加冰。”
“像你这么为他人着想的人是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的？”苏小月低头，摇晃着杯中的酒和冰块。
“因为我相信这个世界扔有希望。”酒保小姐擦着杯子，仔细想了一会儿道。
“哦，是吗？”苏小月仰头喝了一口酒。
“这个世界最残酷的就是它会不断地折磨你直到你绝望为止。”一位年过三十的男人裹着棕色的大衣，竖起高领遮住半边脸，坐在苏小月身旁道，“干邑白兰地，谢谢。”他有些胡茬的脸露出一个的微笑，在高领的阴影里看上去格外阴暗。
两人坐着喝了一会儿。
那男人忽然把手慢慢伸向怀里。这个动作很显然没有逃过苏小月的眼神。后者缓缓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那人似乎知道苏小月在想什么，动作极其缓慢。他掏出一个文件袋。
他轻轻把文件袋按在吧台上，向右缓缓推给苏小月。
后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文件袋。然后拾起文件袋，轻轻拆开来看。
她眼中冒出了一丝怀疑。
“很抱歉，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如果想要了解具体情况，现在可以跟我来。”他低声说道。
“可以。”苏小月思索了一会儿道。
男人点点头:“我们的车就在门外，等一会儿我们会不得不蒙上你的双眼。请原谅。”
“我理解。”苏小月道。
“走吧。”那神秘的男人道。
苏小月当然走了。
而且没有惊动方天溯他们。
为什么她会和一位陌生人偷偷离去。
是为了要办到这个地方真正的任务。调查局长。
那是一辆黑色的丰田车。苏小月坐上后座。那人为她蒙上眼睛。然后发动汽车。
苏小月当然不蠢，她已经记下了所有的转弯方向，并通过加速度导致惯性的时间以及大小大致判断了车速。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感到车子渐渐停了下来。“到了。”
她摘掉眼前的黑布。
这是一间夜店。当然是夜店，她想到。
她走在男人身后，然后往后看了看有没有人在跟踪。
她走近夜店，五光十色的灯光，劲爆的DJ音乐。****在热情地抱着光滑的钢管热舞。人们疯狂地呐喊着，挥舞着手臂，空气中充斥着性激素和大麻弥漫的味道。她缓步走在人群中，看上去格格不入。当然，这些地方她也混迹过，为了冰毒。
她被带进了一个角落。里面坐着几位男人，为首的光溜溜的头上印着“fate”。其余人目光阴沉，盯着苏小月。纷纷在大衣下或桌下摸着武器。苏小月能看出。
但她并不慌。
她没什么可慌的。
就在她跨进帘子的第一步时，一只手枪便对准了她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