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是一个常住人口有一千万的大都市,历史悠久,文化源远流长,却也是现代科技文明发展下蓬勃崛起的新城市,一栋栋摩天大楼如林地里突兀的通天松木,云梯高架更像是横在天空的飞驰彩虹,她的地下城市更是了不得,有地底皇宫的盛誉。
社会发展到今天,社会形态已经完全成熟,人们分工严密,各司其职,履行着自己社会人的义务,被人类社会前进的洪流夹涓而行。
我们的主人公就是这芸芸众生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哦!一个略微有点帅的那种。
南天鸣——东厦银行实习职员,大学刚毕业就被他老爹托关系安进了这个系统,他自己是绝对不想的,但顶不住老人家棍棒里的爱意。
虽然他处事通达,深受主任和师姐们的喜爱,但当他看到那日复一日机械性的接带客户,办理业务,还要跪赠笑脸,仿佛就看到了自己昏暗灰色的未来。
“如果老爹同意我打篮球,也许我会成为一个明星!”他如是的想着。
最近南都流行起一场流感,颇有燎原之势,以致中小学全都停了课程。
南天鸣打了个喷嚏,忍不住用力的揉捏着鼻子里的痒意。
旁边的师姐立马调笑:“咦~是哪个小女生想你了?”
南天鸣立马反击:“你少色眯眯的看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是不是馋我这身子?”
“我呸!”
南天鸣如今是独身一人,早在他上大学时候他的父母就给他在南都市区购置了一处房产,但随着毕业分手季的到来,他的女朋友早已搬了出去远走他乡。
回到家里先是接到母亲大人的电话,说这场流感很是厉害,邻里街坊很多都是一家子都被传染,要他小心身体,又问他最近有没有联系外地工作的女友。
南天鸣随便应付几句,当然没把他轻流鼻涕,脑袋也有些昏沉的状况说出来。
他现在着实有些难受,以致晚饭也是草草的对付了两口,就爬到了床上,不是他懒得去楼下药店拿药,他是相信自己这副身体,兴许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
南天鸣的睡姿实在不敢恭维,趴在床上像极了一只大树懒,被子也只盖着一角,初时他呼吸匀称,仿佛渐入佳境,但没多久他的眉毛就轻皱起来,直到最后拧成了一个疙瘩。
天上一轮银月撒照人间一片光辉,见证了人类千百年来的起起落落,兴衰交替。此时此刻,就在这月影之下,无数的恐怖故事,却正在发生。
南天鸣在床上蜷缩成了一个胎儿的模样,黑夜笼罩其身,让他显得格外的孤独,无助,渺小。
……
长路荒野,无尽铅云,不知是黎明前的黑暗,还是正当时的午夜,仿佛时间都没有了概念。
一道雷霆划过,低垂的云层在闪电的照耀下,似掀开了无数的血口子,显出无数双赤红的血色眼睛。
南天鸣正自心骇茫然,身后突然传来几声轻咳。
他回过头来,见一个面色苍白,瘦骨嶙峋的女人,她正满脸恐慌,眼神骇然的看着他。
女人双颊干瘪畸形到一个吓人的程度,她突然开口:“救……我!啊……”
女人叫喊声却越来越高亢,最终转为尖叫,歇斯底里的尖叫,嘴巴更是张开一个不可思议,非人能达到的角度。
她的叫喊是如此的卖力,以致嘴里的口水都喷到了南天鸣的脸上,接着是血水,烂牙,舌头,胸腔里带血的器官碎片……
南天鸣恐慌惊惧之下,大叫一声,一下跌落。
原来是个噩梦,他摸了把满脸的汗水,从床上坐起,见被褥上竟也全是汗渍,不由怀疑自己的病情更加严重了。
疲惫,精神和身体双层的疲惫,像熬了两个通宵马上又打了一场篮球。
南天鸣头脑晕沉,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挣扎着爬了起来,决定先不管上班是否迟到,首先解决自己这刻骨铭心的饥饿感。
他本想给自己煮包泡面加蛋,却发现水已经停了,他咒骂一声,从冰箱里拿出牛奶面包,就一通乱塞。
就在他干掉了五瓶牛奶和整整一大包面包片后,终于稳住了心神。
这时他才发现外边的天色蜡黄一片,那颜色就像老烟枪熏黄的手指。
南天鸣可以说是在南都长大,多年以来从未见过这种天色,心里莫名生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踢开门户,来到了阳台。
目之所及,无不惊心。
南都市如今竟处处都在发生着火灾,可以说是狼烟四起,特别几条粗大的黑色烟柱滚滚蜿蜒,蠕动向天,似要捅出个窟窿来。
城市的交通完全瘫痪,到处都是车祸现场,燃烧冒烟的汽车更是随处可见。
南天鸣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完全不能理解一觉醒来,为什么南都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恐怖袭击?外星人入侵?
他眺望楼下,发现路上竟有几具残破的尸体,更诡异的是尸体周围的行人对此竟全都视若无睹,无动于衷,而且,那些人的步伐怎么如此的怪异,就似癫痫恢复后的病人,拖沓蹒跚而行。
一阵轻风吹过十七楼的阳台,南天鸣感到一股刺入骨髓的冷意。
他回屋翻找出手机,才发现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父母和单位主任的来电。
先给老妈打了回去,发现无法接通。
手机已经没有了信号。
南天鸣头皮一阵发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跑到屋外,敲响了邻居的大门,虽然隐约听到里边有声音,却是半天没人开门。
无奈之下他又转回自家阳台,结果越看越是心惊,似乎发生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人们都疯了!
***
就在这个功夫,南天鸣瞧见对面大楼一层,有两个人偷偷溜了出来,蹑手蹑脚爬进了一辆路边的汽车。
汽车发动的时候,周围那些怪异游荡的人群突然惊醒,一改刚才的颓废,疯了般向小汽车冲撞。
那辆车陡然加速,接连撞飞好几人,可是走了不到百米,就因堵车严重,再也无路可走,一头扎进了绿化带里。
疯了的人们用拳头脑袋疯狂的撞击车窗玻璃,然后将里边的人拖了出来。
两人瞬间就被疯狂的人潮淹没,惨烈的叫声也就只响了几个呼吸,一切就归于平静,除了疯狂的人群传来的吼叫声。
也就两颗烟的功夫,人潮缓缓恢复了刚才的状态,四散开来,地上只余两个残破的尸体,血迹殷然,触目惊心。
他们在吃人!!!
南天鸣心头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忙取来手机想要报警,才想起手机已没有了信号。
“喂~喂~这里,这里!”
对面楼上有人声传来,找了半天,发现是个穿花格衣服的胖子在十三四层的位置朝他接连挥手,南天鸣也伸手打过招呼。
胖子见他有回应,十分激动,压抑声音又怕对方听不到:“有吃的吗?”
“有~”
“能给我点吗?”胖子急切异常。
“可以!可是……我怎么给你?”南天鸣摊着手,有点为难,隔着马路,楼下还有一群疯了的人群。
胖子闻言也愣住了,憋了半天:“你能给我送过来吗?”
这无耻的要求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
南天鸣不客气的对他竖起了中指。
楼下的人群听到两人的喊声,顿时疯狂涌动,疯了般的沿着墙壁要朝楼上爬来,嘴里呜呜的怪叫着,他们叠成罗汉,有三人来高时候,又都跌落下去,却是执著不弃。
南天鸣吓了一跳,要是他们顺着楼梯爬上来,把自己堵在屋里,虽然自己体格健壮,但真不够这么多人分的。
胖子发现事不可为,颓废的坐在了阳台上,他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饥饿感像是只猫爪子似的不断的挠着他的肚子,他的心肝脾肺,他感觉自己快要饿死了。。
“喂~?”南天鸣发现人群并没有走楼梯的意思,稍微放心,朝胖子大喊。
“什么事?”
“他们这是怎么啦?”
“你没看网上说的吗?他们变成丧尸了。”
“什么丧尸?”
“病毒,他们都被丧尸病毒感染了。”
两人喊的费劲,楼下疯狂丧尸的喊叫得让人心烦。南天鸣回到屋里想看下网上到底是怎么说的,发现网络已经中断。
这时,他听到刚才的胖子大呼救命,忙回到阳台,见他慌张的跑了出来,似有什么东西追赶。
果然有两个满身是血的人影追了上来,胖子已被逼到绝路,无奈之下只能爬到了阳台外沿,手抓着栏杆。
追来的这两个丧尸犹不放过,其中一个使劲的向外探着身子,想要抓住这肥腻的肘子货,结果用力过猛一头栽了出去,却是恰巧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腰带,而且嘴巴刚好对上他圆翘的屁股……
另一个更是恶毒,直接啃向了胖子抓着栏杆的手。
可怜这胖子上忧下患,再也坚持不住,凄厉惨叫一声,和咬他屁股的丧尸一同跌了下去,剩下的这丧尸着恼到嘴的鸭子飞走,失了理智,对不起,它根本就没有理智,跟着跳了下去。
胖子自然摔成了一滩肉饼,引来周围的丧尸一阵蝇动,同他一块掉下去的那个丧尸竟然没死透,竟还攀爬着争抢肉食。不过后掉下来的那位就没它这么幸运,头先着地,脑袋摔开了花,涂了一地的血污。
南天鸣看的目瞪口呆,心惊肉跳,忙到了门口通过猫眼看有没有丧尸找上门来,他观察了半晌,外边虽然一直空空如也,但一股无形的压力却一直攀在他的心头,似要攫断他的神经。
南天鸣此时就似只冷雨夜,独自窝巢的鸟雏,无依无靠,独自一个瑟瑟发抖。
他找出了剁肉的菜刀,角落里蒙尘的网球拍,拿在手里才稍稍安心。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他的思绪一片混乱,好在一直没有丧尸来敲门,过了最初那阵盲目的恐惧,他的心神渐渐恢复了平静。
“只要我不出去,待在家里至少是安全的。”
外边不时有惨叫声传来,有远有近,南天鸣现在已是充耳不闻,蹲在阳台上观察起那些成为丧尸的怪物。
他渐渐发现丧尸奔跑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自己肯定能甩它们好几条街,但离开这里逃跑是愚蠢的,因为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人绝望,他又一次见到一伙人又意欲开车逃走,虽然转过一个弯道,但不久就有惨叫声传来。
南天鸣回到屋里看着父母发来的信息怔怔出神,忍不住眼泪就流了出来,他编辑的信息不断的提示发送失败,气极懊恼的他一下把手机摔到了墙上。
他突然似有发现,又把摔花屏的手机捡了起来,一个事实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好似一觉足足睡了近72个小时,离他上次睡觉的时间接近三天。
真是一觉醒来天地变,直似怀疑在梦中。
就在他惊讶震惊之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女人尖叫哭喊声。
听声音近在咫尺,像是从楼梯口传来,从猫眼向外看,因为视角原因什么也瞧不见。
南天鸣听那女人叫的凄惨,一股热血上涌立马顶到了脑门,也顾不得其他,拿着菜刀就冲了出去,转进楼梯口,正瞧见一个男人将那女人压在身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他上前抓住男人的头发猛向后一拽,于是看到了男人的脸,一张令他终身难忘的脸。
男人的脸皮已经溃烂流脓,一双浑浊灰白的眼睛完全失去了人性,双唇坍缩,使他的牙齿显得格外的突出,而且双颊处腐败的异常严重,已经露出了沾满粘液的后槽牙,简直就是个恶鬼的模样。
这就是丧尸么?
男人猛力又把脑袋扭了回去。
南天鸣揪下一把带血的头皮,血迹浸浸,吓得忙扔到了地上。
女人凄厉尖叫,南天鸣将心一横,紧咬银牙,上前一刀砍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这一刀几乎将男丧尸颈椎骨都砍断了,黑血直流,十分惨烈的一刀。
但是即使到了这种程度,男丧尸的脖子也已经扭成一个拐角,他依然疯狂的不停撕咬那个女人。
南天鸣双目圆瞪,心中发狠,抡圆臂膀,又是一刀砍下。
这下这颗丑陋的头颅终于被斩了下来,骨碌碌滚到一边。
南天鸣将男人的尸体拖到一旁,只是下边女人情况不容乐观,脖子被咬的稀烂,嗤嗤的冒着血水。
南天鸣忙捂住她脖子的伤口,女人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臂,嘴里含糊说着:“救……我……救救我……”
只是为时已晚,南天鸣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她手上的力量渐渐变小,眼中生命的光辉慢慢的散去,直到她的手颓然垂在地上。
南天鸣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一个生命的逝去,让他有种难以压抑的窒息感。
女人脸上充满着死前的恐惧,还有那种没有了生命光辉的死亡阴影。
南天鸣难过的背过了头去,颓然木讷的坐在台阶上。
他却没有注意到背后那女人的尸体正起着变化,皮肤渐渐由失血过多的苍白变成病态灰败的颜色,皮肤下的血管慢慢耸起,脖子上流出的血减缓变成了黑色,身体由缓缓的蠕动,渐渐变成了剧烈的痉挛。
南天鸣终于发现了身后的异常,女人像条鲜活的大鱼般扭成各种形状。
“饿啊……”
女人吼叫着,僵硬的爬了起来,看向了面前唯一的活人,她已经变成了一具丧尸。
南天鸣妈呀一声尖叫,夺路而逃,却没注意脚下,正踩到他刚砍下男丧尸的脑袋,直接摔在楼梯上滚了下去。
“疼……”
他还没来得及叫屈,就感觉有东西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知是不是这女丧尸还不适应新的身体,还是眼神不济,也做滚地葫芦跟着摔了下来,两个撞个一团。
这女丧尸明显摔得有些晕头,晃晃脑袋,扶着南天鸣抬起了头颅。
四目相对,没有两情相悦,女丧尸浑浊的眼睛重新聚焦,恢复了本能,吼叫一声对着他的脸咬来。
南天鸣身高185,体重82公斤,在校时是校篮球队的主力。
女丧尸穿着高跟鞋也就160,骨架细小目测不超过一百斤。
两者体重比例悬殊,不是一个重量级别,南天鸣一手叉住她的脖子,将她抵住,砂锅大的拳头直往其脸上招呼。
不是南天鸣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此时下手他毫无心里负担,因为这女丧尸眼睛浑浊,一脸狞色,完全失去了为人时的那种生物的灵动,一看就知道已不是人类。
南天鸣不断获得点数,将女丧尸打倒在地。
但是这女丧尸的抗击打能力也是异常的变态,不停的爬起再爬起,简直就是何金银版的加菲猫,你可以把我打到,但你不能阻挡我爬起来。
南天鸣打出了火气,恶念胆边生,见这女丧尸又扑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带,双膀用力一下将她举在了头顶。
“死来!”南天鸣大喊一声,直接将它扔出了窗外。
他微微有些气喘,还没收拾好糟糕的心情,就听到那女丧尸还在外边吼叫,探头一瞧,不由愕然,女丧尸挂在墙面的空调外机上,还冲着他呲牙咧嘴,作势欲扑。
只是这女人变成丧尸后显然智商欠佳,也许进食的欲望压过了理智,她对着南天鸣一爬,结果当然是马失前蹄,直接掉了下去,近五十米的高度,下边又是水泥地面,直摔了个姹紫嫣红。
南天鸣捡起自己的屠尸菜刀,回到屋内,正面解决了两只丧尸,让他对这些怪物的恐惧减少了许多。虽然这些怪物看上去一副恶心凶悍的模样,但战斗能力却还不及常人,只要不是被它们组团打本,南天鸣相信他绝对可以应付得来。
南天鸣心绪平静了不少,他明白眼前最要紧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再做其他打算。他检查了自己的食物,也就仅够两天的量,但他心思活泛,想到既然自己能对付少数量的丧尸,立马找到了一条活下去的生路,那就是——打家劫舍。
小区里的大型超市虽然有充足的食物和水,但风险太高,里边丧尸的数量恐怕也多到吓人。但居民楼就不一样,每户人家也就三四口人,运气好甚至没人在家,只要撬开他们的门房,对付少量的丧尸,就能得到里边储存的食物。
南天鸣心中安定不少,外边那么多丧尸,一时半会休想逃出市区,自己完全可以在一段时间内自力更生,或是等待救援,或是后续再想办法离开南都。
他打定主意后,便搬了把椅子回到阳台,映着落日的余晖,开始欣赏这个丧尸的世界。
城市里没有了汽车飞驰的喧嚣,顿时少了份嘈杂,丧尸们的吼叫声也有了鸟鸣山更幽的意境,只是偶尔几声凄厉的人类惨叫,会揭露目前环境的血腥和残酷。
到了晚上的时候,南天鸣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吃了不少的东西,三天的沉睡让他几乎瘦了一圈,眼窝都有点凹陷,好在身体感觉一切正常,看来是抗过了那场流感。
“流感?”
夜幕降临,他晚上竟然睡的极为踏实,虽然夜里丧尸们的吼声更加的清晰,人类的惨叫更加的穿透耳膜,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心理准备。
这场疫情的传播速度和烈度完全超出了人们的理解,政府部门的防疫部队几乎没起到任何的作用。
感染的区域几乎像是刮了一阵风般就蔓延遍了南都这一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几乎是在一两天里,80%的人口就感染了丧尸病毒,交通瘫痪,电力,饮水,网络相继断给,接下来就是一场地狱里的景象,到处都是丧尸追逐活着的人类,把他们当做大排,撕咬吞噬的场景,人们奔如慌犬,却又怎么能逃脱这百万丧尸的尸口
第二天一早,南天鸣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过了早饭,他眼神平静,就像是往日随意的一天。
当一切准备妥当,他便敲响了邻居的大门。
他的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妇,新婚燕尔,老公却经常出差,少妇工作清闲,经常在家。南天鸣一度相信,要不是他经常被加班到很晚,绝对会和这熟女少妇发生点超越邻里的关系。
果不其然,还是没有人来开门,但影影绰绰总能听到里边有声音传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南天鸣自我安慰一声,就用自己的菜刀砸起了邻居的大门。
破门的难度有点超脱他的想象,实木防盗门的硬度几乎让他绝望,好在他此时毫无顾忌,时间也宽绰,就在他虎口都要崩裂,菜刀几乎废掉的时候终于砸开了人家的大门。
将门打开的刹那,南天鸣不由被吓了一跳,那少妇正穿着一条粉色睡裙,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木讷,但性感的身材在丝质裙衣中若隐若现,还是相当的惹火。
“嫂……嫂子,你在家啊?我是来借酱油的。”
少妇灰白的眼睛渐渐泛起了兴奋的光彩,苍白的嘴唇张开,除了腐败的烂牙,还有半条嚼碎的香舌。
“饿啊……”少妇突然吼叫一声,热情的朝南天鸣扑来。
***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天鸣抡起砂锅大的拳头,盖在了少妇的脸上。
这瘦小的女性丧尸哪是这毛糙汉子的对手,被一拳打在地上。
这一拳到肉的触感,竟让南天鸣感到一丝爽快,看着少妇疯狗般的又爬过来,他微微皱眉:“看在邻居的份上,本想对你温柔一点。”
于是乎崩坏的菜刀迅猛的扎在了这女丧尸的眉心,这丧尸全身一颤摔倒在地,犹像只斩了头的毒蛇,蠕动一番,才渐渐失去了生机。
这些怪物并没有那么难对付嘛!
“家里还有人嘛?大哥?大哥在家吗?”
南天鸣把厕所都检查了一边发现再无其他人,就怀着一种刺激的罪恶感开始探查这个少妇的闺房。
收获如下:新鲜的水果若干,纯净水大半桶,菜刀斩骨刀各一把,瘦身男装若干,性感女性内衣无数,情趣用品多种……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邻居。”
他找了一件外套把少妇的尸体盖住才把有用的东西打包回家。
有了这次成功的范例,南天鸣对自己一时半会的处境充满了信心,接下来就是继续收集物资再找个契机逃离南都市区。
他住的这栋楼是独立单元,一层六户,有条长长的走廊,时间充足他又拜访了同一层的其它几位邻居。
虽然都有丧尸宅在家里,但都被他有惊无险解决掉,期间收货了一条撬棍更让他大喜过望,破门废的功夫比砍丧尸可辛苦多了,有了这东西,再也不担心敲不开门。
一连几天他都干着这种勾当,怀着兴奋的心情砸开别人家的大门,现在砍死个丧尸对南天鸣而言简直就像喝凉水一样简单,反倒是对别人家里可能的发现充满着浓浓的兴趣。
真是人各有志,各有不同,有的人家装修的富丽堂皇,似皇帝的宫殿一样的享受,有的人家有一面墙的热带水族箱,盆景都吊到了房顶,简直是鸟语花香,人间仙境。当然也有些南天鸣无法理解的,家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手办,大的同人高,小的也就拇指大小,身处其中不免感觉有些诡异,还有追星族家庭,海报都贴到了天花板,那种浓妆艳抹的造型,他是喜欢不来的。
生存当前,南天鸣也不只是怀着病态心里的参观别人的隐私,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武器也终于升级。
在顶楼的一户人家,他得了一套刀具,都是杀猪用刀,样式十分繁杂,有武刀,劈刀,猪肉刀,剁骨刀,牛耳刀等十几种,每一把保养的十分仔细,刀面油迹汪汪,能映人脸,而且几乎每把都有配套的单独刀鞘。
主人他也见过,是个三百斤的大胖子,走起路来像肉山一样,让人印象深刻。南天鸣自是不知道,这家伙是杀猪起家,后来开了个肉食品加工厂当了老板,当然再不用动手,但十年情怀难舍,收藏了两套杀猪的刀具留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打磨两把。
南天鸣每样都试了试手,最终还是选择了刀锋上撩的两把,即通常称的杀猪刀(国产凌凌漆佩刀),这种刀锋能砍能削,不易卡住,简直是末日之际,虐杀丧尸,必备良器。
他试了试手,发现刀锋十分的犀利,丧尸的颈骨在它的锋芒之下,简直像枯枝一样脆弱,刀刃上有股隐隐的淡蓝色光芒,应该是添加了某种稀有材料猝火而成,这要是在游戏里,估计至少得有蓝色品质。
这个过程中,他也察觉出了这些丧尸的恐怖,他曾用撬棍捅进一只丧尸的心脏,这怪物却还一直活蹦乱跳半天,直到它的脑袋被砍下来,才肯乖乖的死去。
这两天他都在干打家劫舍的勾当,将找到的食物和水统统搬到了自己家里。
且说这一次,他像往常一样来到一层楼道,撬了两家的门户,收获颇丰,正意兴阑珊之际,到了一家门口正欲动手。
那扇门却是“吱呀”一声,自行从里边打开了。
这下可不得了,把南天鸣的那股懒散劲顿时吓了个没影,小辫子都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