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好久没跪搓衣板了。”
这话一响起,熊刚先没急着答,尴尬的用后视镜看了看沈括,见沈括闭目养神,小心翼翼的小声说:“媳妇儿,我正载着沈哥,你能不能给我留点点面子,回家关门慢慢骂。”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明显降了几个调“你怎么不早说有人,我要知道有人在能这么吼你吗,早点回来,开车注意安全啊!”
熊刚憨憨地笑笑:“知道了媳妇儿,那我挂了啊。”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车内又恢复宁静。
熊刚又暗搓搓地瞟了眼后视镜,男人没有闭着眼,黑色的瞳仁映射出熊刚那“做贼心虚”的熊样,熊刚又憨憨地笑笑:“沈哥,你没睡了啊。”
沈括不知怎的鬼神使差的偷听了人熊刚小俩口讲话,竟然从觉得平实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属于他们的幸福感,很美好。
“熊刚,你和你老婆有闹过大的矛盾吗?”沈括问着熊刚。
熊刚惊奇的说:“咦,沈哥,你惹你女朋友生气了吗?”
沈括没回答,可熊刚是个能自娱自乐,沈括没回答也不放在心上,熊刚知道沈括就是这性子“沈哥,我跟你说,这女人就得哄着,顺着她哄着,等她这一阵儿气消得差不多了,你再冷一冷她,她就知道他也有不对的地方,但她不会跟你道歉。我和我媳妇儿天天吵架,我媳妇儿就是这样的傲娇的,总要我先低头,虽然我知道我这样挺怂,但是我喜欢惯着我媳妇儿,惯着她的娇气。要知道当初我与我媳妇儿认识的时候,我媳妇儿……”熊刚巴拉吧拉的讲了一大堆,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停过。
沈括想了想刚在机场,程晨见到他时,抵触的样子,他知道那不是熊刚说的简单闹脾气,他到宁愿程晨跟他闹脾气,至少他还能哄哄她,可程晨……
“熊刚,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吗?她……不会不喜欢的”沈括突然开了口。
熊刚正唾沫横飞,讲得不亦乐乎,听到沈括的声音,正巧前面一个红灯,熊刚把车停住,把头转过来,好奇地问:“沈哥,是怎么样的女孩子把你搞成了这样啊,你这样我都有些感觉你不是你了,要我说你要真的很喜欢那女孩,闹啦矛盾,就跟我一样怂一点,求她原谅呀!”
沈括深深看了眼熊刚:“绿灯了,走吧。”
车窗外的建筑物飞快向后远去,熊刚见沈括脸色不太好,不再说话。
车内一时无声,沈括陷入了沉思。
没人知道另一边的女孩,见着男人走了,才慢慢从边上扶梯走出来。女孩双眼红肿,头发有些凌乱,跌跌撞撞的走在马路上。
天阴沉沉的下着细针似的下雨,深秋的温度已经有些冷了。
女孩穿着一件风衣,风衣已经有些湿透了,贴紧肌肤,风“呼呼”的吹,寒意便顺着衣服钻进骨子里。
“啊球”女孩打了个喷嚏,连眼泪也一起打了出来。
程晨真的觉得今天真的是她的霉运日。